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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欲年华】

笔趣阁 2023-01-09 10:31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028aab.com
(一)春寞   「路燕,下班啦,还没弄完啊,走走走,明天再弄,下班了下班了。」李雨伸手敲了敲身前的办公桌,一边起身,一边冲还在埋头修改材料的路燕嚷道。
(十一)野箫

       「段逍,本事大了啊你,竟学会打架了,而且还是校长的儿子,把人家打成那样,你不想上学了是不是?今天你妈我这脸可算是丢尽了,看你们校长那样子,我要是不赔礼道歉,他还不真把你开除了。等你爸爸回来,看我让他怎么收拾你。」从校长室出来,路燕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侮辱,也不管谷勇和周红虹母子就在一旁,对着段逍就是一顿臭骂。

  「妈,你根本用不着向他道歉,谁让那小子嘴贱,整天瞎白话周老师,我早就想揍他了我。」段逍却相当的倔强昂,丝毫不服气。

  「哎哟,你还敢犟嘴!」路燕听了,不由更加来气,伸手要打他。

  「逍儿!不准和妈妈这样说话!」周红虹见势不妙,赶忙将段逍挡在身后,看着路燕怯生生地说道:「路……路姐,这事确实也不能全怪逍儿,我……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听到这个柔美恬静的中年美妇班主任以前都叫自己路老师,现在却改叫自己路姐,路燕的满腔怒气一下不知该从何处发起:「周……周老师,请你让开,我不管你有什么责任,也不管校长儿子说的你和逍儿的事是不是真的,现在我只想教训这个不听话的儿子。」「妈,你怎么能相信那小子呢!」听母亲这样问自己的班主任,段逍忍不住插话。

  「你给我闭嘴!」路燕厉声喝住他,转头再问周红虹说道:「周老师,你说你让不让?」周红虹看了看站在她身旁的谷勇,红着脸支吾道:「路……路姐,这里是学校,不太合适吧。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下次逍儿回家你再教训他不迟。到时我也去,有……有好些事情,我……我早就想和路姐你好好聊聊了。」「那……那好啊,我欢迎着呢。」路燕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四周,见也确实不是教训儿子的地方,边扭头喝道:「段逍你给我听着,还不赶快给我滚回教室去,中考你不给我考上个重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对呀对呀,还上着课呢,你俩赶快回去吧。」周红虹闻听,也赶快借坡下驴,伸手在儿子肩上推了一把,示意他带段逍快走。

  段逍拿舌头舔一下乌青的嘴角,还想说话,周自傲已一把扯住他胳膊,往教室的方向拉去,边拉还边说:「你这家伙也太不讲义气了,这事怎么能一个人去呢,干嘛不叫上我。」「嘿,这俩小子,够种,我喜欢!」看着不服气的两个小孩,谷勇不由笑了,连声称赞。

  「喜欢什么呀喜欢,你们男人都一个熊脾气,就知道惹事。」路燕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不知不觉露出小女人的娇媚。

  两人无意露出的暧昧,周红虹尽收眼底,想起段逍上次所说的秘密,不由自主地多看了路燕几眼,眼光里既有欣赏,也有好奇。

  见周红虹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异常,路燕不由有点奇怪,正想询问,眼角忽瞟见儿子竟又停了,正扯着全身上下的衣兜乱翻。

  「还不走?翻什么呢翻?」路燕不由急了,冲着段逍又是一声厉喝。

  「不是,我,我手机可能打架的时候丢……丢了。」段逍看了看她,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手机怎么了?丢了?」路燕听了,更感生气,扭身便要过去。

  「哎呀路老师,还是我去吧,您不是还有事嘛,还是先忙去吧,我去看看就行了。」周红虹赶忙拦住了她。这种情境下,她可不希望路燕再多呆下去。

  「对呀,手机丢了就再买个呗。既然打架的事解决了,剩下的都是小事,还是让周老师去处理吧。咱们买东西的事还没办完呢。」一旁的谷勇也伸手拉住了她,跟着说道。

  「哎!我说谷勇,我不是让你留地址了么?你没留啊?」路燕一听,有些生气。

  「嘿嘿,看你当时焦急的样子,我那还顾得上留地址,赶快就送你来了。好了好了,走吧,赶快买去吧。」说着,谷勇扭头对周红虹摇了摇手,道:「再见周老师,段逍就交给你了。」「好啊好啊,您们放心吧,再见啊。」周红虹也赶忙跟着挥手。

  「那……那再见啊。」路燕扭头看了看儿子,还想说什么,已被谷勇牵着走了,眼神里流露的,总有那么一点不放心。

  *****     *****     *****「段逍这小子,怎么越大越不让人省心了啊,小时候可不是这样子。」坐在车上,路燕气尤未平,嘟囔道。

  「嘿嘿,男孩子嘛,要是不惹点事还行?要我说啊,还是怨那校长的儿子,光看那副造性,就知道嘴贱得不行,简直和他老子一样,天生的就是欠揍。」谷勇笑着,说出的却是另一通理论。

  「你呀你,我都快气死了,你还维护他。」路燕娇嗔的样子,又像是生气,又像是撒娇:「就他这脾气,早晚还得被学校开除了。」「嘿嘿,你放心,没什么重大过失,那校长没那么大胆子。你没见我说他私自开除学生违法,他吓得那样子。」谷勇看着她回应了一句,转而开始调笑:

  「还别说,看你生气的样子,还真另有一番风韵。」「你……」路燕俏脸腾地红了:「你真想气死我啊。」「呵呵,我可舍不得。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咱不去买东西了,找地方去散散心怎么样?」谷勇开着车,笑着问她。

  「不去买东西了?那头问起来怎么办?」路燕一听,有点动心,几天来发生的事太多了,连周末也都没好好休息,也确实需要静静心了。

  「这还不好办,随便编个理由行了呗,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光说让我们买,也没说买多长时间。再说了,他现在还在出差,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知道呢。」「你个小鬼头。可是,到哪里散心好呢,城里都是人,连个清静的地方都没有。」路燕瞅着街两旁的大厦高楼,有点发愁。

  「就是,这么大个城市,却就那么几个小公园,整天乱哄哄的,要想找清净的地方,还真不容易。」谷勇也随声附和她。

  「对了,李雨不是在陪晓莜散心么?问问她们在哪里,地方好的话咱也去。」路燕一下想了起来,说着便拿出手机,拨通了李雨的电话:「喂,雨啊,晓莜没什么事吧?」「噢,是燕啊,没事没事,晓莜好着呢,她正在一旁钓鱼呢。」路燕的手机音量很大,虽然没开外音,谷勇还是能将李雨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钓鱼?你领着晓莜哪里散心去了?咦?听声音,你那里静得很呢。」「嘻嘻,让你说对了,我和晓莜现在正在西山野营踏春呢,这里有山有水的,钓钓鱼挖挖野菜,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呵,别提多舒心了!」「野营?踏春?哎哟我说李雨,跑这么远去玩你还真想得出啊,这么好的注意,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嘻嘻,谁让你笨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守着老公和儿子,老公和儿子不在了,就守着你家那栋空房。现在是春天啦,你个榆木疙瘩。」「你才榆木疙瘩呢你,快说,你们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啊,我过去找你们去。」李雨充满诗意的描述早就让路燕心痒难忍了,赶忙催道。

  「现在?你不是在上班吗?」李雨的声音里充满了怀疑。

  「废话,当然是现在了。嘻嘻,头头不在,还不是本姑娘说了算,今天本姑娘还真就不想上班了,也学你踏春去!」「真的假的?你又发什么疯呢你?」「你才发疯呢。哎哟!不跟你啰嗦了,我忽然有点肚子疼,你把地址给我发信息过来吧。我不行了,得赶紧去厕所。」说着,路燕挂断了电话,俏丽的脸庞已经变得苍白。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肚子疼?」谷勇见状,关怀地问。

  「一点小事,经常有的,上趟洗手间就好了。哎呀,这大街上,哪里去找厕所呢?」路燕捂着肚子,苍白的脸上泛起微红,焦急中又显俏丽。

  「不要急,前面不远有家麦当劳,我这就送你过去。」谷勇一挂档,车子加速向前驶去。

  *****     *****     *****「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费时四个多小时,驱车三百多公里,到了西山脚下,已经是傍晚了。看着晚霞下秀美的风景,路燕情不自禁地唱了起来,竟然还是中学时学会的一首革命歌曲。

  谷勇放慢车速,一边听她唱歌,一边搜寻着李雨短信中所说的路口,最后还是路燕眼见,一眼便看见一袭红色运动衣打扮的李雨正等在那里:「哎!那不是啊,李雨!」「唉呀,燕啊燕,终于到了啊你。你个疯婆子,说来就来,还拉人家小谷专门送你,你说你麻烦不麻烦。对吧,小谷!」李雨迎了上来,一边同路燕调笑,一边跟谷勇打招呼。

  「才知道我疯啊,当然说来就来了。谁麻烦他啦,他自己心甘情愿的。」谷勇不置可否地笑笑,路燕却毫不客气,看似随意的回答,却掩饰不住的其中的暧昧。

  「哟,听你这口气,没把人家小谷当外人啊。」李雨好像是在开玩笑,眼神却别有深意。

  「本姑娘愿意,你管的着么!好啦好啦,别说他了。嘻,看来踏春散心的效果就是不错啊,昨天你还哭哭啼啼的,今天就眉开眼笑了。咦,怎么就你一个,晓莜呢?」路燕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话外音,笑着问道。

  「她啊,正和她林姨烤鱼呢,听说你要来,非要亲手给你烤条她钓的鱼不可。

  走,我带你们去,下坡拐个弯就是。」一说到女儿,李雨的脸上满是幸福,朝谷勇打了个跟上的手势,领着路燕便朝营地走去。

  「谁?她林姨?是哪个?」听到有陌生人,路燕感到好奇,连忙问道。

  「见了面再给你介绍。」李雨没有回答她,反而偷偷指了指驾车跟在后面的谷勇,诡笑着低声问道:「怎么?你和小谷?难道,你这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什么开窍了!你个小骚狐狸,我哪有你开窍啊!」被看穿了秘密,路燕俏脸腾地红了。

  「嘻嘻,我是骚,可我是明骚,你是闷骚啊,你要骚起来,不知道胜我多少呢。怎么,这个过了没有?」李雨笑着,一手握成孔形,一手伸出食指,做了一个插入的手势。

  「哪……哪有,我们才……才刚开始!」路燕顿时更加娇羞,对于这个闺蜜她实在是没一点办法,只能承认。

  「嘻嘻,没有总会有的,万事开头难,今晚就是个好机会,等天黑了,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你和你的小帅哥怎么风流去。」李雨的玩笑虽然直接,却字字直抵路燕的心窝里。

  「你……你个小骚货,还是你和他去风流吧,看我不撕烂你这张贱嘴。」路燕羞得面红耳赤,作势要来捉她。

  「我当然想了,只是害怕某人吃醋不愿意呢。」李雨一个闪身,已笑着逃了。

  看着两个妇人又打又闹的窈窕身影,谷勇一边驾车跟着,一边禁不住摇了摇头。他虽然听不清她俩的谈话的内容,但根据她俩的表情,还是能猜到八成又是在谈论自己。

  「到了!」过了一个小陡坡,李雨指着坡下一个绿色的帐篷说道。其实不用她说,路燕也知道到了,因为她看到帐篷的旁边,停着一辆黑色比亚迪。

  「咦,你怎么把你家车开来了?甄星不用吗?对了,那小子怎么没陪着来?」路燕有些好奇。

  「有点急事,他去省城了。怎么,有个谷帅陪着你还嫌不够,还惦记着我家老公啊。」李雨看着她,依旧是玩笑,眼神里却又闪现出刚才那样的别有深意。

  「你个死人头,就知道开我玩笑。什么事能大过陪自己的女儿啊,这个甄星,还真是没心没肺的。」路燕脸腾地一热,还是没有注意李雨异样的眼神,嘟囔道。

  「他这个时候去,当然是有要紧的事了。何况,今天这么一出来,晓莜已经没事了。那不,她在哪里,你看她嘻嘻笑笑的,哪还用担心。」李雨见她丝毫没察觉自己话外的意思,便也不再多提,指着从帐篷后面出现的两个身影,转开了话题。

  「是啊,小孩毕竟是小孩,这么快便能快乐起来。对了,晓莜身边那个,就是你所谓的林姨吧。嗯,长得还真不赖,怎么以前从没听你提过?」女人就是女人,出于本性,路燕情不自禁地对林海音评头论足起来。

  「我俩也是昨晚才认的姐妹,怎么向你提。走,我给你们介绍去。」说着,李雨拉着路燕,快步向帐篷走去。

  「路姨。」晓莜见她过来,早甜甜地叫着迎了上来。而林海音则微微笑着,主动上来客气:「路姐你好,我叫林海音,也请假来陪雨姐和晓莜的。早听雨姐说过你了,果然,你比她说的还美。」「哪里哪里,你不也一样,也漂亮得很呢。」一听林海音夸赞自己,路燕顿时心花怒放,对林海音充满了好感觉,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既然你和李雨是好姐妹,也就是我的好姐妹了,以后咱就姐妹相称了。」「好了好了,你俩也别下客套了,等下有你俩聊的。音妹那里还有个帐篷,小谷你去支起来,当你俩的行营了。」李雨笑着打断她俩,冲着停好车走过来的谷勇招了招手,话外有话地笑了。

  「晓莜,你给阿姨烤的鱼在哪里啊,阿姨早就饿了。」路燕装作没听见,朝着甄晓莜转过了身去。

  *****     *****     *****夜已深了,一轮皎洁的牙月高悬在天空,一片干涸的鹅卵石滩上,路燕五人围坐在一起,中间燃着一堆篝火,嬉闹得正欢。

  「哈,难……难舍最后一滴!燕啊,在……小谷面前,你就装淑女吧你,来来来,跟姐妹我老老实实干了这一……罐!」李雨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了,早已经是醉眼惺忪,端着一灌啤酒,非要跟路燕碰杯。

  「我装什么淑女了我,不是跟你说了,人家不能喝啤的嘛!」被说破了小把戏,路燕不由瞟了一眼身旁的谷勇,满脸含羞。

  「你没装?你……看看你看看,我……这边几个空啤酒罐,你那边又……几个空啤酒罐。不行,今天非……得给我干一罐不行!」李雨说着,过来要灌路燕。

  「雨姐,不如我替燕姐喝吧,她可能真不能喝啤的。」谷勇见状,想伸手拦她。

  「哟呵,这……就开始英雄救美了啊!小谷,你给雨姐我……走开。什么不能喝啤的,我还不知道她吧。」李雨可不管他,伸手搂着路燕的脖子,拿着手中的啤酒便往她嘴里倒去。

  「啊!李雨你个婆子,倒我脸上了你,我,我干还不行吗!哎呀,好湿!」路燕一扭头,啤酒全都倒在她下巴上,流了一脖子。她一边擦拭,一边向一旁的晓莜投诉:「晓莜,看你妈妈,还不快管管!」「嘻嘻,燕姨,你们大人的事,我小孩子不好插手哦。啊……呜……,我困了,先去帐篷睡觉了。」小丫头鬼机灵,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起身往山坡上的营地跑去。

  「哎哟这个小丫头,比你李雨还精啊她。」路燕没办法,只能对着李雨笑骂。

  「哈!这叫有……其女必……有其母。哦不对,是有其……女必有其女。哎?

  也不对,嘻嘻,是有其母,必……有其女。」李雨嬉笑着,花了好大的劲才将话说对。

  「海音妹妹啊,你看你这新认的姐姐,几罐猫尿下肚,话都说不成形了。唉!」路燕笑着看向林海音,叹了一声,仰脖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而林海音则抿嘴笑着,也不说话。

  「哈!这……才像话嘛。」李雨看到自己胜了,顿时十分得意,见女儿晓莜走了,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这……样吧,咱们不如玩个游戏。」「什么游戏?」路燕知道拗不过她,顺着她问道。

  「划……拳,猜枚!输的罚……酒,赢的奖励。」李雨越说越有兴致。

  「嘻嘻,这个好啊,你输了可不能赖啊。」对于自己划拳的技术,路燕还是很自信的,自从大学时跟李雨学会划拳,就很少输她,于是便一口答应下来。

  「可是,我不会划拳啊。」一旁的林海音听了却急了,娇声说道。

  「我也不会。」没想到谷勇也跟着说了一句。

  「什么?你俩一……个大老爷们,一个官场老……又跳,竟不会划拳?我不信。」李雨满脸惊奇。

  路燕也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欣喜。她没想到谷勇外表玩世不恭,却不懂猜拳酗酒这些歪风邪气。

  「真的不会划拳?」见李雨也好笑自己,林海音更显羞涩。

  「不会划就不会划嘛。不如这样好了,咱四个人分组,我和小谷一组,你和海音妹妹一组,划拳咱俩来划,奖罚的时候他俩跟着,你看行不行。」可她又不想扫了李雨的兴,于是建议道。

  「也……只能这样了。来,咱姐妹俩开始!」李雨看了看林海音和谷勇,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下来,拉着路燕的手便面对面坐了下来。

  「姐妹俩好啊,六六顺啊,八匹马啊……」两个女人玉手交错,划在一起。

  果然,没几个回合,路燕便赢了第一局。李雨呆了呆,二话没说,端起啤酒便咕咚喝了一大口,林海音看了看后,犹豫了一下,跟着湿了湿嘴唇。

  「这可不行啊,下次可得喝深点啊。」路燕笑着提醒她道,转头对李雨道:

  「来,再来!」。

  林海音还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却自觉地又补了一口,而李雨却喊道:「还……有奖励呢,你们还没要奖励呢。」「什么奖励?」谷勇不解,连忙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么,输的罚酒,赢……的奖励。你们赢了,还……没要求我们奖励你们呢?」李雨醉醺醺的,向他解释道。

  「哦,原来还是双重奖罚的啊,哈哈,那你俩惨了,我们的奖励是再罚你们一次。」谷勇听了,顿时大感兴趣,看了路燕一样,笑着说道。

  「再……罚就再罚,还怕你。」李雨一扬脖,又喝了一大口,这次林海音自觉了,跟着喝的也是一大口。

  「嘻嘻,再来。」路燕见谷勇捉弄李雨,心中高兴,伸手又要接着划拳。

  划拳毕竟讲究技术,路燕又比李雨清醒,所以结果可想而知,路燕竟一连赢了七八局,加上奖励变成双重惩罚,很快,李雨和林海音便各自又将两罐啤酒喝了个精光。

  「不行了,不行了,有点头晕,我我恐怕是有点醉了。」林海音粉面潮红,用手掩着额头,看着众人羞道。

  「醉……什么醉,才……没醉呢。来,再……来!」李雨则趁着酒劲,反而变得更加变本加厉:「姑……奶奶我还……不信了,就……就赢不了你?」看着她那醉醺醺的模样,路燕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来啊,看你怎么赢我。」「姐妹俩好啊,七仙女啊……」娇声呼喝间,两人又是一局。

  「哈!看我赢……了吧,我说吧,就……就不信赢不了你,快,快喝,一……大口。」或许是得意过了头,路燕这次竟输给了李雨,这下可把李雨乐坏了,手舞足蹈地跳了起来。

  「不就是罚酒么,有什么了不起,才赢我这一局,我早等得口渴了呢。」路燕揶揄着,拿起啤酒罐一连喝了两大口,然后对李雨道:「怎么样,自动双倍惩罚了。」「嘻嘻……,你……说的不算,我们赢方说的才……算,我……们不要双倍惩罚,我们要……要奖励。」见谷勇也跟着喝了,李雨这才笑着回应了路燕的说法,迷离的一双美目里,充满了诡秘。

  「那,那你要什么奖励?」看着她狡黠的眼神,路燕顿感不妙,不知道她又有了什么鬼主意。

  「哈!海音妹妹,你……你想不想看看,你……燕姐和……和谷弟亲……亲个嘴是……是什么样子。」李雨哈哈笑着,红扑扑的俏脸上写满了得意。

  「啊?李雨,哪……哪有这样的奖励?」闻听此言,路燕羞得一跃而起,强烈表示抗议。

  「怎……么没有!别……忘了,游……戏的规则是赢方说了算。嘻……嘻,谷弟,还……不赶快亲你燕姐的小嘴去!」李雨则笑着,拉起讪讪痴笑的谷勇,朝路燕身上推去。

  「啊!你,你,好你个李雨,竟……竟敢这样捉弄我,我……我还不陪你玩了。」路燕闪身躲开谷勇被推过来的身体,粉面通红地瞪了李雨一眼,扭身跑了。

  *****     *****     *****「燕姐,等等我!」谷勇边跑边喊,快步追了上去。

  「你来干什么。」路燕转身站住,满脸的娇嗔。

  「嘿嘿,这荒郊野外的,怕你一个人跑迷了。」谷勇笑着,故意在她面前大口喘气。

  「哼,还知道担心我啊。看你刚才那样子,是不是也想和那个小贱人一起欺负我啊。」路燕哼了一声,一转身,给了谷勇一个后背。

  「哪能啊,我疼你都来不及呢。」谷勇上前,伸手将她纤腰环住,调笑道:

  「不过话又说过来,愿赌服输,你可有点违反游戏规则哟。」「什么?好你个小坏蛋,说到底还是想欺负我啊。放开我,让我一个人待会。」路燕闻听,顿时挣扎着撒起娇来。

  「嘿嘿,好姐姐,弟弟跟你开玩笑呢。」谷勇反而将她抱得更紧:「有我陪着你,这样看月亮也不会冷呢。」听着他的甜言蜜语,路燕禁不住心中一阵欢喜,抬头望天,越发感到月光皎洁。三月的春天毕竟还是初春,在这山间的深夜,寒意还是很浓的。

  「是啊,今晚的月亮真好啊。」她情不自禁地往他怀里靠了靠,话音里充满欣慰。

  「嗯,明天一定又是个好天气。」谷勇将头放在她的肩上,应和着说道。

  「唉,谁知道呢,老天爷可不一定和咱想的一样啊。」看着深邃而神秘的暗蓝色夜空,路燕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忧伤。

  「管他呢。燕姐,有你陪着我,哪怕明天就是世界末日,弟弟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说着,谷勇伸嘴吻了吻她柔软的耳垂。

  「小傻瓜,别胡说。」路燕听了,赶忙转过身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脸上似笑非笑,月光下更显俏美。

  「燕姐,你真美!」谷勇不由看得痴了,情不自禁地叹道。

  「谷弟,吻我!」看着他深情的双目,路燕也一阵动情,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主动送上了香吻。

  「燕姐!」谷勇怎会客气,低头将她的樱唇接住,和她紧紧吻在一起。

  谷勇的拥抱温暖而有力,谷勇的亲吻热烈而甜蜜,再加上有明月,静夜,清风,鸣虫,一切的一切,都使路燕感到放佛恍如天堂。如果说两人在李雨家的那次接吻给她最大感觉是突然和短促,内衣店试衣间的那次亲吻是紧张而刺激,那么,这次的亲吻则是实实在在的幸福。

  「啊!谷弟,姐姐我,我好幸福啊。」路燕收回被他含住的舌头,长长吸了口气,情不自禁地说道。

  「嘿嘿,看姐姐你的样子就知道了。」看着她陶醉的表情,谷勇不由心中一动,鼻子贴着她的鼻子笑道:「不过,弟弟我这里可就只有难受了。」说着,握住她一只小手,便往自己胯下摸去,那里的裤裆,早已被他坚挺不已的命根子高高撑起。

  「啊!谷弟,你坏!」手一触碰他的私处,路燕顿时粉面通红,虽然她早就已经觉察到了它的勃起,只是由于刚才过于沉醉热吻,没有现在感觉明显罢了。

  「什么?我坏?我坏还是它坏?」谷勇按着她的手,隔着牛仔裤在那堆热源上摩挲着,嘴角含笑,故意调戏。

  「你……你俩都坏!」在他的引诱下,路燕早已燃起熊熊的情欲,美目含情,娇声喃道。

  「怎么,你不喜欢啊?那我可就不让它坏了。」看着她娇媚的模样,故意忍住不想逗她,说着便要将她的小手从自己的下体拿起。

  「不!不要!」路燕顿时一慌,赶忙羞道,反而将手在他裤裆上按得更紧。

  「嘻嘻,舍不得吧。我的好燕姐,知道不,弟弟也好想摸摸你的这里呢。」说着,谷勇伸出一只手,顺势插进她裤腰,沿着她丰臀圆滑的曲线,向那洞蜜穴摸去。

  「啊,谷弟,不行,那里不能摸!」谁知,路燕却像触了电一样,一下按住他手,喊了起来。

  「怎么不能摸?好燕姐,弟弟今天还想要它呢。」谷勇以为她是害羞,笑了一下,又将手掌往下伸去。

  「不,不行!谷……谷弟,今天你……你不能要它。」路燕却神色坚毅,继续拒绝道。

  「怎么了燕姐?」手掌刚摸到那条深邃温热的臀缝,却给破了一盆冷水,谷勇不由有些生气,心想:妈的,今上午试衣间里还浪成那样呢,现在又搞什么把戏。但又不好明说,只能强忍着怒火,还是以尽量温柔的口气道:「你不是喜欢我么?」「谷弟,姐姐是喜欢你。可是,今天姐姐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能给你。」路燕又是何等的敏感,早看出了他的不悦,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不安,支支吾吾地想给他解释。

  「为什么?」看着她满是歉意的表情,谷勇不由问道。

  「因为,姐姐的好……好朋友来了。」路燕粉面通红,声音几如蚊语。

  「啊!什么时候?」谷勇一听大感意外,再仔细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段卫生巾边沿,顿时灰心丧气,从她腰间抽出手来。

  「就今天上午,我突然肚子疼,不还让你带我找厕所吗。对不起谷弟,改……改天姐姐身子干净了,一……一定好好给你。」看他失望的样子,路燕不由一阵怜惜,强忍着羞涩,低声安慰道。

  「唉!可我这里还是胀得很难受啊!」谷勇颓然一声叹息,转身向营房走去:

  「燕姐,天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不,不要走谷弟。」见他满脸又难受又失落的表情,路燕心中更加愧疚,一阵激动,片刻间做了一个连她自己也大感意外的决定。

  她娇躯一扭,快步赶到谷勇面前,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娇羞着说道:

  「谷……谷弟,既然你那……那么难受,不如,姐姐用嘴给……给你吸吸。」「啊!」突然听她说这话,谷勇有点不敢相信。在他的经验认知里,像路燕这样的闷骚型人妻,是很难被征服的,更别提主动口交了,因为她们对口腔的珍视程度,甚至要胜于阴道的贞洁。如今她能作此决定,确实说明她一对自己死心塌地。

  「什么?燕姐,你说什么?」他虽然希望路燕这就给他品箫,但还是有些发怔,感觉不可思议。

  「我说……,要不姐姐用……用嘴给你吸吸。」强烈的娇羞使得路燕再也说不下去,便改用直接行动表达自己。她伸出两只雪白的玉手,便去解他的裤链。

  「燕姐!我……」迟疑之间,谷勇感到下体一凉,坚挺多时的肉棒已被路燕拿了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颤一颤地不停抖动,异常的雄伟。

  眼看路燕手握着棒身,张开樱唇便要吞咽下去,谷勇这才反应过来,往日的记忆瞬间变得清晰:路燕对他的种种示好和关爱,他对路燕的种种算计和使坏……思绪过户后,一种莫名的感动和内疚同时涌上心头,他一伸手,一把讲路燕的脸捧住,低声喝止道:「不!不要燕姐!」「谷弟,怎么不要呢?你不是很难受么?」路燕一双美目里满含情意。

  「燕姐,弟弟是……很难受,可是,你这样做,弟弟感到对……对不起你。」看着她含情脉脉的目光,谷勇心中更加五味杂陈,羞愧地说道。

  「谷弟,你怎么这样说呢。姐姐这样做,是姐姐自己心甘情愿的,你根本不用感到什么对不起。」路燕还以为他怜惜自己,心里一阵高兴,高兴选对了人。

  月光下,再看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觉英俊和帅气。

  「燕姐,我不是这个意思。」见她对自己如此痴迷,谷勇不由更是感动:

  「燕姐,我是说,我……我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有很多事情,都在……都在瞒你。」「小傻瓜,干嘛说这傻话呢,你还当姐姐是不懂事的孩子么?姐姐难道还不知道,哪怕是纯洁的感情,有时也需要用善意的谎言来维护么?这么多年来,姐姐能和你段哥一起生活到现在,还不是很多事情都互相瞒着骗着?小傻瓜,姐姐现在才不管这些呢,姐姐已经想开了,人这一辈子,本来就很短暂,茫茫人海中找个喜欢的人更不容易,只要你对姐姐是真心的,姐姐就……就什么都可以满足你。」说着,路燕不再犹豫,挣脱他双手,低头便将那根峻拔坚挺的肉棒含了下去。

  「啊……燕姐!」肉棒一入她香口,顿感温热柔软一片,谷勇不由长呼了一声,舒服得浑身颤抖了起来。

  或许是由于长时间没有温习的缘故,路燕口交的动作稍微有点生疏,舌头绕着肉棒舔弄的时候,牙齿会偶尔刮擦到敏感的龟头,稍微一碰,谷勇便感到酸麻不已。再加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路燕俏丽的面容,更是觉得无比刺激。

  「燕姐,轻……轻点!弟弟已……经有点受不了了!」谷勇自己也不知道,这次感觉怎么这么奇异,往常苗雯玲给他口交,他总能撑上老长时间,弄得苗雯玲嘴巴又酸又痛,最后不得不口手并用。可这次,路燕才舔弄了不到十分钟,他便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射意。

  「啊!燕姐!不……不行了!弟……弟真……真要……射了!」说着,他便大口喘着粗气,下体猛地一收,将肉棒从路燕嘴里拔了出来,龟头喷薄着激流般的精液,直直地射在路燕的俏脸上。

  「谷弟……」路燕低呼着,任凭他的淫雨在自己脸上挥洒,星星点点地散在上面,宛如梨花带雨。

  「燕姐,弟弟好……好喜欢你啊。」谷勇喘着粗气,轰然跪下,伸手捧住路燕那娇媚而又淫靡的脸庞,也不管上面沾满了自己的体液,张嘴便要吻她。

  「谷弟,姐姐也好喜欢你啊。」路燕娇羞着,轻启樱唇,也准备送上香唇。

  「嘻嘻,谷弟,姐姐也好喜欢你哟。」突然,一个声音猛然响起,模仿着路燕的语气,听起来是那样的熟悉。紧接着,旁边黑暗处窜出一个高挑的身影,奔着营地,迅速隐去。

  「啊!谁?你,你个死李雨!吓死我们了你。」路燕猛然站起,先惊后羞,冲着远去的身影,娇骂不已。(十二)在劫

       水。

  泉水。

  温暖的泉水。

  路燕感到自己浸泡在一池热气腾腾的温泉水中,泉眼汩汩翻涌,激起层层的细微波浪,轻轻地摇动着她的身体,让她感觉起来,有点眩晕,有点迷醉,既像儿时睡惯了的摇篮,又像是情人轻柔的拥抱,温暖而舒坦。

  路燕面朝上平躺着,凤眼微眯,慵懒地望向天空。天空蔚蓝一片,仿佛一整块澄净的翡翠,点缀着一些大块的浮云,洁白的浮云,在春风的修剪下,分离聚集,并且不断变换着形状,一会儿像山,一会儿像船,一会儿又像极了奔腾的马群。

  「好美啊!」路燕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

  云彩好像听懂了她的赞美,继续变形,慢慢地合拢,最后竟变成了一个人来。

  这人初一看有点模糊,可越看越觉得熟悉,无论是身形的轮廓,还是朦胧的五官,都使路燕感到一种似曾相识而又心跳加速的惊悸。

  「谷勇?怎么这么像谷勇?」路燕心中一动,不由睁大了眼睛,企图看得更分明。

  人影在慢慢变大,慢慢变清晰,最后,连嘴角那抹坏坏的微笑都能看得出来了。不错,是谷勇,就是谷勇!他欠着身,伸着手,好像在邀请路燕共舞一曲。

  他的姿势是那样的优雅,他的笑容是如此的俊逸,一切的一切,又虚幻又真实,路燕不由看得痴了。

  「小坏蛋。」路燕笑骂了一句,情不自禁地朝着谷勇伸出手去。可是,就在两手将要触及的一刹那,路燕感到自己的身子猛然一震,然后便开始下沉,垂直下沉。

  「咦?怎么回事这是?」路燕一惊,赶忙向身下看去,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心中冰凉一片。不知什么时候起,一整池清澈见底的温泉水竟已消失不见,而是变成一潭黑水,乌黑秽浊,还散发着浓烈的臭气。她的大半个身子,正陷在里面,不断下沉。

  「啊!谷弟!救……救我!」路燕又惊又惧,赶紧转向谷勇求救。可当她扭过头来,天空中哪还有谷勇半点影子,刚才那一整块人形的白云,已变成四分五裂,黑暗阴森。

  「啊!这,这。」路燕顿时失去了主张,她扭动四肢,拼命挣扎,可是,她越用力气,就下沉得越快,没多几,腥臭的黑水便淹到她的脖颈,使她感到一种强烈的憋闷,感觉宛如将死。

  「救命啊!」路燕想大声呼喊,可是,无论她嘴巴张得多大,都不能发出半点的声息。

  就这样,黑水渐渐淹没她的鼻梁,眼睛和眉毛,不仅不能再呼吸,眼前也彻底一片黑暗。直至黑水淹过头顶的时候,张海燕感到彻底绝望了。

  在这种绝望中,路燕眼前再次映出几张人脸来,除了有谷勇,还有她的儿子段逍和丈夫段逸。往日的一幕一幕也跟着闪现出来,和情人刚刚启程的浪漫,同家人多年积累的情感,忽然使路燕心中生出万分的不甘:「我这样的年纪,正值女人的盛花期,还没享受够家庭的天伦之乐,和情人的种种甜蜜呢,难道就这样死了?」「难道就这样死了——死了——死了——死了——」眼睛看着三张面孔毫无表情地面孔,耳旁响着一种奇怪地回音,路燕感到继续在黑暗里下沉。

  「不!不!不不不!」路燕猛然醒悟过来,她决不能轻易就擒,她要做最后的挣扎。于是,路燕再次张大嘴巴,拼尽力气,喊叫起来:「我——不——想——死!」「喂!燕姐!醒醒!快醒醒!」一双大手按住她的肩头一整猛烈摇晃,路燕恍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团莹莹的蓝光,蓝光的后面,是谷勇那张熟悉的脸。谷勇正就着手机的微光,边摇晃边唤她。

  「啊?我,我在做梦么?」路燕猛地坐起,看着谷勇愕然问道。

  「傻瓜,还是噩梦呢,看你又喊又叫的,满头的冷汗。」谷勇怜爱地安慰着她,伸手在她额头一抹,湿漉漉的满是汗迹。

  路燕傻了一样直直地盯着他看了好一阵子,方才说道:「谷弟,咱……咱还是回去吧。不知怎么了,姐姐突然有……有点担心。」************「什么?现在就走?我说李雨,你开什么玩笑啊你,这才几点啊,天都还没亮呢。再说了,你这才呆了一晚上啊,不再跟着我们多玩一天?」李雨披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来到车旁,拿手电照着副驾座上已经坐好的路燕,不满地说道。在她身后跟着的,是同样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林海音。甄晓莜毕竟还是小孩,刚才路燕前来拍帐篷,根本没吵醒她,睡得还熟着呢。

  「不玩了,单位里还有很多事呢,现在回去正好,刚好赶上上班时间。」路燕伸手挡着她照来的强光,找借口托词。刚刚的那个噩梦,使她现在还心有余悸。

  「你呀你,还真是想到一套就做一套。」看着路燕闪烁不定的眼神,李雨心知必定有异,可又不知道什么原因,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谷勇,不由心中一动,将头凑到车窗处,笑着对路燕耳语道:「嘻嘻,怎么?难道是因为昨晚上谁惹恼了你!」「恼你个大头鬼。」给她一说,路燕顿时想起了昨晚她偷看的事,一想到自己和谷勇的事被她看得一清二楚,路燕的脸不由腾地红了。她瞟了一眼不言不语的林海音,别有所指地娇声嗔道:「反正甄星不在家,没有人管你,你就野吧你。

  走,谷弟,开车。」李雨往后退了一步,继续笑着对路燕玩笑道:「切,本姑娘还就野了,怎么,你羡慕啊,嘻嘻,就羡慕嫉妒死你。」「小蹄子,不理你了!」路燕哼地一声,摇上了车窗玻璃。谷勇笑着冲李月和林海音点了点头,一踩油门,嗡地一声,汽车便开动了引擎,朝着出山的道路开去。不一会儿,李雨和林海音的身影便看不见了。

  「哼,这个死李雨,气死我了,整天跟我作对。」朦朦的夜光下,车子走了老远,路燕尚尤愤愤不平,气鼓鼓地嘟囔道。

  「呵呵,不就昨晚偷看了你一下么,还怎么跟你作对了。」谷勇瞟了她一眼,笑道。

  「什么就偷……偷看我一下,不也偷看你了么?这还不恶劣啊?怎么?你帮她说话啊?说,你是不是就想让她看见啊。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女人毕竟是女人,天生就敏感和小心眼,听着谷勇的玩笑话,路燕不由心生醋意,又羞又恼地挖苦谷勇道。

  「我哪有帮她说话,嘿嘿,我只是随便说说,不用把我们男人一竿子都打死吧?我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难道段哥也包括在内?」谷勇笑笑,狡猾地辩解道。

  「他,他,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情人捉了口误,路燕脸上一红,白了谷勇一眼,犟嘴道。

  听她这样说,又想起昨晚她说的和段逸也什么互相隐瞒的话,谷勇心中不由一动,沉思着,不再吭声。

  「喂,怎么不说话了?想什么呢?」路燕见他沉默,不由有些奇怪,主动问他。

  「没想什么。」谷勇微微一笑,没有直接答她。

  「没想什么?我不信!看你那小样,还骗我,老实交代,又想什么坏主意了。」路燕表示怀疑。

  「嘿嘿,我在想,既然雨姐整天和你作对,怎么你俩关系还这么好啊。而且,你们两家的关系也好得出奇。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停顿了一下后,谷勇看了路燕一眼,故意一本正经地问道。

  「呸呸,我……我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有也是你有。不理你了,我还有点困,补会儿觉去。」听到情人将话题往自己身上引,路燕想到上周六夜里在李雨家被他发现仿真阳具的事,不由脸上一红,假意打了哈欠,往椅背上靠去。

  「补觉是吧燕姐,你这样坐着累得慌,还不如去后座躺着去。」见她耍赖,谷勇也不点破,笑着建议道。可路燕已经眼睛一闭,假装睡熟了过去。

  ************「哼,闷骚!」看着路燕和谷勇的车消失在黎明前的夜幕里,李雨笑骂了一句,回头看了一眼,对林海音抱怨道:「这俩懒蛋,光顾着走了,连帐篷也不收,早知道不借他们了。」林海音跟着她的眼光一看,果然,路燕和谷勇留着帐篷没收,便微笑了一下,柔声道:「没收就没收呗,我去收。」说着便往还支着的帐篷走去。

  「唉,你呀你,还真是个老好人。」看着林海音的背影,李雨笑着叹了口气。

  帐篷虽然没收,但里面的被褥被单之类的用具,却都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叠得四四方方的,放在平铺的防水睡毡上面。林海音和李雨一前一后进来,打着手电四下看了看,都感到确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嘻嘻,这还差不多,省我们不少事。」李雨将手电往帐篷的挂钩上一挂,一下躺在了睡毡上,摸着叠放整齐的被褥,笑道:「嘻嘻,看来他俩起床还真没多久,这被褥还留有热气呢。」「还是两个人一个帐篷宽敞。」林海音没搭她的话,只是跟着坐下来,也躺在了旁边。

  「你还别说,还真是。昨晚咱仨一个帐篷,晓莜还爱打滚,老抢地方,简直是挤死了。啊——呜——,要不,咱俩就在这儿接着再睡会?」李雨说着,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嗯,也行。不过,晓莜那孩子醒了看不见咱俩怎么办?」林海音想了想,表示同意。

  「放心吧,咱再睡醒了她都不会醒。小丫头从小就睡觉死,雷打不动的。」这边,李雨已经重新打开了被褥,边铺边开玩笑道:「躺下吧音妹,好好感受下那对野鸳鸯留下的体温。」林海音笑了笑,没有说话,扯着被单的一角,便准备躺进去。

  「咦?你看这是什么?」李雨却突然重新坐了起来,右手从被褥上捏起什么东西,朝着林海音伸了过来。

  「啊!我,我不知道。」林海音一看,俏脸腾地红了,只见李雨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的,正是一根乌黑卷曲的毛发。作为一个过来人,不用说,林海音也知道它必定来自男人或女人的下体。

  「嘻嘻,音妹,你说,它是路燕的还是谷勇的?」看着林海音娇羞的样子,李雨故意逗她。

  「我……我说了,我不知道。」林海音俏脸更加绯红,娇羞着支吾道。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你这里就没有这东西?」李雨知道她是装傻,右手捏着那根阴毛,左手却突然伸向林海音的隐秘之地。

  刚才路燕喊得急,林海音和李雨都是只穿了件睡衣就出来了,如此薄薄的一层布料,怎能抵挡李雨的突然袭击,林海音一下便被她摸着了要害。

  「雨姐,不……不要!」林海音赶忙夹紧双腿,粉脸通红,显得还是很有点不好意思。

  「不要?昨天晚上,哦不,现在已经星期二了,是前天晚上,我老公摸你这里时你怎么不说不要。」李雨笑着,不依不饶。

  听她这样说,林海音的脸更红了,支吾道:「那……那还不是为了送他。」「嘻嘻,是送他,你可送好他了,看他去机场的样子,腿都站不稳了。」见林海音愈是娇羞,李雨愈是想逗她玩。

  「你……你不也有份?」看着李雨得意的表情,林海音忍不住反击了一句。

  「呵!小蹄子还嘴硬。」李雨听她还嘴,更是上劲,加大了扣摸的力气。

  她本就是老手,再加上这一加劲,林海音马上受不了了,没几下,便感到阴户深处放佛爬满了蚂蚁,开始流出热热的液体:「雨……雨姐,不……不行了,好……好痒!」「痒?痒就对了!」见她求饶,李雨不由更加得意,继续隔着睡裤挠着她的私处,笑道:「看你个还敢不敢跟姐姐我还嘴。」「不……不敢了,妹妹不敢了。」林海音颤声服软着,想强忍住下体的瘙痒,可最后还是禁受不起,娇躯一颤,一下躺进了已被李雨打开的被单里。

  「嘻嘻,小骚蹄子还真敏感,这么快就湿了。」看她瘫倒,李雨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抽出手来,看着手指上晶莹的湿痕,冲林海音调笑道。

  「雨姐,我……我……」双腿间少了骚扰,林海音顿感一阵轻松,粉面娇羞,不知所以地支吾道。

  「怎么,嫌姐姐的手不过瘾是吧。嘻嘻,你等着,姐姐给你找个过瘾的去。」李雨双目闪着狡猾的光,笑着在林海音的俏脸上亲了一口,起身往帐篷外走去。

  「不!雨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唉——!」林海音话没说完,李雨早已走了。听她饶有兴趣的口气,林海音知道她是轻饶不了自己了,不由粉面发烫,又是娇羞,又是期待地叹了口气。

  很快,李雨便回来了,右手藏在睡衣袖子里,冲林海音摇晃着问道:「音妹,猜,姐姐给你拿来了什么过瘾的东西?」「难道是……是……?」看着李雨袖口被撑出的长长的条状,林海音一下想起前晚在她家见过的那根仿真阳具。当时甄星和自己欢爱,李雨便在一旁用它自慰,粗长的橡胶茎身插在饱满的真人蜜穴中的种种情形,想了不由让林海音又惊又惧。

  「雨姐,不,不要,我害怕,还……还是你自己用呗!」想到这里,林海音赶忙加紧双腿,并用手捂住私处,讨饶道。

  「嘻嘻,是什么呀?我看八成你是猜不出来。这可是姐姐的一个从不告人的秘密呢,姐姐今天让你见识一下,这东西还可以这样用啊。」看着她闪烁的眼神,李雨知道她猜错了,右手一伸,便将藏着的东西拿来出来。

  「啊!是手机!不……不是你家那根假东西啊?」出现在林海音面前的,竟然是李雨常用的那款直板手机。见不是自己想像的东西,林海音不由松了口气,奇怪地问道。

  「傻妞儿,想什么呢,那根东西是路燕忘我家里的,我才没用过几次,嘻嘻,而这件东西,才是姐姐我离不了宝贝的呢。」看她惊讶的眼神,李雨一脸的得意,摇晃着手中的手机说道。

  「它不就是台手机么?」听她说得肯定,林海音更加惊奇,看那手机的形状,也就是比一般的女用手机长点厚点,更加接近个扁方型的圆柱体,其他也没什么奇异。

  「嘻嘻,这不是普通的手机,它可是你情哥哥,也就是我老公甄星,出国特意给姐姐我选购的呢。除了打电话外,它还有一个特殊的功能,音妹你要用了,保管你喊过瘾呢。」林海音越是惊奇,李雨越是卖关子。

  「是么?什……什么功能?」而李雨越是卖关子,林海音便越是焦急。

  「嘻嘻,想知道吧。姐姐马上就让你见识见识。」看着终于吊足林海音的胃口,李雨这才放弃装模作样,拿着手机,便朝她压了下来。

  ************「小妹,油钱,另外再来份晨报。」谷勇一手拿着现金,一手指着报栏,笑着对加油小妹说道。

  「加油啊谷弟。」路燕眯缝着眼醒来,伸头往看向车窗外面,天光已经大亮,车子正停在一个加油站里:「现在几点了?」「嗯。醒了啊燕姐。七点多吧,到市里还得要三个多小时。」谷勇接过加油小妹递过的零钱和报纸,往她面前递去:「看报纸不燕姐?」「啊——呜。不,不看。」路燕打着长长的哈欠,摇头表示拒绝。

  「呵呵,还困啊燕姐。」见她不看报纸,谷勇随手将零钱和报纸丢在了汽车的前头柜上,扭头表示关怀。

  「困是不困了,就是还有点乏,脖子也不大对劲,可能是坐着睡睡的了。」路燕说着,脖子左右扭动了起来。

  「咳,就咱单位这破车,早就该淘汰了,椅背硬得不行不说,还不能放倒。

  燕姐,你要乏的话,干脆侧着躺下,枕着我的腿休息。」看她摇头晃脑的样子,谷勇心中好笑,嘴上却说出的却全都是花言巧语。

  路燕听了,眼睛不由一亮,犹豫了一下,欲迎还拒地说道:「这……这也不太好吧。」「有什么不好的,来,燕姐,就枕这儿吧。」谷勇却不容她执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右腿大腿,示意她往上面躺去。

  路燕又迟疑地看了他两眼,这才轻轻地躺下。谷勇的大腿粗壮而结实,还散发着温暖的气息,枕在上面,路燕感到踏实而舒坦,在长长地吁了口气后叹道:

  「唉,还是躺着舒服。」「舒服吧燕姐。」谷勇左手驾着车,右手在她秀发上摸着,话里充满了关怀的语气。

  「嗯,谷弟,我这样会不会影响你开车?」路燕十分享受地躺着,用眼睛的余光飘着小情人,柔声问道。

  「呵,就我这技术,哪会有什么影响,你不知道,我这样有多舒服呢。」谷勇的后半句话一点不假,大腿根除枕了个没人,很快下体便有一种兴奋开始涌起。

  「啊!小坏蛋,就知道你没怀什么好意。」路燕是何等敏感,谷勇那里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她立马感觉了出来,脸庞枕着一拱硬邦邦热乎乎的突起,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嘿嘿,谁让燕姐你太迷人了,我也不知怎么了,你一枕在上面,它……它就想不老实。」谷勇傻笑着,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你不知道鬼知道!」路燕笑着啐了一口,伸手摸了过去。

  「噢!好舒服!」谷勇一下挺直了身体,握方向盘的手,都忍不住打了个颤抖,弄得整个汽车都随着一震。

  「哎!小心点,别把车开路沟里去。」路燕给吓了一跳,抬头白了情人一眼。

  「嘿嘿,小心,小心。」谷勇笑着,向上挺了挺下体,示意她进行更加彻底的刺激。

  「小坏蛋,得寸进尺。」对于他的贪婪,路燕丝毫没有生气,反而干脆跪坐起来,俯趴着身子,伸手去拉他裤子的拉链。

  「噢!」谷勇一声低呼,那柄粗长滚烫的肉棒已被路燕掏了出来,笔直坚挺,斜斜地树立在裤裆前面的拉链口里。

  「嘻嘻,好丑。」看着眼前这根巨无霸般的男人下体,路燕不由笑出声来。

  三天前,在李雨家的客厅里,初次遭遇谷勇的拥吻时,路燕的最大感觉是慌张;一天前,在商场的试衣间里,初次接触谷勇的下体时,路燕的最大感觉是疯狂;半天前,在西山的荒郊野地里,激情澎湃地给谷勇吹箫时,路燕的最大感觉是痴迷;那么现在,她虽然还是有些激动,可心情却已能基本保持平静了。对于情人的宝贝,可以平心静气地欣赏了。

  「丑么?」谷勇强忍着剧烈的肿胀,尽力维持着车身的平稳。

  「丑!嘻,好奇怪,我怎么越看它越觉得面熟呢。」路燕握着肉棒,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中不停跳动,打心底里喜爱和中意,渴望今早能捅进自己温热的蜜穴里。

  「能不面熟吗,你昨天一天,就先后用手和嘴收拾人家两次了。」谷勇故意给她玩笑道。

  「我不是指昨天,我是指以前,好像是在……在……哎哟,怎么一点想不起来了?我真的好像见过它呢。」越是急于想起,越是记忆不起,想着想着,路燕不由有些急了。

  「嘿嘿,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燕姐,快捋捋它,弟弟我难受的都快爆了。」见路燕只顾得想三想四,握着肉棒的手却一动不动,谷勇不由有些急了,挺了挺下体道。

  「小坏蛋,看急得你。」路燕嘻嘻一笑,不再胡思乱想,伸手给他捋动起来。

  都说英雄难过没人关,果然,小家伙别看昂首挺胸的挺傲气,路燕没捋几下,便已经变得面红耳赤,铮亮圆硕的龟头马眼处,开始不争气的鼻涕。路燕见状,俏皮地用另一手的食指蘸了,轻轻拉开,在手指和肉棒中间,立马呈现出一条晶莹闪亮的长长细丝。

  「燕姐,我……」看着她慢条斯理的样子,谷勇不由有些焦急,张了张嘴,想让她赶快把肉棒吞进口里。

  「嘘!」路燕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美目泛光,玉手一翻,竟将粘有淫液的食指向自己的樱口里引去。

  「啊!燕姐!」谷勇被她的举动一下给惊呆了,他从未想到,几天前还对自己欲就还羞的美妇人,如今竟变现的如此大胆而淫荡。谷勇张大了嘴巴,有点不知所以。

  路燕将手指含在嘴里,又轻轻转了两圈,最后才「啧」地一声拔了出来。看着谷勇吃惊的目光,路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她只记得这个极富挑逗意味的动作好像是在哪部日本AV学的,但自己却重未做过,哪怕是跟自己的丈夫段逍,也重未做过。现在在谷勇面前,她竟然做了。

  「谷弟,姐姐好喜欢你。」路燕风情万种地看了一眼谷勇,头一低,张嘴将那柄粗长坚挺的肉棒含了下去。

  「噢——!燕——姐——!」肉棒一如路燕香口,谷勇浑身又是一震:「燕……燕姐,轻……轻点,弟……弟弟好舒服!」听着谷勇动情的呼喊,路燕也激动万分,心中充满了要让谷勇更加舒服更加过瘾的念头,拼命张大嘴巴,想将肉棒吞得更深,也不管那龟头已几乎插进了自己的喉管里,还激起了阵阵的恶心。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最后路燕将谷勇那条粗长的肉棒给吞了个尽根。

  「燕姐啊!弟……弟弟不……不行了!」在这样急驶的车上,享受一个美妇人如此深喉的口交,谷勇还真是第一次。而这次简直比昨晚那次还要迅捷,还要过瘾,几乎没有两分钟,快感便汹涌而来,并闪电般地从下体传向全身。谷勇猛地一打方向盘,一下将车开向路边,左脚刚踩才下刹车,滚烫的精液已经从马眼里喷射了出来:「噢……!燕姐……」意料之外的紧急刹车让路燕跪坐不稳,一下从座位上弹了开来,跌趴在谷勇身上,股股的精液虽然没射她脸上,却射了她胸前一身。

  「啊!燕姐,擦擦,快擦擦。」眼见路过的其他司机都好奇地望向路燕和自己,谷勇也有些不好意思,慌乱中,随手在汽车前头柜上抓了一叠东西,便向路燕塞去。

  「报纸啊!」路燕接过一看,满脸尽是愕然。

  「啊?嘻嘻,燕姐,我……我没注意。你……你就先凑合下吧,你看那些司机,正看我们呢。」谷勇一看,不由笑了,将错就错地说道。

  「你个小坏蛋,看你干的好事,回去可得赔我身衣服啊。」看他笑了,路燕也笑了,一边娇嗔地嘟囔着,一边还是拿报纸往身上擦去。

  「赔,弟弟一定赔。」谷勇笑着也拿过一张报纸帮她擦拭,擦着擦着,神情突然怔了下来,拿着手中的报纸冲路燕道:「燕姐,你,你看!这……这条新闻!」************一种奇怪的感觉,将林海音从沉睡中唤醒。迷迷糊糊中,她感到在自己的下体鼓鼓涨涨的,好像颤动着一柄长长方方的东西。

  「啊!雨……雨姐,你在做什么?」一个长长的懒腰后,林海音睁开眼睛,往身上一看,不由大惊着坐起,只见在自己赤裸的两条美腿间,正跪坐着同样赤裸的李雨。

  「嘻嘻,醒了啊音妹。」李雨指了指她的双腿之间,笑道:「我在取它呢,只是音妹你吸得太紧了,不太好取。」「什么?」顺着她的手势,林海音看向自己的下体,虽然看不见洞门,但在黑乎乎的毛丛中,还是露出一小截四方柱的物体。

  「啊!」这一看不要紧,林海音顿时给羞得满面通红,一切的一切,她一下子都明白过来了。怪不得自己的下体感觉有点奇怪呢,原来竟还插着那台该死的手机:「雨姐,我……」「怎么,过瘾吧音妹?」看着她娇羞的媚样,李雨脸上写满得意:「我说这是件宝贝吧,你还不信,结果还不是给舒服地昏了过去。」「雨姐,我……我昏睡了多久?」林海音恨不得将脸扎进地里,娇羞着问道。

  「嘻嘻,两个多小时吧。看你那沉睡的样子,我都不舍得叫你,宝贝儿又被你夹着,害得我只能空等着,下面又难受得要死,这不,实在受不了了,刚想偷偷将它弄出来,你就醒了。」李雨说着,伸手又去拔手机:「你舒服够了,该我舒服舒服了。」林海音还没反应过来,「啵」地一声,手机已经被李月抽了出来。「啊!」林海音顿时感到蜜穴中一阵莫名的空虚。

  「嘻嘻,音妹,你的妹妹好湿啊,看把我这宝贝儿泡的,幸亏它防水。」李雨拿着手机在林海音眼前晃了一下,便往自己双腿间插去。

  林海音瞪大了眼睛,身不由己地被眼前的一切深深吸引。自从甄星前天正式将她引见给李雨,这才短短的两天,她已经两次经历了和李雨之间的同性欢爱了。

  「雨姐!」看着李雨肥美的蜜穴慢慢吞进了整个手机,林海音「咕咚」一声,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音妹!你……还真是个小骚蹄子,刚……过了瘾,这么快就又嘴馋了啊。」李雨拿手捏着手机的一头,一边自慰,一边将不忘调笑林海音。

  「我……我哪有?」听李雨说得直白,林海音顿时更加羞媚,连忙支吾着否认。

  「还嘴硬,看你那媚样,姐姐我还不知道。」李雨嘻嘻笑着,不再抢白她,伸手抓住她胳膊,便往自己身上拉去。

  「啊,雨姐!」林海音毫无防备,一下便跌倒在她怀里,不偏不倚,嘴巴正好埋在那道深深的乳沟里。

  「嘻嘻,还说你不馋,主动找姐姐的奶吃!」李雨高抬着胸脯,将两颗乳房凑向她嘴边,故意逗她。

  「啊!我……我……」林海音将头扭向一边,红着脸躲避。

  「嘻嘻,不吃啊。那就帮姐姐弄弄这个,刚才帮姐姐你弄了那么久,还真有点累了。」见她害羞,李雨也不强求,抓住她一手放到自己胯下,按住了露在蜜穴外面的半截手机。

  「怎……怎么弄?」手中抓着半截手机,林海音一时不知所以。

  「嘻嘻,像我弄你那样弄啊,怎么,忘了啊。」李雨笑着握住她的手,引导着她做活塞动作。

  「是这样么?」林海音很快便学会了,并且越做越熟悉。

  「啊!是……是的!就……就这样!」在她的抽送下,李雨迅速感受到了莫大的乐趣。

  看着李雨陶醉的摸样,林海音知道那确实是发自心底。经过之前的实践,和李雨的介绍,她早已彻底了解了这部手机。它的外形之所以较之一般的女用手机较厚较长,棱角也处理得很是圆润,就是为了让女性可以将它当自慰器。而且它上面的每一个按键,都可以起到按摩的作用,让使用的女性,能够得到最大的满足。

  看着李雨在自己的手下万分的娇媚,林海音内心不由生起一种莫名的兴奋:

  噢,原来女人也可以征服女人,而且还这样过瘾。我说雨姐怎么这么喜欢男女通吃呢!

  「雨姐,舒服不?告诉我,音妹弄得你舒服不舒服?」心中想着,林海音不知不觉加大了动作的速度和力度,在她胸膛里充斥的,都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女人征服女人的快感。

  「喔!舒……舒服,音妹,我的好音妹,你……你真是我的亲……亲汉字,好丈夫,你弄……弄得姐姐我好……好舒服!」饥渴过久的李雨要的就是这样的疾风暴雨,双腿夹紧着,又是扭腰,并且还淫声浪语,不绝于口。

  听着这词儿淫声浪语,林海音不但不再感到难堪,反而越发觉得刺激。在这些淫声浪语营造的氛围下,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变成了一个男人,正挺着一柄粗长坚硬的阳具,不断地对着李雨肥美多汁的蜜穴攻击。

  「我的好雨姐,你也是我的骚婆娘,好妻子呢。」林海音随口应和着,模仿起之前李雨在她身上施展的种种手段,一会儿相互磨胸,一会儿亲嘴咂舌。如果不考虑性别,还真像一对恩爱夫妻。

  「嘀嘀,滴滴滴滴;嘀嘀,滴滴滴滴!」正当林海音抽插得越发忘我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李雨下体处传出两声沉闷的音笛,然后手机便嗡嗡地震动起来,一惊之下,赶忙坐起,指着李雨米雪中的手机道:「啊?雨姐,它是怎……怎么回事?」「哦——,音……音妹,是……是短信的声……声音。」再看李雨,一句话说完,竟然已浑身颤抖着瘫倒在地。林海音看见,在手机和她蜜穴间的缝隙里,一股一股的津液,正不断地涌出。李雨竟这时候高潮了。

  「短信?」林海音听了,不由有些好笑,怔了一怔,这才伸手拔出手机:

  「唉,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怎么了。什么短信,我看看。」「八成是新闻,我定了手机报。」这边,李雨也已稍稍恢复了过来,娇柔地笑道。

  「嗯,就是手机报新闻。哎?这个标题有趣!『初中男生大意遗失手机,披露与中年女老师的不论恋』。」林海音随意翻看着手机,看着看着,突然笑了起来。

  「什么?谁这么倒霉?嘻嘻,快读读内容。」李雨一听,也大感兴趣,催促林海音道。

  「别急,听我接着读啊。」林海音看着手机,接着读到:「本报讯,昨日下午,一市民向本报记者反应,他无意间捡到一手机,怀疑失主是本市××中学一段姓初中男生。该市民本想直接将手机交还失主,但在查询失主信息的过程中,无意间浏览了手机里的短信,竟然发现,这些短信竟然大都是该男生和其周姓女班主任的来往情书,里面的称呼不仅肉麻之极,甚至不乏淫秽。

  核查短信后,本报记者立刻联系上了××中学校长和教育局相关领导。校长证实,该校确有段姓男生和周性女班主任两人。对于短信所反映出的问题,教育局领导表示,一经查实,必定严肃处理,解职的解职,开除的开除,坚决将有违师德的害群之马从人民教师的神圣队伍中剔除出去……」「啊?音妹,你读的这些都是真的?」听着听着,李雨的脸色变得沉重,不等林海音读完,便制止了她。

  「是真的啊,你看看。」林海音干脆递给她报纸。

  「唉,路燕啊路燕,你丈夫的事还没敢告诉你呢,你儿子还是又出事了,在劫难逃啊你。」李雨接过报纸,快速浏览了一遍,不由失声叹气。(十三)逆子

       「喂!老公,什么事!」一看是甄星的号码,李雨赶快起身躲到窗户旁,对着手机小声说道。

  「怎么回事?你声音怎么这么小啊?」甄星在电话里表示奇怪。

  「小吗?我怎么不觉得,路燕正拨电话呢,我害怕影响她。」李雨扭头看了看依旧在埋头拨打电话的路燕和谷勇,故意大声道。

  「什么?路燕?你在哪里?你不是和海音一起陪晓莜郊游去了么?」甄星追问道。

  「哎呀,别提了,我现在在路燕家呢,段逍出事了。」李雨用手捂住话筒,愈发地小心翼翼,生怕路燕听到。

  「段逍?他出什么事了?」手机那头,甄星愈发显得好奇。

  「你没看新闻啊,这小子和他那个女班主任搞师生恋不说,还把平时打情骂俏的短信全都存在手机里,倒霉的是,前天跟校长儿子打架,不小心把手机给弄丢了;更倒霉的是,手机不知道被那个王八蛋捡了,竟给送到了报社,全曝光了。

  我看了手机报,就赶快回来了。」「啊?!」「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正望子成龙呢,你说路燕能不生气?本想等他回家好好教训一通呢,谁想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那小子的影,这都过半夜了,还是没回来,你说急人不急人。这不,路燕正心急火燎地忙着给亲戚朋友打电话呢,看有没有消息。」「哎呀,打那些电话没用,我想段逍应该是因为害怕躲起来了。你们就光在家里等,没去网吧啊游戏厅啊等地方找找?」「找了,从晚上九点多就开始找,找了足足两条街,刚回来还没喘几口气呢。

  咳,你说这孩子,再害怕也不能躲起来啊,再怎么说路燕也是他亲娘,还能吃了他?」「话是这样说,可段逍不一定这样想,他还是个孩子嘛。对了,你们没去他班主任家?」「去了,没有!路燕还把那个美女班主任骂了一顿呢。哎哟,你都不知道,从来没见过路燕骂人,没想到骂起来竟那么厉害。那个美女班主任被她骂的是狗血喷头,一句也不敢还嘴。」说着,李雨不由啧啧称奇。

  「呵呵,是吗?」甄星听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不相信!」「相信相信。对了,海音和晓莜呢?」「在咱们家呢。你这么晚了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那边怎么样了?」「看来情况不大妙。昨天我一到,就赶快找人将海音给我的材料递了上去,等了一天,一点回音没有。没办法,只能找人吊了个知道内情的省纪委的凯子,这不,刚刚搓完让小姐架走了。妈的,这王八蛋是真能败坏,红的白的糟蹋了我好几瓶名酒才醉倒。套他点实话真不容易。」说到自己正在办理的事上,甄星的话里也充满了疲惫。

  「啊?是吗?那,那他怎么说?」一听丈夫此言,李雨顿时担心起来,连忙追问。

  「哼,段逸这家伙还真不简单,看来咱俩都小瞧他了。据省纪委这凯子讲,虽然有关段逸的举报大多查无实证,但之所以一直没放他回去,是因为很可能牵涉进了他那个前任局长的腐败问题。」甄星顿了一下,故作神秘地反问妻子:

  「你猜猜,段逸帮着他局长弄了多少?」「多少?」「妈的,说出来吓死你,10亿!10亿!虽然是人民币!」甄星说话的口气有点愤愤不平。

  「啊!」李雨张大了嘴,一时说不话来:「怎……怎么会?他哪……哪有那种机会?」「怎么不会,之前他不是一直在财务科么,还当了好几年的头。路燕还夸耀说他那时多得局长的信任,我想,就是那段时期弄的吧。」「这……」听丈夫一解释,李雨彻底无语了。

  「没话说了吧!我说咱俩都小瞧这小子了。不过幸运的是,他那个局长刚被双规就吓得得了脑梗塞,虽然还没死翘翘,但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段逸嘴又紧得很,打死不承认,所以省纪检委暂时也拿他没办法。」「暂时?这么说段逸还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啊?」李雨虽然送了一大口气,可还是有些不能完全放心。

  「呵呵,怎么?想你的段哥哥了。妈的,亲老公在这里求爷爷告奶奶的,又丢脸又累人,你倒只知道关心自己的奸夫。」甄星听了,故意跟妻子开玩笑。

  「哎呀,这时候你还有心嬉闹!我可告诉你啊,你可得抓紧点,争取早日把他弄出来,免得夜长梦多。」李雨一听,知道自己也有点失态,于是使出杀手锏,向丈夫撒娇。

  「呵呵,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夜长梦多啊。好了,我挂了,这边的事交给我,段逍的事你也多操点心。你说他们这一家人,还真是事多。」末儿,甄星还感慨了一句。

  李雨收了手机,刚好见路燕也挂了电话在那里发呆,便问坐在一旁正帮忙查找电话号码的谷勇:「怎么样?有没有消息?」「没有。」谷勇摇了摇头,反问她道:「谁的电话,这么神神秘秘的。」「嘻嘻,还能有谁,我老公呗,夫妻私话当然神秘了。」李雨嘻嘻一笑,掩饰了过去。谷勇还想接着给她开玩笑,可看到表情木然的路燕,硬生生地将玩笑话咽了回去。

  看着他想笑而又不敢笑的尴尬模样,李雨不由心中直乐,扭头对路燕道:

  「燕,还有谁要问的么?我帮你打。」说着,便要去接路燕手中的固定电话。

  「不用了,都打完了,再没什么熟人了。」路燕木然地应了一句,满脸写满失望。

  眼见闺蜜如此,李雨心里不由一阵难受。俩人自打认识以来,李雨还从来没见过路燕这个样子,在她的印象里,路燕虽然不失闷骚,但一直是快乐的,理智的,哪像现在,又焦急,又无助,又憔悴。

  「我觉得吧,我们最好还是给周红虹再打个电话,即使逍儿真的不在她那儿,她也应该知道逍儿躲在哪里。」李雨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憋在心里已久的建议。

  「为什么?」见路燕没有回答,谷勇知道她还在生周红虹的气,便替她问道。

  「你想啊,逍儿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有些话可能不给母亲说,但一定会给周老师,哦不,给周红虹说。周红虹既是他的老师,又是他女……女朋友,应该比我们更了解逍儿。」「了解逍儿,了解逍儿,了解逍儿……」听了李雨的话,路燕感到浑身一震,她突然发现,自己除了知道儿子的生日,体重,爱穿的衣服,爱吃的食物,别的还真不怎么了解。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听了李雨这话,谷勇眼前一亮,扭头向路燕看去。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他和李雨都明白的道理。

  「我……,我……」看着谷勇和李雨齐刷刷地看着自己,路燕不由想起白天在周红虹家发生的事情,张了张口,没有说出一句。

  其实,她早已认同李雨的话了,正暗自懊悔不已,既懊悔自己没有好好了解儿子,又懊悔得罪了周红虹这个可能是唯一知道儿子藏身之处的女人。她毕竟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女人,让她给周红虹打电话,无异于自扇耳光,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你到底打不打啊?你看想清楚了,你可就段逍这么一个儿子。」见她迟疑不决,李雨知道她正在面子和儿子之间挣扎,故意刺激她。

  「唉!我打,我打。」听着李雨的训斥,路燕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终于,还是咬牙下定了决心,毕竟,儿子还是重要于面子。

  「叮叮叮……」就在她拿起手机查找周红虹号码的时候,门铃突地响了起来。

  「我去开。」没等路燕说话,李雨一下站起,一边示意她继续打电话,一边朝门口跑去。

  「咦!逍儿!周老师!」她的一声呼喊,使整个客厅里的人都惊呆当地。

  ***    ***    ***    ***「燕,周老师,你们聊,我们先回去了啊。」李雨朝路燕和周红虹打完招呼,用眼示意了段逍一下,转身便和谷勇下楼了。

  「嘿嘿,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提到周红虹,周红虹就领着段逍送货上门了。妈的,忙活了大半夜,不仅差点没跑断腿,还差点没磨破嘴,早知道这样就不用做这些无用功了。」看着繁星满天的夜空,谷勇深吸了一口气,昏黄的路灯投射在他英俊的脸上,更加显得棱角分明。

  「你就牢骚吧你,不怕你燕姐知道了生气啊。」看着他的俊脸,李雨心中不由一动:李雨啊李雨,身边有这么一个帅哥,怎么以前你就没注意,竟让路燕这个闷骚占了先机。

  「呵呵,我也就是说说罢了。哎哟,肚子造反了!」谷勇笑着捶了捶肚子,那咕噜噜的响声连李雨也听见了。

  「你一说我也越觉得有点饿了,在路燕家光顾着忙了,这深更半夜的,哪里去弄点吃的?」听他说饿,李雨也一下子激起了食欲。

  「有了!雨姐,跟我来。」谷勇扭头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拉起她右手便走。

  猛然感触到谷勇那温暖而有力的握紧,不知怎地,李雨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昨晚西山偷看到的种种,只觉得下体私处一紧,随之涌出一股热湿。

  「啊呀,我这是怎么了?这才被他牵住手而已,要是那个的话,还不浑身瘫了。李雨啊李雨,你可真够不值钱的你。」李雨脸上发烫,心里不断责怪自己,可是,在表面上,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不失娇嗔地问:「哎哟,谷弟,你拉我去哪儿啊?」「当然是带你去找吃的,怎么,害怕我拐跑你啊?」谷勇一边拉她走着,一边同她玩笑。

  「嘻嘻,我才巴不得呢,就是怕你燕姐不愿意。」李雨嘴硬,拉出路燕反击。

  两人说笑着,拐了两个弯,便来到了苗雯玲家房前,谷勇上前便按响了门铃。

  「咦,怎么我好像以前来过。」站在谷勇身后等待的时候,李雨突然觉得自己对这里有点熟悉。

  「你个坏家伙,怎么这个时候冒出来了。」等了大约一两分钟,便听防盗门一声轻响,打开了一道缝隙,睡眼惺忪的苗雯玲从里面探出头来。

  「可饿死我了,我带雨姐来吃点东西。」说着,谷勇已经率先钻了进去。

  「雨姨?我刚才在猫眼没看见你啊。」看到李雨出现在面前,苗雯玲满脸的慵懒立马全变成惊奇,她一边往里让着李雨,一边表示着不好意思。

  「刚才谷弟挡着我呢。」看到是苗雯玲,李雨这才想起这正是老领导的家,以前还来过两次。

  苗雯玲反锁好防盗门,将李雨引入客厅:「雨姨你先坐,我先去换件衣服。」李雨这才注意到,苗雯玲身上只穿了件睡裙,丝带吊肩,大V开领,下仅及膝,而且还薄若蝉翼。隔着这层薄薄的丝织物,李雨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胸部那两个翘翘的乳头,和小腹下部那片浓密的黑毛丛。

  「嘻嘻,没想到这小妮子也喜欢真空睡觉呢。」李雨又想起上个周日派出所里的情形,心中暗暗好笑:怪不得那天你俩显得那么熟呢,现在又穿着这样的衣服给谷勇开门,看来还真有非同一般的关系。

  可是,装傻是女人天生的本事,李雨将身子一转,装模作样地开始打量客厅的装饰来:「不用管我,你只管去吧。」这时,厕所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和谷勇的大声叫喊:「喂,小玲,我先冲个澡。你可别了刚才我说的,我和雨姐都饿了,你赶紧弄点吃的去。」「知道啦。」苗雯玲应着,人已经在卧室里。

  听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李雨心中五味杂陈:「真没想到这小子竟这么风流。

  他明知会暴露和苗雯玲的关系,还领我来这里,难道有什么目的?哼,本姑奶奶什么世面没见过啊,还怕你个毛头小子?只是可苦了路燕了,可能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    ***    ***「路老师,不,路姐,如果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的话,我就叫你路姐了。情况就是这样,我也没想到,事情竟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给你和你的家庭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要是知道,我早让逍儿把手机里的东西删得一干二净了。都是我的错,你要是还想骂,路姐,你就骂吧,我保证还和白天一样,不埋怨一句。」周红虹侃侃而谈,脸上既没有惊慌,也没有低声下气,只有淡定的不亢不卑。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看着周红虹,路燕突然感到竟无话可说。白天在她家里,自己已经将她骂的狗血喷头了,现在她不仅送回了儿子,竟还将告诉了自己这么多的隐秘。

  以前,路燕对周红虹的了解仅仅限于知道她是单身,有个儿子,现在才知道,原来她也有着这么多不可为外人道的苦闷。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并且,所有的痛苦还都要我们女人来承受。」此时的路燕,甚至不再生周红虹的气,反而开始暗暗同情起她来。

  路燕是过来人,她知道单身女人的痛苦,尤其是正当花样年华的时候。这种痛苦并不仅限于肉体的煎熬,更难受的是,心灵上的空虚和情感上的寂寞更让人受不了。

  连她这样一贯沉稳甚至有些保守的女人,都也忍受不了生活的日益平淡了,开始寻求红杏出墙的刺激,更别说周红虹这样一个独身多年苦守活寡的女人了。

  「是的,路姐,今天我说的这些,保证每个字都是真的,都出自我的良心。

  说实话,对于和逍儿的这段感情,我也曾经犹豫过,彷徨过,甚至挣扎过,抗拒过,我已是这样的年纪,逍儿却还那么年青,我和他好简直就是犯罪。

  但是,路姐,你也应该知道,感情这东西真的是很不好说的,它一旦来了,而且又是那么汹涌,作为一个女人,一像我这样的女人,是很被动的,甚至是难以抗拒的。何况,逍儿又那么优秀,痴心,我这样一个感情上受过伤害的女人,哪里还有拒绝他的权利?

  路姐,我向你说这些,你可能很不高兴,但是,我并非想故意引起你的不快,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和逍儿是认真的,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俩都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哪怕是牺牲,也在所不辞。」周红虹是豁出去了,什么伦理,什么道德,什么周围人的流言蜚语和铺天盖地的社会舆论,她都不在乎了。在她看来,这些东西都是些虚无缥缈的过眼烟云。

  唯有和段逍的这段感情,才是她最珍爱的宝贝。

  她将在积压多年的心里话一吐而尽,这使她一下感到了一万分的轻松。虽说她还有些担心,担心听了她的话,路燕还是行不通,对她和段逍的事不表示支持。

  但是,至少,她已经不再恐惧了。

  既然事已至此,她已经退无可退,那么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一往无前的勇气,来尽可能地争取段逍家人的支持。

  「路姐,今晚我来这里,并没奢望带着你的谅解回去,我只是希望你能看在大家都是女人的面上,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这点诚意。」路燕面无表情地听她说着,在她的心里,其实早已原谅她了,原谅她这个老公被亲妹妹抢走,为了抚养儿子成人而苦守活寡多年的女人了。

  可是,儿子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纵使对周红虹无比同情,但让路燕亲自承认两人相恋的事实,自己的儿子爱上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班主任的事实,并且还要表示支持,这是无论如何难以做到的,至少,是目前难以做到的。

  「对不起,周老师,不用考虑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你和逍儿这事,我不仅不会谅解,更加不会支持。你还是走吧。」路燕牙一咬,说的斩钉截铁。

  说话的同时,路燕也毅然决然地直盯着周红虹的眼睛。她知道,越是这时候,自己越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软弱和妥协,那样会使她趁隙而入,彻底抢走自己的儿子。她要用自己无比的强硬,哪怕是硬装出来的,来压熄对方最后的希望的火种。

  果然,周红虹在听了她的话之后,眼睛里刹那间充满了绝望,张了张嘴,好像要做最后的争取,可却没发出半点声音。

  「老师,让我和我妈妈谈谈吧。」正当路燕暗自高兴的时候,一直在一旁坐在一声不吭的段逍突然发话了,只见他一边向前欠着身子,一边伸手摸向自己的上身衣兜里:「妈,我这里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    ***    ***「雨姨,你想吃点什么?」苗雯玲重新从冲卧室里出来,李雨顿时觉得眼前一亮。苗雯玲也只是再上身增披了一件警服而已,但翠绿色的警服套着乳白色的睡裙,性感中更增添了一抹英气。

  「哎哟,这小妮子还真是迷死人啊。别说是谷弟了,就是我,也想将这身儿搂过来亲几口呢。」李雨暗自啧啧称奇,以她男女通吃的爱好,早已蠢动不已。

  「雨姨,看什么啊你,看得人家都害羞了。」见李雨也不答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苗雯玲不由又是害羞,又是自豪。

  「嘻嘻,真是女大十八变,你可把雨姨我都看呆了。」李雨回过神来,故意用玩笑来掩饰刚才的走神:「虽然你小时候也漂亮,但可不像现在有女人味呢。

  怪不得谷弟给你迷得死死的。」「雨姨,看你说的,你再说我就不好意思了,我哪能跟你比啊,雨姨你才是真有女人味呢。」苗两个女人相互夸着,一起进了厨房。

  「半夜三更的,简单地弄点算了,就做个清汤面吧,你吃不?」不等苗雯玲动手,李雨便勤快地刷锅开火,忙碌起来。

  「我不饿,就做你俩的行了。」苗雯玲也没和她抢,转身拿了两个鸡蛋,道:

  「再各加一个荷包蛋吧。」很快,两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荷包蛋清汤面便做好了。苗雯玲拿出两块毛巾和李雨各自捧了以碗,一边往餐厅里端,一边朝浴室呼喊:「洗好了没有,面好了啊。」「先放那儿吧。给我送套衣服来,我忘拿换穿的衣服了。」谷勇的回答一点也不客气。

  「懒蛋,懒死你。」苗雯玲将碗放在餐桌上,不好意思地对跟过来的李雨笑了笑,准备去给谷勇找衣服。

  看着她妩媚中又见娇羞的表情,李雨突然想来个恶作剧,放下碗筷,也扭头冲浴室喊道:「嘻嘻,谷弟,反正雨姐也不是外人,还穿什么衣服啊,就光着出来吧。」苗雯玲听了,刚想说别开玩笑,便听得浴室门「嚓」的一声轻响,谷勇的声音紧接着跳了出来:「哈哈,不穿就不穿,本大爷就是喜欢裸居。」「啊?!流氓,你还真敢啊。」苗雯玲扭头看了,顿时一下从脸蛋红到脖子,扑上前去,连拉带扯地将谷勇拉向卧室:「你也不怕丢人。」虽然仅仅是片刻之间,李雨已经将谷勇的裸体看得一览无遗,包括胯下那条软软垂着的粗长东西,相比较于西山那晚的夜里看花,这才简直是清楚之极了。

  「呵,尺寸还真不小!」李雨心里暗暗称赞,嘴上却将一语双关地将玩笑进行到底:「嘻嘻,不丢人不丢人,谷弟,你还真伟大啊。」等他俩再出来,谷勇身上已经穿了套家居的睡衣,只是苗雯玲上身的警服不见了,仅剩的那件睡裙也显得有点凌乱。看来,趁着刚才穿衣服的这点时间,俩人也一定胡闹了一番。

  见李雨暧昧地看着自己,苗雯玲俏脸不由一阵发烫,柔声转移话题道:「雨姨,你怎么不吃?。」「小玲,你也别雨姨雨姨的了,干脆也跟着谷弟叫我雨姐吧,要不,你俩还不差辈了,那样也显得我年轻。」看着眼前一对小情人,一个漂亮,一个英俊,李雨芳禁不住芳心一阵激荡,美目闪烁间,泛起了两道炽热的欲望。

  ***    ***    ***    ***段逍坐直身子,伸手从运动裤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东西,薄薄扁扁的,外形像是一个光盘,仔细一看,原来外面包了个黑色塑胶袋。

  「逍儿,你干什么!还不快把它收起来。」路燕刚想问是什么,却见周红虹一下子喊叫起来,脸上的表情很是出乎意料,并且伸手要抢。看样子,她一定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红虹,来之前咱俩不是已经说好了么,咱俩和我妈各谈个的。放心吧,我已经是个大人了,我自由分寸。」段逍面无表情,硬生生地周红虹的手拨开,将那塑胶袋包裹的东西递向路燕:「妈,你看看吧,只是希望你不要生气。」不好!看着儿子的表情,路燕心中暗暗叫苦。她知道,这里的东西一定对自己十分不利,否则儿子也不会说出希望自己不要生气的话来。

  「是什么?」她犹豫了一下,虽然伸出了手,可是没接。

  「我刻录的一个光盘,里面是一些你和网友的聊天记录,其中有个叫擎天柱的,你俩聊得挺投机的啊。」段逍不紧不慢地说着,可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像一块一块的千钧巨石,狠狠砸在路燕那毫无准备的心里。

  「啊?!你……你……,你说什么?」路燕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不用看她也知道,儿子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他不会说出擎天柱三个字来。

  「逍儿……」看着路燕失魂落魄的样子,周红虹有点于心不忍,扬声又想阻止自己的学生兼情人。

  「我说,里面有个叫擎天柱的,你俩聊得挺投机。」段逍却好像完全没听到她,故意又一字一顿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次。

  「这……这些东……东西,你……你都是从哪里得到的?」路燕支支吾吾,已经几乎说不出话了。她实在想不到,儿子竟能拿出这样一件致命的武器。

  「对不起妈妈,我是在咱家电脑上不小心看到的。这也是一个教训,爸爸不是告诉过你么,上完网一定要用清理软件把所有的记录都清除干净,否则很容易泄露个人隐私呢。」段逍娓娓而谈,随意自然的样子完全是像在和朋友谈论轻松的事情。

  听着儿子看似轻松的语气,路燕心中一阵阵发冷。她现在才发现,自己哪里是对这个儿子缺乏了解啊,简直就是一无所知。

  在她的印象里,段逍虽然有点倔强,有点吃软不吃硬和认死理,但还没有到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地步。现在看来,她错了,完全的错了,段逍何止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简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更可怕的是,这么小小的年纪,心机竟重,而且手段还毒辣,偷窥了亲生母亲的隐私不说,竟还拿出来要挟母亲。再加上又打架,又搞师生恋,这还是以前那个安静、懂事、听话的乖乖仔儿子么?

  「你……,你这是在要挟我么?」路燕气得满脸通红,浑身颤抖着质问自己的儿子。

  「妈,这怎么会是要挟你呢?请你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对待我行么?我已经长大了,虽然还没成熟,但也只是欠缺点时间而已。我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并不是仅仅把你当成我妈妈,我只是想希望以一种两个成人之间对话的方式,来和你商量商量而已。你怎么能说这是要挟呢?要是你非要认为这是要挟的话,那我也没办法,那就算是要挟好了。那么我的要求是:你不反对我和周老师,我也不会将这些东西告诉我爸爸,就权当咱们俩之间的一个小秘密。你说不好么妈妈?」段逍头脑清楚,不仅口若悬河,而且听起来还头头是道。可在路燕感觉着,句句都像是一个个的大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自己脸上。

  都说儿子大了不由娘,可是,也没见过这样儿子啊,自己含辛茹苦,一把屎一把尿地将他拉扯大,现如今他却为了一个中年女人来要挟自己。

  路燕越想越恼,越想越气,伸手抢过那个黑色塑胶带来,也不打开,直接「啪啪啪」地掰成了几瓣,一把摔在地板上:「滚,你给我滚,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    ***    ***「雨姐!」看着李雨面色红润,眼光有异,谷勇不由咕咚咽了口口水,扭头见苗雯玲娇羞着似乎点了点头,便再也不做丝毫犹豫,起身一把将李雨搂住:

  「雨姐,弟弟早就想这样抱你了。」「小坏蛋,你一领我来这里,我就知道你另有图谋,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李雨乐得顺水推舟,也没做任何挣扎,任由他将自己的纤腰紧紧搂住。

  「嘿嘿,我的好雨姐,就算我对你另有图谋,可你不是也一样,也早对我虎视眈眈了吧。」谷勇和她调笑着,弯腰一抄,已将她揽腰抱起,快步向卧室走去。

  「嘻嘻,是吗?你知道我也对你有意?」李雨被他抱着放倒在宽大的席梦思床上,伸手便往他胯下摸去,那里蓬松的裤裆下面早已经是一柱擎天了。

  「外面那个小丫头呢?」感受着那柄巨物的温热和坚硬,李雨朝客厅怒了努嘴,笑着对谷勇示意。

  「等一等雨姐,我这就收拾她去。呵呵,这种情形她也是第一次呢。」虽然是隔着裤子,但谷勇还是被她摸得舒服得直吸冷气,站起身来,恋恋不舍地走向客厅。

  「不要!」没几秒,苗雯玲也被他抱着进来了。像这样一龙双凤的三人行,苗雯玲还真是第一次,所以难免有点不好意思。

  「不要什么呀,刚才我穿衣服的时候咱俩可是说好了的。呵呵,别担心,待会雨姐会好好照顾你的。」谷勇笑着,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躺在李雨身旁,自己随之也跳到了床上。

  「小坏蛋,你自己为什么不好好照顾玲妹!」李雨白了他一眼,手上却已开始帮着苗雯玲脱衣。

  「嘿嘿,我那有你有经验啊,你不好这口么?」说话间,谷勇已将自己脱了个精光。

  「小坏蛋,又是路燕告诉你的?那个三八,嘴真贱,看哪天我怎么收拾她。」李雨笑骂着,三剥两扯,便除下了苗雯玲身上那件真丝睡裙,露出完美无瑕的玉体。

  看到苗雯玲胸前的乳球又挺又圆,李雨不由眼睛一亮,由衷赞道:「哎哟,你看玲妹这胸脯,真是完美。唉,还是年轻好啊,姐姐我可就差远啦。」「嘿嘿,燕姐,那也得拿出来看了才知道啊,可不能我俩都脱了,你还全副武装啊。」此时,谷勇已经完全腾出手来,跪到李雨后面便要脱她的衣服。可李雨自觉比不上苗雯玲胸脯挺直,谷勇脱了她外套和衬衣之后,死命按着乳罩,再也不让脱了。没办法,谷勇只得转移战场,开始解她的裤带,去清除她的下半部身体。

  其实,李雨也挺自豪自己的双乳的,不仅雪白,而且丰腴,只是由于年纪的关系,没有那么强的弹性了。但女人天生的自尊还是让她避免不了攀比。

  想着自己的,看着苗雯玲的,李雨不由越看越爱,忍不住俯下身去,张口吻向苗雯玲那对秀美的乳球。

  「啊,雨姐!」猛然间被她含住一颗乳头,苗雯玲顿时失声呼叫起来,虽然以前乳房也没少被老公和谷勇含过,但李雨毕竟是各女人,而且这还是初次尝试,苗雯玲自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

  看着眼前的情形,谷勇不由呆了。李雨的上身现在仅剩一条乳罩,正低低地趴伏在那里,光洁华润的玉背挺得笔直,由高到低形成一溜光滑的坡道;一双修长的美腿并排跪着,将那双丰臀高高地撑起,又翘又圆;更迷人的是,裤子的腰带刚刚褪了一半,刚好露出深深的臀沟,从那狭窄的缝隙间看去,茂盛的阴毛,饱满的阴阜,全都若隐若现。

  「妈的,撑不了了。」谷勇一声闷呼,抓住李雨的裤带使劲又往下一扯,也不管裤子还没到大腿根,提起肉棒便朝臀沟间那洞半隐半露的销魂蜜穴刺去,一个是早已挺拔无比,一是早已是湿透淫靡,只听得「噗嗤」一声,一下插了个尽根尽底。

  「哦……,等……等一下谷弟!」李雨正埋头品尝苗雯玲的美乳,私处冷不防受袭击,不由一下喊出声来:「谷弟,姐姐这……这样不舒服,让姐姐都脱了。」刚抽了没两下,虽然有万分不愿,谷勇还是将肉棒退了出来。李雨翻身坐起,三下五除二脱掉外裤内裤,伸手挡住谷勇又挺过来的肉棒,嘻嘻笑道:「谷弟,先不要慌,姐姐陪你玩个刺激点的游戏。」说着,她已经自行躺下,拉着苗雯玲和她呈69式地趴在上面,正好,两人的蜜穴对着各自的嘴巴。

  「嘻嘻,谷弟,快插玲妹的这里。」李雨先是用舌头在苗雯玲的私处先舔了一下,然后伸手握住谷勇的肉棒朝那里拉着,脸上的笑容又是妩媚,又是淫荡。

  「肏,插就插。」谷勇咽了口口水,双膝一挪,便将肉棒对准了苗雯玲的蜜穴,随着李月啪地一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噗嗤」一声,又是一次一插到底。

  「嘻嘻,舒服不谷弟?」随着谷勇的肉棒一次一次地在苗雯玲的蜜穴里进出,李雨也不时地用舌头在蜜穴和肉棒上舔舐,到后来,更是将阴囊里的两个卵丸吞进口里,轮流吮吸。

  「噢……,舒……舒服!」「过瘾不谷弟?」「噢……,过……过瘾!」一边抽插着旧情人的蜜穴,一边享受着新情人的口交,这样的形式以前还只是在欧美AV里看过,现在换成自己亲身体会,不用说谷勇也是又舒服,又过瘾。

  其实,又舒服又过瘾的又何止只有谷勇。对于苗雯玲来说,也是破天荒的经历。想着自己的私处不仅正插着谷勇的肉棒,还不时舔舐着李雨的口舌,苗雯玲就情不自禁地浑身瘫软。她甚至觉得,这种肉棒和口舌的互相配合,甚至比两根肉棒的前后夹击更能带来快意。

  「啊……,勇……勇哥,雨……雨姐,我……我不行了……」一番狂风暴雨之后,苗雯玲感到蜜穴深处传来一阵酸麻,然后便是阵阵的收缩,浑身颤抖着喷射出了滑腻的阴津。

  「噢,噢噢,雨……雨姐,我……我也不行了。」龟头被苗雯玲的淫水一浇,谷勇顿时也有了要射的感觉,忍了两忍之后,反而越来越强烈。

  忍无可忍,也就无须再忍。谷勇一咬牙,干脆拔出肉棒,对着苗雯玲的蜜穴和李雨的俏脸,尽情喷射起来。

  「嘻嘻,谷弟,你射的倒还真多啊。」李雨毫不躲避,直到谷勇射完最后一滴,方才推开李雨坐起身来,一边说笑,一边伸出右手食指,将脸上的其他精液也全都抹进了嘴里。

  「咳,我也不知是怎么了,这次竟这么快。」看着李雨满脸的妖媚,和满目的春光,谷勇知道,她根本就还没过瘾,不由嘿嘿笑着表示自责。

  「嘻嘻,你已经很好了,你甄哥第一次玩这游戏的时候,撑了还没十秒钟呢。」李雨仰头吞下满口的精液,伸手一把将谷勇推到,下体跨坐在他那条正慢慢变软,却尚有余威的阳根上,淫荡地笑道:「来,谷弟,让姐姐的小屄再给你慰藉慰藉。」说着,用手指夹住茎身,竟硬生生地塞了进去。

  「啊哟,我的好雨姐,你就饶了弟弟吧!」谷勇一声长笑,假装不济地讨饶起来。(十四)泄祸

       头痛,恶心,难受。

  一觉醒来,路燕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浑身无力,头昏脑胀,一摸额头,火烧滚谈。她知道,自己这是感冒了。

  「哎呀,我怎么会在沙发上睡着了呢?」路燕坐起身子,使劲摇了摇头,昨晚的事情一片模糊,一时之间还真有点记忆不清。

  「脑子好乱啊。」想了好一阵子,路燕才清醒过来。她记起,自己昨晚将儿子大骂了一顿,将他和周红虹骂走后,自己便躺在是沙发上埋头大哭,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则完全想不起来了。

  「嘴好苦啊。」路燕抿了抿嘴唇,满口腔里都是苦涩,双唇上也全都是皲裂。

  她挣扎着起来,到饮水机前按开了加热的电钮,站着等水开的空当,她一个趔斜,竟差点没摔倒。

  一口气喝了两杯温开水,口干舌燥的情况虽然减轻了不少,但空空如也的胃里猛然进了这么多水,反而更加难受。

  「呕——」胃液一阵翻涌,路燕差点没吐了出来。她赶快捂住嘴巴,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跑进了了厕所。

  一到马桶边,路燕直接跪在了地上,双手按着马桶沿便是好一阵子干呕。除了一些苦苦的黄水,什么也没有呕吐出来。听着马桶里「哗哗」的冲水声,她突然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这种无能为力,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地还是精神上的。

  她接受不了儿子和她决裂的现实,她需要此时有人能给她做依靠。但偏偏,丈夫就不在身边,而且还怎么也联系不上。

  虽然她自己很理智,很坚强,但是,她毕竟是个女人。

  一个女人,在她累了,倦了,病了的时候,尤其需要一个男人用他宽厚的肩膀,抑或是坚实的胸膛,给女人带来温暖,带来依靠。

  当这一切都没有的时候,那只能放一缸热水,好好泡个热水澡。

  「唉!」路燕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浴室。堵上浴缸阀门,放水,调温,滴上沐浴露和香水……;然后开始脱衣,上身的外套,线衣,乳罩,下身的筒裤,内裤……「咦!」路燕突然惊叫了一声,她发现,内裤上新换的卫生巾竟然没有多少染红。

  按正常的情况,这两天应该是她的例假最厉害的时候,卫生巾早应该浸透了,可现在,上面除了有一道淡淡的黄色,其他什么都没有。

  「怎么回事这是?」路燕看了看卫生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体,可是不能看的十分清楚。于是,她转身在浴缸的边沿坐下,打开自己的双腿,将私处对准对面墙上的那面大镜子。

  镜子被刚放好的热水蒸得布满了雾气,她拿了旁边的抹布抹了一下,她的映影立刻在里面变得清晰起来,包括那掩映在浓密阴毛间的下体。路燕用手指拨开阴毛和大小阴唇,仔细检查着整个阴阜和阴道口,果然,那里没有一点经血流出的痕迹,真的已经停了。

  「怎么会突然就停了,一点征兆都没有?难道是闭经?」路燕一阵疑惑:

  「不对啊,以我这样的年纪,不应该这么早就闭经的啊?」她不由想起了一个去年刚刚过世的同学,她便是常常便无征兆地就停经,一开始没当回事,后来突然一次大出血,一检查,竟然已经是宫颈癌晚期。

  「不会吧!」路燕越想越害怕,看着镜子里自己的下体,也越想越怀疑。

  她不敢再往下想:「燕啊燕,我看你还是赶快洗一下,赶紧去医院,好好做个检查。及时没什么,也好顺便看看感冒。没人关心你,你可要关心好你自己?」***    ***    ***    ***「好重啊!」迷迷糊糊间,苗雯玲觉得自己胸脯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睁开眼一看,竟是一条雪白的小腿,而这小腿的主人,正趴伏在自己身旁酣睡,而在她的身下,则躺着另一具男人裸体。

  「哎呀,羞死人了。」苗雯玲顿时感到脸颊一阵滚烫,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她轻轻抬起李雨的小腿,自己先下了床,才将它轻轻放下。然后光着脚,蹑手蹑脚地到客厅的饮水机旁倒了一杯凉水,咕咚咕咚灌下,做到沙发上发呆。

  「勇哥啊勇哥,我做这些,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淫荡?可是,你可知道,我这可全都是为了你啊,谁让我那么对不起你呢。」「你虽然一直都是我的最爱,但是,谁让我有那么一个一根筋的父亲呢。我如果不听他的话嫁给杰哥,他是真的会吞枪自杀的啊。你知道,他们那一代在枪林弹雨中活过来的人,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所以,我就只能对不起你了。而且,为了弥补我的过失,你要我做的我也基本都做了。我先是说服了杰哥,又不介意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甚至还帮着你算计燕姨,现在,还第一次尝试这样……这样一男两女的游戏……这些要是都泄露出去,我自己颜面丢尽不算,我那个满脑子马列的老爸还不给气死。」她扭了一下身,感到大腿根部被什么东西摩擦着,低头一看,不仅方才注意到自己还赤身裸体,而起满阴阜的阴毛已经被干涸的淫液凝结成一缕一缕的毛刺。

  昨晚一幕幕的疯狂,不禁重又映现在她眼前,令她心痒不已:「啊,昨晚可真够荒唐的!没想到,原来两个女的一起享受一个男人也一样过瘾啊。」说实话,自从和谷勇好一来,苗雯玲跟着没少看各种AV视频或H网文,什么三P,什么四P,什么群交,什么换妻,等等。如果说一开始她还感觉羞涩难堪的话,那么直到她被说服同时接纳丈夫和谷勇,她便身不由己地沉溺其中了,只不过一直是局限于两男一女的格局而已。

  而这次,不仅是一次突破,更在她的潜意识里,开拓了更大的好奇:「那,要是再加上一个女人又会怎么样呢?比如燕姨。再或者,加上燕姨后,再加上燕姨的老公,甚至雨姐的老公,会不会更刺激?」她越想越感到浑身发烫,越想越激动不已:「小玲啊小玲,这些亏你都想得出来,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娃啊。」就这样胡斯乱想间,苗雯玲一抬头看到了客厅墙上的挂钟,指针的指向已经过了中午十分,她离开给惊得腾地站了过来:「哎哟,这么晚了,还怎么去上班!」一想到负责签到就是那个一直和自己对着干的刑警队长,她不由有点气馁:

  「这下可好了,那个吃货正整天像抓我的小辫呢,这下还不给乐死。不知道这会正怎么样在所长跟前告我的状呢。」苗雯玲想象着队长在所长办公室里卑躬屈膝的样子,心里愈加有气:「哼,真不明白了,那样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怎么还被所长那么重视!唉,最看不惯小人得志的了,本姑娘今上午还就不去了,你小子爱咋地咋地。」这时,远处突传来一种弱弱的警铃声响,并且越来越响,也越来越近,不到一分钟,便听得从自己家楼后面呼啸而过,然后绕到前面停下。

  「怎么回事?」苗雯玲一阵疑惑,起身走到窗户旁边,准备看个仔细。

  「是不是警铃响?」谷勇和李雨也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一前一后从卧室出来。

  「我也不知道,正要看呢。」见他俩浑身赤裸的样子,苗雯玲不由脸上一红,低声应道。

  「我也看看。」谷勇走了过来,不由分说一下便把她挤在旁边,自顾自地朝外看去:「果然是警车,检察院的,公安局的,还他妈的好几辆呢!咦,那不是你们所的车吗?我认识那个车牌!」「真的?啊!队长!还……还真是。」被他突然推开,苗雯玲正想生气,听到他的惊乎后,不由将注意力转向了窗户外面。果然,她看见从一辆熟悉的车上,正下来一个熟人,正是她们所那个刚还受她诅咒的刑警队队长。

  「什么?警车?路燕家的单元?」听到他俩的对话,李雨不由也心中一动,赶紧跟了过来:「啊!怎么还有王建生!坏了,坏了,燕啊燕啊,这下可瞒不住你了!」***    ***    ***    ***「突然停经的原因有很多啦,除了闭经、怀孕等生理原因外,其他诸如过度劳累,休息不好,环境改变,或者由于愤怒、紧张、焦虑等情绪的变化而引起内分泌失调,也都可能导致突然停经。另外啊,你所说的感冒发烧也可能是一种诱因。」你现在才刚四十岁,还不到闭经的年龄,又没有怀孕,这就基本排除了生理方面原因的可能。你的血常规、尿检等各项指标也都正常,我看啊,除了感冒,你这情况还是多种原因造成的。

  这样吧,我开点药,你先回去吃着。平时多注意休息,少生点闲气,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好的。要是过段时间还不行,你就再过来找我。」出了门诊楼,一边往医院外走,路燕一边想着医生的话:「多休息?少生气?

  怎么可能。单位的事正多不说,就是我那个宝贝儿子一个,也不能让我省心啊。

  偏偏我家那个天杀的又不在家,还联系不上,里里外外那件事不都是靠我自己,怎么可能多休息。」走到医院门口,她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哎哟,都十一点多了,不知不觉这时间过得还真快。」早上从家里出来,到医院先是挂号,然后排队,然后看医生,然后按照医生的要求去做尿检血检,然后又去看医生,然后结账拿药,折腾过来折腾过去,竟然消耗了两个多小时。

  「唉,现在去哪里呢?」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路燕不由一阵犹豫。

  如果按照医生的嘱托,她是应该回家静养的,但是现在,她偏偏最不想回家了。一回到家,就她一个人,既太静又太闲,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

  最好是找些事做,让自己闲不下来,那样,就可以借助忙碌来强迫烦恼离自己尽可能地远些。

  除了泡澡,强迫自己忙起来,是路燕多年以来在对付空虚、寂寞和无聊时养成的另外一个习惯。

  「还是去单位吧,既然头出差前将事情都委托给我了,咱多少也得负责点。

  何况,三八节的礼物这事还没办妥当呢。」路燕决定了下一步的行动。

  「嗨,出租车!」她上前一步,朝着一辆驶来的空车便招起了手。

  「哇,美女啊?去哪儿?」司机是个小青年,唰地一声将车在她身边停下,一边看着她上车,一边故作潇洒地问道……「××街××号。」路燕在后排坐下,故作没看到他双眼投射来的贼光,报上了单位地址。

  「好嘞。」司机尽可能帅地甩了一下头发,「吱」地一声又将车开动了起来。

  女人俏,一身孝;女人美,嘟着嘴;女人柔,邹眉头。在路燕这样天生丽质,且有略带病容的美妇人面前,小青年司机身不由己地想让自己表现得更帅更酷。

  看着他的装模作样,路燕身体虽然不适,情绪也不是很高,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有一点好笑:「哼,小屁孩,你就装吧你,别以为姑奶奶我不知道你心里是什么小九九。」她伸手拢了拢额头的秀发,将头扭向了车窗外面。街道的两边,都是一栋一栋的高楼,而且还基本都长得一个样,不是像骨灰盒,就是像火柴盒,全都高高地直耸向天空,让地面上的人情不自禁的会生出一种压迫感。而且,临街的一面还大都挂着红红绿绿的匾牌或广告,不是特大号的字体,就是三点式的女郎,俗气中又闪耀着妖艳,却没有一点令人舒心的美感。

  更要命的是,这些建筑旁边的绿化还少得可怜,草坪大都光秃秃的不说,连植的小树,大多也都已经枯死,让人怎么看怎么感觉整个城市了无生气。

  「唉,这些该死的钢筋和混泥土!」在这样的城市街道中坐车穿行,路燕突然有一种急于逃离的欲求。

  她想起了西山的那一个夜晚,空谷、静夜、篝火、山林、明月、清风、鸣虫……,更重要的是,还有个令自己钟情的情人,拥抱、谈心、调情……「什么时候能在西山那样的地方有一间自己房子啊,哪怕只是一间茅屋,不用听这城市的喧噪,也不用理人间的世故,只管陪着自己的爱人,家人,和知心的朋友,吃饭,聊天,享受阳光和清新空气,那能有多好啊。」想着想着,路燕的双眸里已经满是憧憬,手包里的手机一连响了好几次都没有听到。

  「喂,美女,你的手机!」见她一声不吭地发愣,小青年司机好奇地提醒她。

  「啊?是吗?」路燕一下子从美梦中惊醒,赶快掏出手机:「喂,雨……」她话还没说完,便被李雨又快又急的喊叫打断:「燕,你是怎么回事啊,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啊?赶紧回来吧,警察要翘你家房门啦……」***    ***    ***    ***「小子,你说你让不让开?你再不让开我可就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把你抓起来了啊。」苗雯玲派出所的那个队长指着谷勇,一捋胳膊,作势要扑上。

  「对啊,抓起来。」王建生躲在一个检察院的法警身后,也跟着伸头叫嚣。

  「呵,来抓啊。你们这一帮人亏了还是国家执法人员,到底懂不懂法?说什么要来搜查证据,那把搜查令拿出来啊?按了那么长时间的门铃,明明知道女主人不在家,在没有搜查令,竟然还想强行破门?这是什么?这是知法犯法!而且还威胁旁观群众,我可是学法律的,你要敢懂我一手指头,信不信我去告你?这街坊邻居可都看着呢,可不缺证人。」谷勇浑然不惧,一声冷笑后,看着队长和王建生严厉斥责道。

  「对啊,你看你这个刑警队队长怎么当的,整天这么莽撞,偏又不好好学习,真不知道所长为什么那么信任你。好了好了,好好想想,你把搜查令到底忘在哪儿啦?」虽然和路燕是熟人,但眼看事情完全是出于公务,苗雯玲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一旁劝和。

  「对啊,搜查令我们检察院确实是已经给你们了啊,怎么就忘了带了呢?」站在王建生前面的那个检察院工作人员一看便是个头头,瞪着刑警队长,满脸的不满。

  「我……我明明送给所长签字了的,怎……怎么就……」见连一起来的检察院的同志也开始迁怒于自己,队长不由泄了底气,额头上开始冒汗。

  「你送给所长签字了?那所长签完字你又要过来没有?」看着他心虚的样子,苗雯玲忍不住想提示他。

  「唉哟!对了对了!所长签完字又交代我一些东西,我光顾着听了,检察院的同志又在一旁急着催,我……我出来的时候就……就给忘了拿了。」队长听了苗雯玲的话,猛地一拍脑门,一下子醒悟过来。

  「你看你,工作的事情怎么可以这么马虎呢?真要是出了差错,你可是要负全责的。」检察院的头头更加生气,训斥他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去!」「来啦来啦,大家让让,女主人来啦。」这时,一直在一旁看着的李雨一扭头,正好看见正上到二楼楼梯的路燕,马上大声喊叫起来。

  「怎……怎么了?」路燕虽然已经通过李雨电话里的只言片语感觉到事情不妙,但看到这么多的邻居和执法人员围堵在自己家门前,还是有点发懵。

  「你是这家的女主人啊?叫什么名字?」检察院的头头见路燕脸上苍白,气喘吁吁,先是打量了一眼,然后扬声问道。

  「她叫路燕,就是这里的女主人。」不等路燕回答,王建生已经闪出身来,替她回答了。

  「谁让你答了,先站一边去,别忘了,你的任务是协助调查。协助,知道什么意思不?。」检察院头头见擅自他越俎代庖,不由有些生气,暗暗骂道:妈的,跟我来的这都是什么人呢,那个队长忘记搜查令,这个举报人只顾得自己的私利,肏。 「是,是是是!」王建生见挨训,赶紧讪讪地又退了回去,不过,两道看向路燕的眼光里,还是有着抑制不住的得意。

  「他说的对,我就叫路燕,我老公叫段逸,确实是这家的女主人。你们到底有什么事?」看着王建生那得意又猥琐的表情,路燕反而一下子镇定了不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刚刚经历了儿子的一场风波,她已经准备好都豁出去了。

  「他们说是为了段哥的事,要进你家搜查。」谷勇狠狠地瞪了王建生一眼,往前一站,准备把她挡向自己身体后面。

  「谢谢你谷弟,你躲开,这事跟你没关系。」见他一副要保护自己的样子,路燕心中不由一暖,伸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仰脸看向为首的检察院头头,不亢不卑地问道:「我家老公到底怎么了?你们要搜查,那搜查令呢?」「据上级纪检部门收到的检举和掌握的证据,我们怀疑你丈夫段逸在主管单位财务期间,涉嫌协助其局长贪污腐败,且金额巨大。为进一步搜集证据,今天我们奉上级命令,特来你家搜查,还请你多多配合。至于搜查令么……」面对路燕的淡然和质问,检察院头头自知理亏,也不免有些心虚,说着,又将责备的眼光头像了苗雯玲的同事,那个刑警队队长。

  「搜……搜查令,我……我这就回去拿……」队长脸上一红,支吾着应了一声,转身准备要走。

  「不用回去了,我带来了。」这时,一个男声又在二楼楼梯的拐角处响起,听起来既威严,又苍老。

  「所长!」苗雯玲和刑警队长扭头一看,不约而同地喊了起来。

  「哼,你们两个,一个自以为是,一个愚蠢莽撞,都不叫我省心,回到所里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所长分别瞪了苗雯玲和队长一眼,径直从两人旁边穿过,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朝检察院头头递去。

  ***    ***    ***    ***「燕姐,雨姐走了。」谷勇送李雨回来,看着正默默收拾卧室的路燕,忍不住一阵怜惜。

  路燕没有抬头,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想说话,她的心里正充斥着无尽的抱怨和怒气,而这抱怨和发怒的对象,不是刚刚撤走的调查组,而是她的好姐妹李雨。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路燕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生李雨的气。

  她实在想不到,李雨不仅早就知道段逸不是在进修,而是被协查,而且还故意不告诉自己,现在眼见纸包再也包不住火了,方才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嘿嘿,怎么样路老师?有点吃惊吧!嘿,还别说是你,就是我也算是彻底佩服了段哥,要不是上面有哥们告诉我,说段哥在财务科混的时候,帮着老家伙搞了近10个亿,我就是打破脑袋也不敢想。啧啧,了不起,了不起!」想起王建生刚才拉着自己,偷偷所说的那些阴阳怪气的话,路燕忍不住心惊不已。要是那个数字是真的,别说丈夫遭协查了,就是被判死刑也很有可能。

  眼下之所以还只是协查,背后的原因一定是还缺乏足够有力的证据,而这有力的证据,极有可能就藏在自己家里。

  要是李雨早就什么都说了,即使自己无法挽回丈夫已经遭协查的事实,但至少可以先把这些证据都消灭干净。

  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连电脑硬盘都让搜查组给拆走了,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真的搜出什么东西。

  「李雨啊李雨,你这个有头没脑的猪头,你可害苦我们全家了你!还说什么甄星已经在省城活动了,这次搜查组要是真的找到什么东西来,就是去联合国活动,也起不了任何的作用。」路燕越想越是窝心,越想越是憋闷。

  「怎么了燕姐,是不是在生雨姐的气?」谷勇是何等机灵,一看路燕的脸色,便猜到了是什么原因,连忙上去一边帮忙收拾,一边劝解。

  「咳,燕姐,叫我看啊,雨姐她也是为你好,怕你知道了担心呢!」谷勇继续劝导:「你也不要太担心,刚才在楼下,雨姐说了,她这就回去问一个朋友,看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甄哥去省城之前,她这个朋友还提供一件对段哥很有利的证据呢。」「为我好?她早知道我老公出事了却偏偏瞒着不告诉我,这叫为我好?你知不知道,要是今天搜查组真搜到什么东西,我们全家可都让她给害苦了。你还为她说话?我还真不明白了,昨晚你俩不是一起走了吗?怎么今天还都在?而且比我还早知道搜查组要来的消息?可别告诉我,你俩根本就没走,而是害怕我出事,就在这附近呆了一夜啊。」对于他的劝导,路燕本来不想理会,可禁不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啰嗦,最后终于火了,将手中的活一丢,转身对着谷勇便是一阵连珠炮似的责问。

  她憋得太苦了,哪里还顾得上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谷勇,而不是李雨。

  谷勇冷不防地被吓了一跳,刚想发火,可转念一想便又释然下来。一个女人,一个生活向来顺风顺水的女人,突然在短短两天之间,竟遭遇了两件平生难遇的大事,而且还都是大祸事,心里能不烦躁,能不生气?

  想到这里,谷勇微微一笑,伸手将路燕揽在怀里,并上下爱抚着她的玉背:

  「好啦燕姐,弟弟知错了,弟弟不说了。唉,我的好燕姐,不用怕,一切有我呢,弟弟保证不会让任何人欺负燕姐你!」谷勇的反应令路燕又是愕然又是欣慰,然后便是情不自禁的后悔。她将头深深埋进谷勇的怀里,忍不住涕泣起来:「谷弟,对不起,我……我不该对你乱发脾气!」「傻瓜,你不冲我发脾气冲谁发脾气呢,谁让你叫我谷弟呢。以后,我就是燕姐你的撒气筒,什么时候不开心了,尽可以拿我撒气。」谷勇端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安慰道。

  他的拥抱是那样的有力,他的脸庞又是那样的迷人,四目交流之间,路燕忍不住一阵陶醉,积压了无尽的苦闷后,突然好像发现了一个安全的港湾,引诱得她好想停靠,好想发泄!

  「谷弟,给……给我!」路燕美目泛光,凝望了谷勇许久,突然给了他一个长吻,然后又是羞涩,又是炽热地说了一句。

  ***    ***    ***    ***「什……什么?」谷勇一下将路燕放到地上,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问道。

  「给我!」这次的回答,路燕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不好意思,而是更干脆,更直接,甚至说着已经蹲了下来,开始解谷勇的腰带。

  「啊?燕姐,前天你……你的那个不是来了么?」虽然再次得到了再次确证,但谷勇还是有点怀疑,满心迟疑地问。

  「昨晚已经没了。」说话间,路燕已将谷勇的阴茎掏了出来,虽然还软绵绵的,完全不像勃起时那么雄伟,但握在手里,还是给她带来了一种强烈的充实感。

  「燕姐,我……」对于路燕饥渴的动作,谷勇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说白了,此时的他,根本就没有一点肉欲的需求。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路燕虽然表现得这样迫切,但也也纯粹是出于想要宣泄;另一方面,昨晚的一番三P大战,确实也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所以,尽管路燕又是用手又是用口地折腾了好一阵子,阴茎依旧还是软绵绵地,丝毫没见任何起色。

  「你,你怎么也不行呢你?」努力好久,见阴茎还是软软地垂着,路燕不由心中焦急,脸露愤色地随口嗔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本来很无意的一句话,却一下激起了谷勇的怒气。刚才路燕拿他撒气,他便强忍了下来,这次却再也忍不住了。从小到大,谷勇就讨厌别人说他不行,他觉得那是对他的一种蔑视,一种看不起。

  他那样的身世,最怕别人看不起自己了。

  他还清楚地记得,大学毕业时跟苗雯玲去见她父亲时的情景,老头子对他的那种轻蔑,那种不屑,那种冷冰冰,简直能让他恨得把牙都咬碎。

  要不是顾虑到苗雯玲的关系,他早扑上去将老家伙爆揍一顿了。

  「什么?你说我不行?!」谷勇一把抬起路燕的下巴,英俊的脸庞上一下子布满了狰狞:「妈的,我倒想看看,到底谁他妈的不行!」说着,他将路燕拉了起来,并反身一扭,将她按趴在床沿上,一手按着她腰肢,一手去扯她的裤带。

  不知为何,对于谷勇突然间表现出的粗暴和愤怒,路燕非但没感到害怕,反而有点兴奋,甚至还渴望他能更粗鲁些。她心底实在太憋闷了,需要借助那么一点点风暴来发泄自己。

  「肏,还他妈的真没了。」谷勇抓着路燕的裤腰,连着内裤一起褪到腿根,只见两片美臀之间,只有一凸茅草稀疏的白嫩阴阜,哪有什么经红的痕迹。而他自己,在一通怒火中烧之后,再加上丰臀美穴的刺激,刚才还懒惰绵软的阴茎,已变得青筋喷张,钢劲有力。

  「妈的,还说我不行,自己都还干着呢。」谷勇伸手在路燕的臀缝间摸了一把,干干燥燥的,没有一点湿气,不由心中更加生气,不管三七二十一,挺身便将肉棒往穴口刺去,嘴里还命令道:「腿再叉开点。」路燕本想顺从他的指令,可是由于裤腰束缚的关系,双腿还真不能叉得太开,只能尽力站直,好翘高自己的那对丰臀,以方便他的侵袭。但穴口是在太干了,谷勇捅了几捅,竟然没有捅进。

  「肏,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这小屄。」谷勇咒骂了一句,弯下腰,「啐」地吐了一口吐沫,全都吐穴口上面,然后起身挺枪,再次展开攻击。

  「嗯……,疼!」随着「噗」地一声轻响,粗长的肉棍已经一插到底,路燕也忍不呻吟起来。虽然唾液多少起了点作用,但肉穴里毕竟还是欠缺湿润,肉棒又插入得又急又猛,怎能不引起她的疼痛。

  「哎哟,没想到小屄还真紧。」肉棒被一筒温暖而狭紧的肉壁包裹着,虽然还有点干,但还是使谷勇感到了一种莫名的过瘾和刺激。他双手各按住一扇臀片,挺直身体,也不顾她喊痛,便直来直去地抽刺起来。

  此时,在他的心里,只想好好教训教训身前的女人一顿。

  「啊……」不用问,仅凭着动作,路燕也可以感觉出谷勇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她当然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她没挣扎,也不再抱怨,只是双手按牢了床沿,暗暗强忍。

  「哟呵,他妈的还挺犟!」路燕的倔强,反而更加激发了谷勇的好胜心,情不自禁地加快了抽送的幅度和速率。肉穴虽然干燥,但那紧凑而晦涩的感觉,让他仿佛开拓处女。

  奇怪的是,几乎与此同时,路燕也有了同感,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大学时自己的第一次,那种隐隐的痛楚,那种涨涨的紧涩,都是如此的相似。

  不同的是,那次更多一点羞涩和紧张,这次则情不自禁地想宣泄。往事毕竟只能追忆,现实才值得人珍惜。

  两者一对比,路燕越发觉得这次更显得真实。

  「哦,好硬,好烫,好充实。」感觉着肉棒带来的肿胀,路燕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使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需要,需要谷勇用大肉棒在她小穴里肆意抽送。那样,她可以尽情在肉欲里放纵,然后得以彻底的发泄。

  这种想法使路燕芳心里情愫渐浓,身体也越来越炽热,不知不觉,蜜穴深处慢慢湿润起来,开始流出滑腻的淫液。

  「谷弟,肏……肏我!」她扭过头,粉脸潮红,美目含春,呢喃着向谷勇发出了最终的召唤。

  「妈的,不肏你肏谁!」虽然谷勇早已感觉出了她的变化,因为进出的肉棒上已沾满淫水,但看着她渴望的媚样,还是让谷勇一阵感慨:「女人啊女人,你的名字还真的就叫欠肏!」他情又想起那次跟着苗雯玲回家,本以为在老头子骂够了教训够了后,能最终获得他的承认,但没想到在晚饭桌上,老头子回复的竟是直接的拒绝,和更加伤人的轻蔑。

  他满腔愤懑地逃了出来,苗雯玲在后面追着,一边哭泣,一边道歉,接下来,更是喊出了让他又是惊愕又是恼怒,同时也意想不到的话来:「勇哥,我给你,现在就给你!」从高中,到大学,两人热恋以来,虽然没少过扣扣摸摸,但只要自己一提到实质的东西,苗雯玲总是以各种借口拒绝。多年来,谷勇早已习惯了。他实在想不到苗雯玲竟在那样的情况下要向他献身。

  那不是爱,而是一种可怜和抱歉。

  他还记得自己,将苗雯玲拉到一个僻静无人的黑暗角落,扒下她的裤腰,搂住便是一阵狠肏,将苗雯玲由哭泣肏到呻吟,再由呻吟肏到哭泣。

  「说,你的名字是不是叫欠肏?」看着身前的路燕,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相似。他不由伸手拉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上身给拉了起来,猛地一挺下体,故意问道:「告诉我,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对啊,对啊……」此时的路燕,眼神里已经全都是肉欲,对于他的挑衅,那里还在意。

  「肏,还他妈的真骚。叫你对啊对啊,看我不操死你。」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谷勇顿时忘记了昨晚疯狂带来的疲惫,而是感到浑身都是力气。为了得到路燕的这窟美穴,他可谓是蓄谋已久了。然而好事多磨,商场试衣间里差点得手,西山郊外却碍于了她的私事,没想到一番折腾后却这样得来毫不费力。

  「啊……,操死我吧,谷……谷弟,肏死姐姐我这个骚货吧。」谷勇的唾骂并没有使路燕感到愧疚和难堪,反而更觉得刺激。心里面那棵已经孕育多年的红杏出墙的种子终于萌发,她岂能不好好放纵一下自己。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抱紧了美臀,更加疯狂地耸动下体。一个站直了双腿,扭腰摆臀地配合对方的侵袭。整个凌乱不堪的卧室里,顿时盈满了淫器「啪啪」作响的撞击,「嗯嗯啊啊」的呻吟,以及「呼哧呼哧」的喘息。(十五)袭警

       「啊……,好……美……」随着战况越发变得激烈,路燕发现,自己已经愈来愈享受年轻的情人这种狂风暴雨式的侵袭了。粗长的鸡巴在狭小的蜜穴里滑行,那种横冲直撞的肿胀感,不仅使她觉得充实,还使她大感过瘾。所以,绷着嘴没坚持几分钟,她便再也忍受不住,开始大声呻吟。

  此时的她,再也没有什么好羞怯的了。不知是那个哲人说的,通往男人心灵的是他的眼睛,通往女人心灵的是她的阴道。现在,对于路燕来说,除了丈夫之外,私藏多年的私处已经正式遭侵,而且一下子便是这么酣畅淋漓,她闷骚的心灵自然而然地随之打开了大门。

  路燕扭转头看着谷勇,一双美目里都是欲火,口中的呻吟也开始升级,升为充满魅惑的淫声浪语:「啊……,好弟弟,肏……我,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啊……,好……弟弟,你……你一定得……把姐姐肏……舒服……」她趴伏在床沿上,双腿贴着床边站得更直,一遍让两片丰臀高高翘起,好迎接情人力感十足的冲击。她越来越感到,身上的衣物已经成为累赘和苏福,尤其是那条仅仅才褪到臀下的裤子,将她的双腿紧紧捆住,使之不能张得更开。而且,由于一直站立的关系,脚上的高跟鞋也愈发让她不适,挤得脚尖隐隐作痛。

  她多么渴望全身都脱光了,两腿大开着躺在床上,让谷勇压在上面来一阵猛夯啊。

  「妈的,骚货,越说你骚,你他妈还越叫唤啊。」听着路燕放浪的娇吟,谷勇心头越发涌起征服的欲望。身为一个男人,还有比让心爱的女人在自己胯下爱得死去活来更具挑战性的事么?

  他想将自己的整根鸡巴都插进路燕那洞紧狭异常的蜜穴里,用龟头顶住最里面的花蕊,狠狠地冲击,狠狠地研磨,让她哭,让她叫,让她在一浪接一浪的性爱中屈服,迷失,沉醉,直至达到高潮!

  路燕最好还整个都脱光了,一丝不挂地用她那完美的躯体迎合他,缠绕他,和他一起放肆,一起疯狂!

  那将是一种何等酣畅淋漓的过瘾啊!

  然而,路燕身上那些还没脱下的衣服,却实在是一种累赘。

  「肏,想要舒服还不简单。还不赶快到床上去,把这些没用的东西给我脱了!」「啪」地一声,谷勇伸手在路燕丰臀上拍了一巴掌,指着面前的宽大双人床命令道。

  路燕面上一热,又是惊喜,又是奇怪,奇怪谷勇好像猜中了她的心思。她没有做声,一俯身,人已经爬到了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恋恋不舍地看着谷勇胯下那柄沾满自己淫液的长枪巨棒。

  「怎么?就拔出一小会的空,就有点受不了了?」看着她眼里流露的目光,谷勇心中暗暗好笑,伸手扯下最后一只袜子,人已经扑到了床上。

  「啊,好谷弟,姐姐就是受不了了,快,快把你的大鸡巴给姐姐吧。」说话间,路燕也已经脱光了自己的衣裳。全身不着一缕的她,已经彻底放弃了女人最后的羞赧,双腿一张,已经将情人的腰缠了起来。

  「嘿嘿,好,好,马上就让你尝尝它的厉害。」谷勇笑了两声,低头在她丰满的乳房上亲了一口,然后一手支床,一手去扶顶在她臀缝间的肉棒。

  「噗嗤」一声闷响,谷勇那粗长的宝贝再一次钻进了路燕的蜜穴,和刚才那次略显霸王硬上弓的入侵不同,这次不仅滑畅而顺利,并且还是真正地尽根尽底。

  「哦……,好……满,好……舒服……」路燕一声娇呼,情不自禁地一把将谷勇的后背搂住,拼命地将自己的娇躯和他贴紧。

  她已经好久没有体味到和男人的这赤裸裸的,肉贴肉的交欢了。在她的印象中,上次和丈夫这样,是几个月前,还是几年前,再抑或是一辈子?

  「谷弟!我的好谷弟!快,快动起来!肏我!用你的大鸡巴肏我!啊!姐姐好想啊!」路燕抬着头,樱唇贴着谷勇的耳朵急声呼喊。情欲一旦决口,那就是洪水,那就是猛兽!

  「嘿嘿,我的好燕姐,你放心,我会好好肏你的,保管肏得你过瘾!」谷勇伸手把她的头拉了下来,然后一手按着她一只胳膊,将她牢牢按在床上。做爱的时候,他喜欢面对面看女人的反应,这样将路燕按在床面上,他可以看得更分明。

  「那你说话可得算……算……,啊噢,谷弟,你……」看着情人满脸的坏笑,路燕一句话还没说完,便猛地身子一颤。原来,她正说话间,谷勇猛地将肉棒拔出然后插了一下,搞了一次偷袭,充满了力感,就连那留在洞外的子孙袋的撞击,感觉那么明显。

  「哦……,好……长,好深,好粗,我……我的好弟弟,你……你可把姐姐的小屄插满了。」饥渴许久,如今猛地得尝美味,一下子让路燕忘乎了所以,「小屄」两个脏字,脱口喊了出来。

  以前,在她和丈夫欢爱的时候,无论多么疯狂,无论段逸央求得多很,她可是也不轻易说出的呀。

  可是现在,路燕自己也不知为什么,竟然说的那么顺口,那么自然。

  「什么?你说什么?」谷勇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声问道。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一个女人,一个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占私处的女人,这么主动地说出这样的脏字。

  包括苗雯玲,也是被自己软泡硬磨得久了,才羞答答地说这样的脏话的。

  这样的女人,要么就是天生就极端的淫荡,要么就是已经对男人彻底地倾情。

  路燕,又是属于哪一种情况?

  「燕姐?刚才你说什么?」谷勇盯了路燕的眼睛,直直地问道。

  「我说,谷弟你的大鸡巴,可插满了姐姐的小屄。」路燕喘着娇气,轻声轻语地又重复了一次,虽然满脸的潮红,可是晶莹的双目里,除了荡漾的欲望,剩下的净都是坦诚。

  不用再问了,傻子也可以看得出来,此时的录音,已经车头彻底将自己地委托于他了,连同肉体,加上心灵。看那程度,其彻底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对她的丈夫。

  「燕姐!我……」四目交错间,谷勇胸口一热,一种莫名的感动和自责涌上心头。路燕对他是如此的真挚,他报以的却是处处的处心积虑,怎能不感到内疚。

  「怎么了?」路燕感到了他的异样,温柔地问他。

  「我……,我……」谷勇迟疑了一下,转而说道:「刚才我太粗鲁了,弄疼你了。」「小傻瓜,说什么话,姐喜欢。」听了他说的话,路燕「噗嗤」一声笑了,伸手在他臀上用力拍了一巴掌:「想偷懒啊,还不干活。」「唉哟!」谷勇猛地吃疼,下体一抬,差点没将肉棒拔了出来:「嘻嘻,这样也好,你打了我,算咱俩两不相欠。燕姐,弟弟我可要开工了。」说话间,臀部一沉,压着路燕的娇躯便开始征伐起来。路燕也「嘤咛」一声,伸手将他的脖子楼主,一边扭动着配合,一边送上香吻。

  这虽然是两人首次正式的交欢,然而一切却都显得那么默契,那么自然,没有丝毫的生疏,互相搂抱着,纠缠着,你插我迎,简直配合已久的战友,同心同力地奉献和享受彼此的性器。

  「啊……,哦……,噢……」粗长的肉棒在路燕蜜穴里穿行,带来的快感真的是难以言表,她身不由己地呻吟着,感到自己逐渐被推上一种幻觉的顶峰,宛如身在连番的浪头,宛如身在连绵的云层,轻飘飘的,眩晕晕的,酸麻麻的。

  于此同时,她的整个身子又被谷勇压着,这使她感到无比踏实,进而让她感到安全,使她不用考虑儿子的违逆,不用遗憾丈夫的远离,无论是从肉体上,还是心灵上,都得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怪不得那么多的女人都出轨呢。」陶醉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间,路燕豁然许多女人早就习以为常的事实:以女人昙花一现的花样年纪,还拘谨什么无聊的贞洁问题,既然出轨不仅带来肉欲的满足,还有心灵和感情的归依,又何不放纵而为?

  「啊!老公,甄星,李雨,兴你们贪污的贪污,纵淫的纵淫,难道不兴我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在欢爱的最后高峰,她心中默喊着,猛然搂紧了身体颤抖的谷勇,娇躯也花枝招展着,喷射出了津浆液琼。

  ***    ***    ***    ***「谷弟,抱紧我。」路燕扭转身来,侧依在四肢朝天的谷勇身旁,看到他累得筋疲力尽的摸样,芳心不禁满是骄傲。能让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在自己身上折腾到这样,不正说明了自己纵然是年近四十,但还魅力迷人,风韵犹存。

  她头枕着谷勇的胸膛,一条腿自然而然地搭在他靠紧自己的一条大腿上,完全像一只乖巧依人的小鸟。她喜欢这种感觉,这既可以让她继续回味欢爱的余韵,又可以让她感到依靠的踏实,尤其是那厚实的胸脯,有力的臂弯,可以给她一种强大无比的安全感,让她不用害怕任何的烦恼和祸患。

  「燕姐,你真美。」谷勇轻轻揽着她,亲吻着她的光滑的额头。他很乐意路燕这样缠磨自己,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增强他的自豪感,征服感。

  他的情话令路燕心花怒放,这个男人,刚刚用强有力的冲击最大程度地征服了她的肉体,现在,竟还体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柔和甜蜜。

  「他可真是一个懂得体贴人的小情人啊。」路燕禁不住低声告诉自己。

  「燕姐,你说什么?」谷勇没听清楚她的咕哝,有点奇怪地问道。

  「没,没说什么。」路燕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态和失语,一下羞红了脸。她目光闪烁地支吾了两下,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嘻嘻,好奇怪。」「什么好奇怪?」谷勇抬起头,顺着她的阳光看去,之间自己那篇浓密的在阴毛从中,正躺着一条软软的小弟。

  「它好奇怪,刚才还那么威风,调皮,现在却一动不动,乖成那样。」路燕低声呓语着,伸手将那条软软的肉虫捉在了手里。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谷勇看着她娇媚的摸样,不知怎地,竟一下想起了段逸,心神一动,脱口问道:「段哥的不也是一样么?」「去,你提他干什么。」突然听谷勇提起自己的丈夫,路燕猛然一怔,俏脸上顿时飞出一抹潮红,又是羞涩,又是懊恼:「那个狠心贼,平时对这个家不管不顾不说,还惹了那么大的麻烦,瞒得我好苦,你个小鬼头,还偏偏提他,故意惹我不高兴是不?」「嘿嘿,不提不提。」谷勇见她绷脸,赶忙收回话题:「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啊,全天下的男人都这样,你不知道啊?」「呸,你才不知道呢,你个小坏蛋。」路燕红着脸啐了他一口,可思绪还是被他引到了丈夫身上:「唉,谷弟你说,你段哥他会不会真的有事?这次搜查组来,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被定了性?」「我看不一定。」见她一脸关心的样子,谷勇心中暗暗感叹,毕竟是一夜夫妻百夜恩啊,刚才还抱怨丈夫冷落了她,现在又担心成这样子。他稍加思考,然后分析道:「搜查组搜家,一般有两种情况,第一种,经过前期调查,已经掌握了大量证据,搜家只是做最后的补充;第二,前期调查根本没收集到什么证据,限于协助调查的期限限制,搜家是为了孤注一掷,做最后的赌博。」「那你段哥这次属于哪一种呢?」「让我看啊,我觉得……,我觉得现在还不能轻易下结论,这需要综合多种情况进行深入地分析……」「那,那你就快点分析啊。」路燕有点急了,忍不住坐起身来。

  见她那种焦急的模样,谷勇不由更加喜欢不已,路燕这样的表现,更让他觉得她重情重义,是个值得珍惜的好女人。他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路燕圆润的肩膀,又将她搂躺在自己胸脯上,轻声安慰道:「不用急啊,我这不正要分析的嘛。」「据雨姐从甄哥那里得到的消息,段哥那个前任局长一被双规就吓得得了脑梗塞,现在还昏迷不醒,自然也不可能做任何交代。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讲,纪检委不会得到任何不利于段哥的证据。而你也说过,段哥做事一向小心谨慎,很少留下把柄,甚至在家也从不讲和不做任何有关涉及工作的事。那么,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搜查组的这次行动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至于像王建生那种小人的举报么,雨姐不也说过了吗,她的那个好朋友告诉她,那些都是些诸如桃花事件等细枝末节的小问题。我想,也不足为虑。综合以上几点,我觉得,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第二种情况的几率应该大一些。」「啊?!真的吗谷弟?!」听到这样一句充满希望的结论,路燕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我,我也不敢保证,我只是说几率大一点而已。」见她如此兴奋,谷勇不忍心扫她的兴,再次回答也没敢彻底否定。

  「那已经很好了谷弟。啊呀,谷弟啊谷弟,你说姐姐应该怎么谢你呢?」路燕高兴地俏脸通红,娇躯一扭,几乎整个玉体已经趴在了谷勇身上。

  「嘿嘿,不用谢了吧燕姐。」身上猛然多了具温香柔玉,谷勇禁不住一阵心波荡漾,伸手抚住了路燕的俏脸,坏笑道:「燕姐这样疼爱弟弟,弟弟要谢谢你还来不及呢。」「你个小滑头,就知道油嘴滑舌的。」路燕美目含春,娇媚地嗔他,情欲之年再次涌上心头。

  「哎?对了燕姐,中午我看那个王建生鬼鬼祟祟地将你拉到一旁,都说了些什么?看你气成那样子。」看着怀中美妇人的媚态,不知怎地,谷勇竟想起了中午看到的一个细节,忍不住问道。

  「没……没什么你,他没跟我说什么。」谁知,路燕听了他的问话,脸上显得更红,又显娇羞,又显恼怒。

  「不会吧。」谷勇当然不相信,满脸的疑问。

  「他,他说……」看他充满疑惑的双眼,路燕知道瞒不过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说要想救你段哥回来也可以,他要我跟他……,跟他那个……,那个一回……」「妈的,这个王八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谷勇一听,顿时大恼,高声大骂起来。

  「谷弟生那小人什么气,不用跟他一般见识。就凭他那本事,还能真的搬倒你段哥?」路燕反而反过来安慰谷勇起来。

  「妈的,找机会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子。」虽然有了情人的安慰,谷勇还是有点愤愤不平,扬声对路燕道:「燕姐,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救段哥这件事,咱还是真得加紧点,免得夜长梦多啊。」「唉,我何尝不也懂得这个道理。可是,咱就是想救也得找得着门路啊。现在唯一能依托的,也就是甄星了。对了,李雨这个死猪头,还说一回去就联系她那个好朋友呢,这一下午都过去了,还没见她回信。」谈起正事,路燕渐渐忘却了情欲,想起李雨中午离开时的承诺,不由叹气抱怨起来。

  「也是,时间确实不早了。事不宜迟,要不,打个电话问问?」谷勇心中也早熄了欲火,点了点头,提醒她道。

  「嗯,我现在就打。」路燕翻身起来,伸手拿过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拨打李雨的号码,嘟嘟了好几声,才听到对方接通了电话:「喂,雨啊,怎么回事,怎么才接我电话?哎?不对啊!你……你说话的声音怎么听着有点不对?你刚哭过?」「没……没有。我……我现在正在医院,手机响刚才没听见。」手机听筒里李雨的声音略显呜咽,虽然很弱,但还是听得出来。

  「什么?医院?你在医院干什么?」路燕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心头猛地涌起一种不祥的感觉。

  ***    ***    ***    ***白色的病房,白色的床单,倦容满面的甄晓莜躺在其间,已经睡着了,在她白皙秀美的左手腕上,一圈扎眼的白色绷带紧紧包扎在那里。

  「晓莜怎么了这是?」路燕走上前去,拉着李雨的手低声询问。她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知道一定是大变故,不然病房里的每个人表情不会那么复杂,那么怪异:李雨泪眼婆娑,神情委顿;林海音满脸悔恨,尽是自责;周红虹表情沉重,一脸忧心;段逍则剑眉直竖,满是愤恨;至于坐在床边一直关切地盯着甄晓莜的周自傲,脸上更是无处不见咬牙切齿的悲愤。

  「咳,还是去外面说吧。」李雨涕叹了一声,看了看病床上的女儿,引着路燕和谷勇走向门外。其他人互看了一眼,也都默默地跟上,只留下看甄晓莜和周自傲这对悲情的小情侣。

  病房往右走,在走廊的中间有个专供家属休息的大厅,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大家一看没几个人,找了个角落,围着在排椅上做了下来。

  「雨姐,还……还是我来说吧。」看到李雨悲伤的样子,路燕不忍心再催问,正迟疑间,一旁的林海音竟率先说话了。

  她脸上堆满悔恨,一副不肯原谅自己的表情:「昨天上午一回市里,雨姐说她直接去找燕姐你,让我带晓莜回家,并且看好她。我……我答应了。」「回去后,本来一切挺好的,莜莜一直有说有笑,晚上还主动缠着我谈心,谈她的爸爸妈妈,谈她的老师同学,甚至还跟我谈她和自傲的感情,一直谈了半夜。」「我以为,一切应该都没问题了,可……可是,没想到今天上午却……」「今上午吃过早餐,晓莜和我看了会电视,她突然提出想去上学,她说自傲的妈妈,也就是周老师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她应该慰问一下去。一开始,我没有答应,但后来禁不住她的软求硬磨和保证,保证她一定不会想不开,做出什么让爸爸妈妈担心的事。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我……,我……,一时心软,竟答应了。」「都怪我,都怪我,当时要是我没答应,接下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送莜莜去学校后,我想着反正没事可干,与其在雨姐家闲着,不如去单位看看,说不定还能探听到一些有关段哥的最新消息。可是,在单位的整个上午,我都感觉着不放心,越想越觉得在这时候放莜莜去学校的决定太草率,最后中午下班的时候,我还是决定到学校去看看她。可是……,可是……,当我赶到学校,事情已……已经都发生了。」「她的同学告诉我,晓莜在厕所割脉自杀,给送这里来了。呜……,都怪我……」说到这里,林海音再也忍禁不住,自责地哭了起来。

  「音妹,你……你也不用太自责了,莜莜现在不是没事了么。」看到林海音泪流满面的样子,李雨虽然依旧后怕不由,可还是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出言安慰。

  「对呀对呀,音妹你也不是故意的呢。」路燕也跟着安慰着,可在她心中,却越发对甄晓莜割脉自杀的原因感到好奇:「可……可是,莜莜又为什么要割脉呢,前天踏春的时候,见她不是恢复得很好么?」「这都怪那个混蛋校长儿子!」这时,一个充满狠劲的男声在众人身后响起,原来,大家讨论得过于专心,竟没发现周自傲什么时候已经跟了出来。

  「傲儿,你出来了,晓莜呢?」看见自己的儿子,周红虹首先回过神来,望了望病房的方向,对甄晓莜表示关心。

  「她没事,正睡着呢。」周自傲在众人中间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年轻的脸上满是坚毅,放佛一下子从一个男孩长成了个男人。

  「燕姨,接下来的事,还是由我来说吧……」「我妈和段逍的事出来后,我本来决定也不去上学了。但想到教室里还有一些课本和其他的东西,决定还是今天上午放学的时候,趁着没人,到教室里去一次。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我到了那里,正好碰到晓莜被一群人围着,大声地嘲笑,带头的那个正是那个混蛋校长儿子,拿着台手机在晓莜的脸上乱挥。晓莜本来就在痛哭,一下见我去了,更是哭得厉害,不等我上前,竟一下子跑了,跑到了厕所,将自己关在里面,任凭我怎么叫喊,就是不开门。」「她在里面要是接着哭我还不怎么担心,可是,她哭着哭着,竟没有了半点声音。想到她跑进厕所时脸上绝望的表情,我知道要遭,赶紧踹开厕所门,果然,晓莜在里面用……,用铅笔刀割脉了!」「我吓坏了,赶忙冲上前去,一边撕破衣服替她扎紧,一边喊其他人呼叫救护车。还好,发现得及时,救护车来的也及时……」「燕姨,你知道么,那个混蛋校长儿子是用什么嘲笑晓莜的?他妈的!他妈的!」说到悲愤处,周自傲嘴里连骂了好几句,咬牙切此地恨恨不已:「竟然是,是一段我……我和晓莜的那……那种视频!」「啊?!」周自傲的话音刚落,谷勇便惊得喊出声来,或许是声音太大,连坐在另一角落的另一群人也被吸引得看了过来。

  「那种视频!你说的是你和晓……晓莜俩的那……那种视频?」谷勇立刻压低声音,不敢相信似地又问了一句。

  「对!就是那种视频!这不,我把那小子的手机给抢过来了,就是我和晓莜周六晚上在宾馆里闹着玩儿拍的视频。操他妈的,也不知被那个王八蛋给放到网上了,这才几天啊,就……就有了十几万的点击。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他妈的还不宰了这个畜生养的!」周自傲表情狰狞,双目喷火,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就是,就是。」听了他的话,谷勇愣愣地呆了良久,满腔的吃惊渐渐转变成愧疚和气愤,一个念头也跟着涌上心来。他缓缓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周自傲的肩头,然后对众人说道:「燕姐,雨姐,你们先守在这儿,我有点急事,去去就来。」「什么事?这么急吗?」路燕有点不解,跟着站起来问他。

  「嗯!」谷勇没有明确答她,又看了看大家,转身便走了。

  「这个混蛋,有点莫名其妙。」等谷勇消失了,路燕这才嘟囔着坐下,一扭脸,竟瞟见了儿子段逍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脸上一红,扭头又问周自傲:「怎么可能啊?你和晓莜拍……拍那视频,不就你俩知道么?」「是就我俩知道啊。可是,可是,后来我俩不是被……被公安查房给查着了么,那拍摄的DV机也给搜走了!咦?!难……难道……,是……,是……?」提及公安查房,周自傲好像猛然想到什么东西,英俊的脸上顿时涌满了不信和惊异!

  ***    ***    ***    ***「XXX,躲在哪儿?给我出来!」苗雯玲气坏了,大声喝叫着队长的名字。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网上搜索的结果告诉她,一切的一切又都是千真万确的。

  「混蛋,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的事?知法犯法,还是不是个警察?」来到刑警队办公室门前,她和谷勇一起大力推门。她知道,今天晚上就该队长和另外两个男同事值班,值班室既然没人,那就一定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哪怕里面黑灯瞎火的没有开灯。

  「干什么?忙着呢,等一下!」果然,一阵索索的响动之后,里面还是响起了那个熟悉的蛮不讲理的声音,然后「啪」地一声,灯光亮了起来。

  「嚷什么嚷?又不该你值班,你个臭丫头来干什么?」队长打开房门发现还有谷勇,不由出口笑道:「咦?!还带着个相好!」「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你们三个不在值班室好好呆着,躲在这里干什么?看那贼眉鼠眼的样,八成又没干什么好事吧,让我看看!」苗雯玲推开他,抢身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朝电脑屏幕后面的另外两个男同事冷嘲热讽。这俩家伙,平时就是队长的小跟班,狗腿子。

  「没看什么!没看什么!」两个男警赶忙慌不迭地掩饰,一个人手一扒,从电脑后面扒拉出一只五四式警枪来。

  「谁的枪?随随便便就丢在桌上?」苗雯玲问道。

  「我的,管得着嘛你,爱放哪儿放哪儿,我怎么上网我做主。」队长瞪了谷勇一眼,赶忙跟了过来,看着苗雯玲的眼神充满了不屑。

  「上网?哼,正要和你说上网的事呢,说,除了这个,你还有没有别的备份?」苗雯玲冷哼着,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一下摔在电脑桌上,只听得「哎哟」一声,一个男同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原来,苗雯玲丢下的那个U盘弹起来后,不偏不倚,正弹在他眼上。

  「备,备什么份?」看到那个U盘,队长一下子明白过来,自然而然的心虚顿时使他的嚣张消失了一半。

  「你说备什么份?告诉你,备份还是小事,说,你是不是还把里面的东西发到网上了?」苗雯玲得理不饶人,连声逼问。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队长装糊涂。

  「哎呀,小玲,快看,他们在网上看什么!」苗雯玲正想接着问,突然听得谷勇在一旁大声叫喊,扭头一看,电脑屏幕已经被扭转过来,画面上一个视频的暂停定格,上面不是别人,正是裸着身子对着镜头做鬼脸的甄晓莜。

  「啊!还说听不懂?净装糊涂!这事都做得出,还是个警察吗你!」看到眼前证据确凿的物证,苗雯玲怒火一下冲到了头顶,伸手抓住了队长的衣襟。她知道自己这个同事素质低,可没想到竟然这么低。

  「放开我。干……干什么你。是我做的怎么了?不就是把两个小屁孩的偷情视频发到网上去了么?还能把我怎么着。再说了,敢做不敢让人看啊?」眼见苗雯玲一双美目怒火直烧,队长不免也心中发毛,可还是不忘为自己狡辩。

  「什么?你还敢这么说?真他妈的可笑!法律,法律,法律!知道什么是法律吗你?还他妈的是个刑警队队长?!屁!」听了他无知又无耻的话,谷勇也怒了,不,是更怒了,一个闪身,已站到队长面前,也伸手朝他的衣领抓去。

  「干什么干什么?想找事啊是不是?」看到眼前的情况,另外两个男警站了起来。刚才苗雯玲训斥队长的时候,出于平时就对苗雯玲敬畏三分,而且又心中有愧,所以没敢出声,现在见谷勇竟也对着自己的老大指手画脚,平时欺压百姓养成的积习很自然地促使他们有了习惯性反应。

  「对啊对啊,想找事啊是不是?哦不对不对,这不仅是找事,而是要袭警了你。」有了兄弟的帮腔,队长顿时感觉到了力量,一下子从自知理亏的不知所以中解放出来,拨开了谷勇和苗雯玲的手,重新狐假虎威起来。

  「袭警?妈的,我还真就他妈的袭你了就!」谷勇还从来没见过这么素质低下无耻无畏的执法人员,他虽然是学法律的,但满腔的怒火还是刹那间涌将起来,淹没了最后一丝理智。他一个箭步上前,再次伸手朝队长的衣领抓去。

  「哎呀,还真他妈的袭警啊你。兄弟们,快上,把这小子给我抓住。」队长一个后退,躲过谷勇,摇头晃脑地朝两个小跟班吆喝。

  「好!」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男警应了一声,已经冲电脑后面跳出。别看他们平时对付真正的盗贼没什么真本事,但对付起谷勇这样的普通人,倒还绰绰有余,说话间,已经一左一右,分别抓住了谷勇的两只臂膀。

  「妈的,早看你不顺眼了,这么狂,看老子不他妈的揍扁你。」队长一捋袖子,右手拳头朝谷勇脸颊挥去。

  「砰」地一声闷响,谷勇的右脸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虽然他平时也经常打篮球锻炼,没少尝过身体冲撞,但像这样的猛击还真是第一次。他只感到自己眼前直冒金星,脑袋又晕又眩,一张口,「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外带带着两颗牙齿。

  「啊!你们……,你们……,干什么这是?还不把他放开!」苗雯玲来不及阻拦,事情已经发生,眼见情人被击,顿时一阵心疼,连忙喝止。或许是有点顾忌苗雯玲,两个男警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谷勇。谷勇一个趔趄,晃了两晃,慢慢地软倒在地上。

  「哼!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今天老子非就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看他妈的还敢不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队长这一拳揍得过瘾,自然不愿轻易罢手,不等苗雯玲将谷勇扶起,已经抢身上前,一把将她推开。苗雯玲毕竟是个女人,哪禁得起他的力气,一个前扑,摔趴在放电脑的办公桌上。

  队长看着她,故意冷笑了两声,然后高高抬起右脚,对准了谷勇的另一边脸颊作势要踢。他脚上穿的可是标准的警用配靴,前头的皮革里藏有特制的钢板,这一下要是踢下去了,别说再吐两颗牙齿,恐怕谷勇的脸颊骨都得被踢得粉碎。

  「不要!住手!」苗雯玲一见,顿时吓得花容失色,要想上前阻拦,哪里还来得及。

  「哼哼,老子偏他妈的不住手。」这边,队长已经狞笑着抡起脚来。

  「住手,再不住手我可开枪了!」正当靴子即将触碰谷勇脸颊的时候,队长只听苗雯玲猛地一声厉喝,抬头一看,不由愣在那里,只见自己那只放在桌上的配枪已经被她握在手里。

  「干……干什么?快放下!苗雯玲,想造反啊你?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看着苗雯玲慢慢打开保险栓,队长和另外两个男警有点傻了眼,既有点不敢相信,又有不敢轻易造次。

  「谁跟你们闹着玩。给我双手抱在头上!蹲下!排成一排!」苗雯玲熟悉地喊着命令,要是空手,她还真对付不了三个大老爷们,幸亏急中生智,伸手摸到那支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枪。

  在苗雯玲分别给三人上手铐的时候,谷勇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站到了队长面前,照着他的面门接连踢了三脚,一边踢,一边吐词不清地说道:「混蛋,这第一脚,是我自己报仇的;第二脚,是我替甄晓莜和周自傲俩小孩还你的;第三脚,是,是我他妈的没有任何理由,买二送一赠你的……」(十六)匿凶

       「啊?不……不可能吧。他们可是人民公安,将那种东西放到网上,那可是知法犯法!」看着周自傲满脸的愤怒,众人愣了一下,紧接着也跟着明白了他的意思。林海音更是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信。

  「怎么不会?我可是领教了他们的素质。你在纪检部门,这种人难道还少见了?」路燕看了她一眼,中午的那场抄家,可让她见识了什么叫人民公仆。

  「我……,我找他们所长去?」听了路燕的话,林海音顿时语塞,顿了一顿,气恼着说。其实,她又何曾不了解这种情况,她只是过于为晓莜的事自责,急于做点什么,弥补过错而已。

  「唉,还是别找了,这种时候就害怕越找麻烦越大啊,还是等甄星回来再说吧。」坐在一旁的李雨叹了口气,虽然不甘心可又无可奈何地说道:「只是,让晓……晓莜以后怎么见人啊。」众人听了,心中无不叹息,最后还是周红虹咳了一声,轻轻说道:「李姐,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该讲不该讲。」看大家都没反对的意思,周红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事情至此,现在哪怕是将网上的所有视频都删了,也无济于事。今下午我一直在考虑这样一件事,我觉得自傲和晓莜都不再适合留在这里了,应该立刻送他们到另一个地方,最好是国外。我已经决定了,准备送傲儿去澳大利亚……」「妈,你别再说了,要是撇下你和晓莜,我哪里也不去。」没等周红虹说完,一旁的周自傲张口打断了她,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坚毅。

  「澳大利亚?」听到这个国名,李雨和路燕异口同声地低呼起来。「自傲的父……父亲,不……不是在那里吗?」万分惊讶间,路燕深感周红虹这个女人确实不简单,能够不顾之前被背叛被抛她的耻辱,主动将亲生儿子送归那个负心的丈夫,还真得需要很大的勇气,不由对她有点另眼相看。

  「是的!」看着路燕和李雨吃惊的表情,周红虹没有任何尴尬,反而笑了笑。

  她抚摸了一下周自傲的头顶,自我安慰似地低声说了一句:「咳!作为女人,到了这样一个尴尬的年纪,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然后,没等他人插话,已经抬起头来,眼神直盯盯地看向李雨:「李老师,哦不,李姐,请允许我这样叫你。我知道你和甄哥原本就打算将晓莜送澳大利亚留学的,你要是放心的话,我想这次也把晓莜一起带去。我会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啊?这个……」李雨实在想不到她会提这样的建议,顿时有点手足无措。

  「呀!这个办法不错啊。雨,你是不是有点拿不定主意?事已至此,晓莜这孩子在这儿多呆一天就多受一天折磨,早出国对她是好事。你要是不能决定,不如打电话问问你家甄星。这事得早做决定啊,拖不得。」对于周红虹的建议,路燕却有不同的反应,她心里充满了难以遏制的兴奋。

  周红虹那句「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让路燕好像听到了另外一层的意思:「难道,她为了自己的儿子准备放弃我家段逍了?对!对!一定是这样。她说带上晓莜,可没说要带逍儿呀。另外,她就是想带,也带不成啊。

  给小孩子办出国,那可是必须亲生父母的同意的。啊!好!太好了!逍儿终于可以死心,可以回到我身边了。」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之前段逍对她说的那些令她气恼的话,做的那些令她气恼的事,路燕早已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段逍。可是,令她奇怪的是,段逍那张还略显幼稚的脸上,除了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竟没有任何其他表情。

  「唉,这孩子,这么喜怒不形于色,越来越像他父亲了!」路燕心中默叹了一声,扭头又看向周红虹和李雨。

  「对啊李姐,路姐说得对,你要是真的很难决定,不如就听路姐的,你给甄哥打个电话?」周红虹笑着看了看路燕,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打电话?这个……,我……,我……」听到路燕的话,李雨犹豫的同时,脸上突然又多了几分不安,说话也变得更加支支吾吾。

  「雨,你不会,你不会还没把晓莜这事告诉甄星?」看着李雨脸上那抹不安,路燕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和李雨好友这么多年,她太了解自己这个闺蜜了。

  「燕,我……,我……」果不其然,路燕的问话一下问住了李雨,双手乱摇着几乎又要哭了起来。

  「燕姐,这事不怪雨姐,全都是我的错。就算是我,也……也不知该怎么向甄哥说呢?」这时,好久没说话的林海音勇敢勇敢站出来,满脸愧疚地替李雨说话。

  见林海音主动揽责,路燕不由对她更生了几分好感。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懂得替李雨担待的好友,现在来看,林海音一点不比她差哪儿去。

  「好啦好啦,没说就没说呗,我又没有任何责怪你俩的意思。再说了,这事不给甄星说也好,就我家那位的事,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这事再给他说了,还不把他逼疯。」路燕赶快表示歉意,然后话头一转,还是回到了晓莜出国这事上:

  「不过我觉得,晓莜去澳大利亚这事还真不能耽搁,再耽搁了,对晓莜会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这……这个我也知道,可是,燕,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呢?」听她不提给甄星打电话的事了,李雨心中稍安,转而向她求援。

  「雨,你要是相信我的话,那我就替你做主了。」路燕看着自己挚友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在她心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一举三得的主意,既可以帮助李雨隐瞒甄星,又可以让周红虹早点带俩小孩出国,还可以最终解决自己儿子的问题。

  「快说快说,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都替我拿主意的么?」李雨听了大喜,伸手捉住她的手连声催促。

  「我们可以先斩后奏,先让晓莜跟着周老师去澳洲,等甄星回来了再告诉他真相。甄星一向很会权衡利害关系,反正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晓莜好,他不会怎么责怪你的。」路燕一边说,一边观察李雨的反应,见她连连点头的样子,已知她多半已接受了自己这建议。

  果然不出她的意料,李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表示同意:「那……那就听你的好了。反正另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等他回来,要是责怪我就让他责怪好了。」一贯感性多于理性的李雨,对于路燕这个闺蜜,尤其是在一些大一点的事情,已经养成了某种程度的依赖关系。

  「那就说定了。晓莜一出院,就让周老师带她和周自傲去澳洲。等甄星回来了,我负责来向他解释,看他敢说半个不字。」听李雨答应了,路燕顿时笑了。

  她拍了拍李雨的手表示安慰,扭头一看窗外,天已经黑透了:「哟,天都这么晚了!」「唉哟,是啊。晓莜也没什么事了,这里有我和海音妹妹就够了,燕,你和周老师还是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休息。尤其是周老师,以后晓莜还得多麻烦你呢。」李雨跟着一看,也惊呼起来,起身对周红虹表示客气。

  「雨姨,妈,我也不走,留下来一起照顾莜妹。」众人之中,周自傲是最高兴的那一个人。他实在没想到,下午他和晓莜还面临着被强制拆散的危险,现在竟变成了皆大欢喜。不等李雨和周红虹同意,已经向病房跑去。

  ***    ***    ***    ***「师父,给,车钱!不用找了。」路燕随手甩下一张二十元的纸钞,起身下了出租车。高兴,今晚她太高兴了。她实在没想到,无意之间,自己竟搞定了一件最近几天一直令自己头疼不已的事。

  「哼,小王八蛋,这下你可死心了吧。等你那个周老师一走,看你还不乖乖回到我身边来。」走在通往自家小区的林荫道上,路燕几乎要笑出声来:「任你再人小鬼大,跟我斗,你妈我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你还嫩点。」「还有你那个好老师,美女班主任,周红虹,她不也一样向你妈我屈服了?

  亏了我死活没松嘴,要不怎能会让她知难而退?嘻嘻,她上次怎么说来着?愿意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牺牲掉名誉。可是,她今天又说什么,『除了儿子,还有什么值得为之牺牲的呢』。逍儿啊逍儿,这不是明摆着,她要和你说拜拜了啊。」「混小子,你要挟我的事老妈我给你既往不咎,再给你一两天时间,让你跟你那个好老师好好道别道别。」不知不觉,路燕来住苗雯玲家所在的那栋楼下,而在她家门口,正停着几辆警车,还闪着警灯,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得分外耀眼。

  「咦,那不是苗雯玲家吗?怎么,今晚请同事来家聚会?」路燕有些奇怪,之前从未见苗雯玲往家领过同事,更别说一下来这么多警车。再看了一下她家的窗户,全都透着亮光,偶尔还能看到几道走过的人影,看样是正忙着什么。

  路燕不由想到中午到她家搜查的那帮警察的表现,心生顿生讨厌,口中嘟囔了一句,快步从一旁绕了过去。

  「这个丫头,也不知跟谷弟到底是什么关系?哼,有机会一定得问清楚。」寻思间,路燕一来到对面自己家所在的那栋楼下。不知怎地,在她掏钥匙开单元入口的防盗门的时候,平时一有动静就亮的声控灯竟然毫无反应,她又故意跺了跺脚,还是一动不动:「咦,今天的灯也邪门了?」就在她收起钥匙,准备掏出手机照明的当口,旁边的垃圾桶后突然闪出两个黑影,差点没把她吓得背过气去。「燕姐,别怕,是我。」不等她张口叫喊,其中一个更为高大的黑影已经闪身而上,一把将她的嘴捂住。

  「呜……,谷弟,怎……怎么是你?」话音虽然有点模糊,但路燕还是听出了来人是谁,只是朦胧中看去,谷勇的右边脸庞好像有点浮肿,跟平时大不相同。

  「燕姐,等会再说,先领我和小玲到你家去。」路燕这次发现,另一个黑影竟然就是苗雯玲,刚想细问,已被谷勇推着往楼上走去。

  「楼道的灯怎么会突然坏了?」路燕强忍着满腹疑惑,一边用手机光照路,一边嘟囔。

  「我把线给拔了。」到了她家门口,路燕刚打开门,谷勇便拉着苗雯玲一闪而进,等路燕也进来,一把将门关上,并在里面反锁。

  「干什么你,做贼啊!你拔它干什么,怪不方便的……」对于谷勇的举动,路燕感到很奇怪,按亮灯闸,正准备喝问,可见谷勇转过身来,顿时呆立当地:

  「啊!谷……谷弟,你,你的脸怎么了?」「哎哟,别……别碰,疼!」谷勇倒抽一口冷气,伸手阻止了她伸过来的双手,一边在苗雯玲的搀扶下走向客厅,一边支吾道对路由说道:「燕姐,家里有没有棉棒和医用酒精,找点来,给我擦擦。」「有有有,我给你拿去。」路燕忙不迭地赶紧去找棉棒和酒精,不一会儿全都找了出来,出了棉棒和酒精,还有纱布和止疼药等。

  「来,谷弟,燕姐给你擦擦。」路燕让谷勇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正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用棉棒沾了酒精,便他擦拭,一边擦,一边心疼地询问:「你这脸是怎么弄的啊?肿了这么高?唉哟,还掉了两颗牙齿?」「嘿嘿,一言难尽啊。唉哟唉哟,还……还是让小玲给你讲吧。」谷勇呲牙咧嘴地叫着,显得很是痛苦。

  「小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刚才我来的时候,见你家门口停着警车,还以为是你邀同事来聚会呢?」路燕于是扭头转向苗雯玲。

  「是……是这样。」苗雯玲喘着气,一边帮忙,一边将事情的原委从头到尾讲了一边,最后惋惜道:「事后本来还时间回家收拾东西跑的,谁想到到了家门口了却发现丢了钥匙,怎么也进不去。唉,真是倒霉,可能是打斗时丢在所里了吧。」「嘿嘿,我俩正要撤,却听到小区门口传来的警笛声,没办法,只能先来找燕姐你躲一躲了。」谷勇捂着包扎好的半边脸庞,看着路燕满不在乎的傻笑。

  「还笑!你浑家伙,这么大了,咋还也像我家段逍就知道打架,而且还是袭警,不要命了啊你。」听完整个经过,路燕惊得张大了嘴巴,愣了愣神之后,又是后怕又是心疼地在谷勇额头狠狠戳了一手指。

  ***    ***    ***    ***「逍儿,怎么,还在生我的气?」周红虹仅着一件浴巾,摆弄着湿湿的秀发走进卧室,看见段逍依旧穿着睡衣地呆坐在床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累了。」段逍的话音虽然平静,但一听就知不是他的真心话。

  「小坏蛋,还说谎,你生没生气,难道老师还不看不出来。」看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周红虹知道他是出于对自己的留恋,芳心不由一阵温热,委身走到他面前,并双手捧住他脸:「好逍儿,来,抬起头来,看着老师!」「干什么?」段逍双手自然低伸出,隔着浴巾搂在了她的腰间,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起头来和她对视。

  「还能干什么?小傻瓜,老师刚才不是说了么,待会我要好好补偿你。之前你整天抱怨,说我不够爱你,因为从没有彻底给你,现在,我,我就满足你的愿望,彻彻底底地给你。」说着,周红虹已是满脸绯红,虽然她已经是过来人,但一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禁不住纯情耸涌。

  「可是,可,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一次啊,我要的是一生一世都和你在一起,永不分别。老师,难道你真的非要跟着去澳大利亚么,忍心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段逍揽住她纤腰的手忽地搂紧,痴迷的双眼里全都是不舍。

  「好逍儿,不是都已经给你说好了么,你怎么还不理解啊?我和傲儿这次去澳大利亚,并不是单纯为了他,也是为了你好呀。」周红虹双目含情地望着自己的学生,温柔地劝导。

  「我知道你爱我,而且我也爱你。可是,可是,你也知道,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也是迫不得已啊。你想想,傲儿和晓莜俩人这种情况,还能在国内再多呆一天么?至于咱俩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就是死活不同意咱俩的关系。难道,我还能真让你和她翻脸啊。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母亲。我宁愿人家说我是一个勾引学生的荡妇,也不能让他们说你是背叛母亲,忘恩负义的不孝子啊。不,不行!逍儿,我不能让他们那样说你。」「可是,老师,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永远地和你在一起……」周红虹越是劝说,段逍心中越是五味杂陈,难以放弃。

  「好逍儿,别说了,别说了。听我的话,等我走后,你就回到你妈妈身边。

  等你妈妈哪天想通了,或者我在那边全都安排好了,咱俩再……再相聚。」面对学生痴情的双眸,周红虹也有点坚持不住了,最后还是一狠心,伸手捂住了段逍的嘴唇。

  「呵呵,等我妈想通了?那不知要到哪个猴年马月啊。你上次在我家你又不是没看见,就我妈她那个态度,软的硬的都不吃,她会想得通?她要是一辈子都想不通,难道我俩还等她一辈子?」听了周红虹的话,段逍苦笑起来,说话间全都是不甘心和无奈。

  「放心吧逍儿,你妈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只要你听我的话,我走后,你回家好好陪她,哄她,不惹她生气,不招她烦心,总有一天,她会理解咱俩的。到那一天,咱俩就可以重新团聚,相亲相爱,再也不分开了。」说着这些连她自己也不确定能否实现的话,周红虹不由也感到内心悲戚,可又不能直言出来,还是尽量留给段逍柔弱无力的鼓励。

  「唉,也只能这样了,但愿吧,但愿我段逍还能活着等到那样一天!」周红虹的话虽然句句温柔,但在段逍听来却句句决绝,心中凄凄间,不由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逍儿,不许你说这样丧气的话。唉,还是不要再谈这些让人伤心的话了。

  来,逍儿,现在就让老师把……把一切都给你罢。」周红虹知道,感情的烦恼丝,越是纠缠,反而是纠缠不清,不如用销魂的温柔作刀,快斩断那一团乱麻。她小腿一曲,已经跪坐在段逍身前,满面泛红,伸手去拉他睡衣的腰带。

  「老师,我……,我……」听到美女老师无奈而又决绝的话,段逍心中真是五味杂陈。想到一次的欢愉竟要换来永久的分割,怎么想都有点不甘心,一句「我宁愿不要」差点没脱口而出。

  但是,可看到美女老师那粉面含春,又娇又羞的媚样,终究还是将没有说出口。俩人师生恋那么久,他和周红虹就一直是亲亲问问,搂搂抱抱,至多也只是互相抚慰,其他再也没有越雷池一步,现在,梦寐以求的事情马上就可以得偿所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难以拒绝。更何况,就算他答应,他胯下的那柄宝贝也不答应,因为,它早已经是昂首挺胸,整装待命了。

  「逍儿,它好威风啊。」在他犹豫,周红虹已经伸手掏出了他那柄宝贝,用玉手握住,轻轻捋动。

  「是……是吗?」看着跪伏身前的老师娇颜红唇,尤其是自上而下看去一览无遗的拿到深深乳沟,顿时使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奋,咕嘟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

  「是啊。逍儿,你说,咱俩这事要死让你妈知道了,她会不会很崩溃。」不知怎地,美女教师突然这样提了一句,然后将头一低,不等他回答,已轻启樱口,照着那根挺得笔直的肉棒吞了下去。

  ***    ***    ***    ***「原来你俩高中时就是同学。」看着吃了止疼药沉沉睡去的谷勇,路燕心头一阵释然。听了苗雯玲的解释,她终于弄明白俩人的关系了。只是,她还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那就是苗雯玲明明和谷勇相爱,为什么还要嫁给她现在的丈夫马杰。

  「那……那你怎么又嫁给马杰了呢?」她看着苗雯玲,犹犹豫豫地,想了解得更清。

  「唉,还不都是因为我父亲。」苗雯玲喝了口水,不知怎地,对于路燕,她突然觉得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可以让她将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全都倾倒出来。

  「燕姨,你知道,我爸是复员老兵,退伍前曾参加过79年的对越反击战,那时,他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对象,他和我妈是复员后经组织上介绍认识的。」「当时在前线,我爸他是个营长,他和营里的每一个士兵都亲如兄弟。不过,和他关系最铁的,是他的政委,也就是马杰他爸,他是主动申请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的,那时候,马杰已经三岁。」「他俩关系到底铁到什么程度呢?通过下面这件事你就会知道。俩人曾互相许下约定,万一其中一个牺牲了,另一个要帮忙照顾他的一家老小。他俩在一次酒后甚至还约定,等将来我爸要是结婚生子了,要是个男娃就和马杰拜为干兄弟,要是个女娃两家就认作亲家。」「这都是我爸后来告诉我的。他们那个时代的军人,全都死心眼,认死理,讲究的是话落砸坑,约好的事就一定要算数。」「燕姨,结果你也知道了,我爸后来和我妈结了婚,第一胎就生了我这个女儿。」「按照他俩定好的约定,我自然要嫁给马杰。」说到这里,苗雯玲无奈的俏脸上写满了一种宿命感。

  「这,这不是包办婚姻么?对于你爸这样无理的要求,你怎么就没反对呢?」路燕听得气愤不已,赶紧追问。

  「哼,反对?我怎么没反对?可是反对有用吗?你听我接着说的就知道了。」苗雯玲又喝了口水,然后接着说道:「燕姐你知道吗,要是没有接下来的这件事,我还不一定非要嫁马杰,可这件事发生了,我就再也难以改变自己这种命。」「整个战争,本来一直都蛮顺利的,我爸他们都有惊无险的。可是,在临近末了的时候,我爸他们营突然接到了一个战斗命令,一个极其重要而又危险的战斗命令。」「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哪怕人物在危险,我爸也得毫不打折扣地执行。

  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敌人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打到最后,我爸那营人几乎拼了个干净。」「我爸杀红了眼,在打完一梭子子弹后,丝毫没发现身旁已被敌人丢过来一棵手榴弹。就在手榴弹即将爆炸的一瞬间,马杰爸爸发现了。他想也没想,一个虎扑,将我爸压在了他身体下面。」「结果,他牺牲了,我爸只是震聋了一只耳朵。」「所以燕姨,你可以想象。我爸复员后对马杰和他全家是多么的愧疚,我生下后刚满月,我爸就迫不及待地为我和马杰定下了娃娃亲。而且,他对待马杰母子比对我和妈妈还要操心,每当发了工资,便先将一大半给他们家送去,而且又买这买那的,交到我妈手里的时候,已经不到三分之一。」「我妈一开始还挺理解,但经不住时间长了,多少有点抱怨。我爸脾气坏,于是对我妈轻则痛骂,重则狠打。最后,我妈实在忍受不住,便要求和我爸离婚。」「我爸痛快答应了,他只提了一条要求,那就是得把我留下,其他的都依了我妈。呵,呵呵,你知道他为什么吗?他为的就是一定要兑现当年对马杰爸的约定。」一席话将下来,苗雯玲双眼已含满泪水,看上去哪还像一个精干的女警,完全是一个受尽委屈的女孩,楚楚动人,令人可怜。

  「小玲,别哭,别哭。唉,你爸也真是,怎么能这样呢?这不跟土匪一样吗?」路燕赶紧将她拉进怀里,一边替她擦泪,一边柔声安慰。

  「大学的时候,我还将勇哥带回家,一起去求他。燕姨,你可知道他对我怎么说?他说,小玲,你是我女儿,就要听我的话,你要是胆敢不听,老子我就自杀。后来,他还真拿出一把五四手枪来,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燕姨,你说,对于这样一个父亲,我又能怎么办?在他和勇哥之间,我只能选择对不起勇哥了。可是,我又实在不能割舍得下,所以,所以,我俩就这样一直维持着。」一口气将父亲拆散她和谷勇的事说完,苗雯玲心情舒服了不少,将头从路燕怀里抬起来后,望着路燕关怀的眼神,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转而破涕为笑。

  「傻丫头,这不挺好吗,你看你一笑多漂亮。」看她笑了,路燕也很欣慰,伸手又替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又低声问道:「那,那马杰知道你和谷勇还保持着关系吗?」「啊?他……,他……,知……知道。」才刚刚恢复平常,苗雯玲委实没料到路燕又问出这么一句话,顿时再次满面通红,回答也支支吾吾,几乎不能成句。

  ***    ***    ***    ***「噢——!崩溃就让她崩溃去!」段逍一声闷呼,顿时感到自己的巨棒被一腔温香柔玉包围。其实,美女教师这样的口交,他早已体味过多回,但这一次确实非同往常,尤其是一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血脉贲张,异常兴奋。

  「小坏蛋,没良心,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这还没怎么样呢,就不认他那个亲爱的妈妈了。」听了小情人的话,周红虹也情不自禁的满心骄傲,自己能让这样一个男孩拜服,也确实说明了魅力。

  更何况,就是她自己,也苦熬那么多年不曾要过了,既然这次决定要放开,何不干脆就彻底一回,既补偿了情人,也享受了自己。

  心念所及,周红虹越发地春情涌动,吮嘴咂舌,口中干「唔唔」不知,吞裹得又急又深。

  「啊——,老……老师啊,慢……慢点,我……我快受不了了……」没一会儿,段逍便感到了下体的异样,那种肿胀酸麻的感觉,简直让他疯狂。他伸手捧住了美女老师的满是红晕的俏脸,急促地求道:「老……老师,不行了,快,快给我吧。」看着学生那猴急的模样,周红虹知道,他确实是撑不下去了。于是,只见她微微一笑站起身来,然后只轻轻一推,便把小情人推躺在床上,而她自己,则跟着娇中带羞,羞中带媚地跟了上来,宽衣,解带,挺身,上马,不风情万种地跨坐在他大腿上面。

  「……」段逍简直傻了眼,他呼吸急促,双目发直。他还从来不曾见到自己的老师这样漂亮过,娇艳过,妩媚过。那眼神,那身材,那韵味,都给他一种似曾相识,却又见所未见的感觉。

  他看着她轻启玉指,拨开自己那洞掩映在乌黑茅草中的分红密门,然后又看着她将那洞密门凑向自己的宝贝,贴近,贴近,贴近,然后接触,然后套下……「噢,好软,好暖,好紧啊——」恍惚间,还没看明白,段逍就感到龟头已经被一围紧狭的温香柔玉包围,又暖又紧,又滑又深,宛如桃源仙窟,片刻间已经使他通体瘫软,如饮强酸。

  「不!不行!老师,我要射了!」说时迟,那时快,段逍话音刚落,便感到肉棍一阵颤抖,已射出一股股的热液来。

  「完了!我早泄了!」顿时,段逍那张俊脸涨得通红,感到一种彻头彻尾的无地自容:这真是出身未接身先死啊,日思夜想地盼望了那么长时间,没想到竟这么不撑,真是丢尽了面子。

  「啊——」周红虹喘了口娇气,心中虽说不免有点失望,可还是迅速报以了理解。她起身脱离身下段逍的身体,一边握住他变软的肉棍捋动,一边柔声安慰道:「小傻瓜,不要不好意思,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是么?我……我不是早泄?」段逍又惊又喜,感激地追问。

  「什么?早泄?嘻嘻,看来你得好好补补生理卫生课了。」周红虹听了,心里直是好笑:「这怎叫早泄呢?男人第一次都这样的,以后就不这样了。」「真的么?」在她熟练的爱抚下,毕竟是小年轻,段逍的肉棍很快又恢复了雄风,而且还显得更劲,更挺。

  「不信啊?要不要试试?」周红虹粉面含春俏笑着,故意逗他。

  「当然要试了,不过,我想这次让我主动。」见自己又行了,段逍立刻也恢复了信心,起身坐起,看着美女老师说道。

  「你要主动,那你就来啊。」看着段逍渴望的眼睛,周红虹知道他期盼已久,也就答应了他,然后顺势往一边一躺,双眼微闭,准备迎接他的侵入。

  「老师,我还想要你看着。」谁想,段逍却伸手将她的头抬起,直盯盯地望着她,示意她看向两人紧贴的下体。

  「小坏蛋,得寸进尺啊你。」听了他的要求,周红虹又是羞涩,又是兴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啊,我的好老师,你对我真是太好了。」见她点头,段逍顿时喜不自胜,一俯身,已朝美女老师的胴体压去。

  「好逍儿,慢慢来,别着急。」周红虹弓着身子,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一边伸手帮着指引。

  段逍满脸兴奋地笑着,按照她的吩咐,用双膝撑开她两条粉腿,然后一手撑床,一手扶住肉棍,对准那栋粉红色的肉穴,慢慢插去。

  「哦,逍儿——」只听周红虹一声低呼,那根巨物再次尽根而入,直插穴底,让她感到一种久违了的感觉,肿胀,充实,舒心:「逍儿,老师的好逍儿,就,就是这样,你插得老师好好舒服……」「噢,老师……,我,我也觉得好紧,好热……」再次的重新插入,虽然不想刚才那么强烈,但还是差点再次让段逍早早缴枪。他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挺了过来,休息了片刻后,开始进行抽插,一开始还小心翼翼,后来便加快了力量和速度,越来越激烈,越来越上瘾。

  他开始彻底明白,怪不得天下的男人都好色,女人其他的地方不说,就说这一窟小洞,就足以让男人为之要生要死,黯然销魂。

  「啊……,噢……,逍儿,老师的好逍儿,插我,插你这个淫荡的好老师。

  你不是早想插我了么?哦……,再用点劲,插烂你老师的小骚屄……」私处一旦打开,周红虹再无任何顾忌,久旷的情欲一下子全都被点燃。她奋起四肢,紧紧将小情人缠住,又是扭动,又是呻吟,呢喃着,准备在离别前彻底放纵一次自己。

  看着周红虹被自己攻击得欲生欲死的反应,段逍内心一下充满了自豪感:

  「妈的,这女人就是贱,没交出身子时,总是扭捏作态,处处设限;一旦交出身子,却又这样喊爹叫娘,好不要脸。肏,淫荡是吧,老子偏偏就让你淫荡到底。」想到这里,他心头突然生出一个恶作剧。只听「噗」地一声闷响,他已经将整根肉棍从周红虹蜜穴里拔了出来,一挺一挺地在周红虹双腿之间晃着。

  「逍……逍儿,你,你怎突然停下来,快,快接着插啊!」周红虹满脸不解,芳心充满渴望地央求。

  「插,马上就插。」段逍坏坏地笑着,双膝死死顶着她两腿,伸手在她阴门口抓了一大把饮水,抹向臀沟后部那枚褐红色的小小菊花。

  「啊?逍……逍儿,你……,你干什么?不,不要……!啊——,疼——」周红虹顿时明白过来,惊惧间还来不及躲闪,便感到紧缩的菊肛一辈一枚粗硕坚硬的肉蛋顶住,并不断往里钻洞,银牙一咬,已感疼痛。

  「疼么?我的好老师,你不是说今晚要完完全全地给我么?那这里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了。乖,忍着点,等会就不疼了!」段逍继续坏笑着,对于周红虹的喊叫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继续扶着肉棒往菊肛里研磨,直至看着它渐渐将菊门撑开,撑大,然后将大半根肉棍都被吞下。

  「啊——,啊——,逍儿,你个坏逍儿,你可把老师我弄死了你……」周红虹动惮不得,只能被动地承受,那通体的香汗,不知是代表痛苦,还是代表性福。(十七)泣节

       「啊?!小玲,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当苗雯玲将她和谷勇以及老公马杰三人间的事说完,路燕已是听得目瞪口呆,面红耳赤。

  吃惊,实在是太吃惊了!她实在没想到,以前一直以为只有在网络小说或欧美电影中才能看到的事,现在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了,而且其中的主要策划者和男主角,竟还是自己刚刚委身于他的谷勇。

  「谷弟,你,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难道,正如小玲刚才说的,连上我在内,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源于你失恋后破罐子破摔而流于放浪的心态?难道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路燕情不自禁地有些伤心,同时也越发的好奇。她就奇了怪了,如果说谷勇这样放浪形骸还说得过去的话,那么马杰呢,他竟能答应和谷勇共享一个女人,又是因为什么原因?

  「那,那马杰就……就愿意?」迟疑了一下,路燕还是没有抑制住,忍不住问苗雯玲。

  「嘻嘻,他有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他还不是和我一样,压根就没把婚姻当回事,之所以跟我结婚,更多的是迫于家庭的压力。像这样多好啊,按照我们达成的协议,既可以稳住双方的家庭,又可以得到最大的刺激,还不妨碍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一石三鸟的事,他又何乐而不为呢。」话说到这个地步,苗雯玲已经完全放开了。她心想:事到今天,反正做也做了,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况且,由于谷勇的关系,在她潜意识里,早已不再把路燕当外人。

  「噢!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路燕彻底明了了,她嘴上嘟囔着,心底里却在暗暗地感叹:毕竟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人啊,没想到80后的思想竟然开放如斯。

  看着她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苗雯玲突然「噗嗤」笑了,伸手搂住了她两个肩头,趴到她耳旁问道:「嘻嘻,怎么?燕姨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淫荡?」「啊?哪……哪有!我只是有……有点好奇……」路燕冷不防她竟问得如此直接,顿时有点愕然,回答自然显得慌张。

  「燕姨,你还有什么好奇的?」看着路燕微微泛红的脸蛋,苗雯玲突然明白了谷勇迷恋她的原因:这样一个中年尤物,又漂亮又极具气质,偶尔还流露出几分小儿女的媚态,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够不动心?

  「我好奇,谷弟他……要是在外面也……也还有别的女人,你……也迁就?」面对苗雯玲的笑容,路燕想到了自己和谷勇的关系来,不知是出于对他俩不幸爱情的同情,抑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突然有种自己就好像第三者的感觉,有点不舍,又有点心虚。

  隐隐约约,她觉得苗雯玲应该知道她和谷勇的事情,只是不知道到底知道多少,她想直接问,可女人天生的矜持还是让她选择了旁敲侧击。

  「咳,当然迁就了,谁让我先对不起他呢。」苗雯玲没有注意到她话外的意思,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燕姨,勇哥他也不是太乱来的。他的嘴可刁着呢,对他来说,女人光漂亮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些东西,能令他真的动心……」「是吗?什……么东西?」苗雯玲话音未落,路燕心中已经不由一动。本来,她还在担心谷勇和她好只是贪图她的肉体,现在听苗雯玲这么一说,顿感安慰了不少。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住脸颊上的微烫,低声追问。

  「我也说不上什么东西,不过勇哥这人看起来好像很放浪,但是是其实很念旧的,比如说,比如说,他就对他初中时的英语老师念念不忘呢。哈,那可是他的初恋呢,嘻嘻,不过一直都是他单方面的暗恋……」想起情哥哥的旧事,苗雯玲不由有些兴奋,一扭头,便看见路燕那张听得入神的俏脸:「咦,燕姨,你,你现在这神情,就很像那个英语老师呢!」「啊?!……」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路燕一下被她给说得怔住了。她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当年面试时谷勇第一次见她脸上流露出的神情,以及平时单位上的种种,可不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男生对成熟女老师的留恋?!

  「像!真像!燕姨,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我看过勇哥的初中毕业合影,燕姨,你简直和那个英语老师一模一样呢!怪不得勇哥说他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苗雯玲盯着路燕愈发绯红的脸庞,越看越是惊异。

  「什……什么?!他……他对你说……说过?」如果说苗雯玲刚才的话还只是令路燕稍稍发怔的话,那么现在这句就简直是令她震惊了,对她来说,这完全就是一颗晴空霹雳。

  路燕实在想不到,自己和谷勇的事本以为很保密的,但现实情况确实截然相反:不仅李雨和林海音早已得知,连儿子段逍和他那个周老师应该也已猜个八九不离十,眼下,又多出来一个苗雯玲……「知道我和谷弟事情的,接下来又会是谁?甄星,还是自己的丈夫?再抑或是所有老熟人?……」路燕不敢想象下去了,她扭转头,眼睛里满是惬意和担心,颤声问了一句:「小……小玲,谷弟他还……还对你说过什么?」***    ***    ***    ***「还说过什么?嘻嘻,什么都说了。」不等反应过来,路燕便感到自己的纤腰已经被一双臂膀有力地环住,一扭头,便看见了谷勇那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醒了,身穿睡衣裤,半是玩笑,半是狡黠问路燕道:「怎么,燕姐,你担心我会把咱俩的事到处乱说啊?」「啊?!不!我……我没……没那样想……」路燕没想到他当着苗雯玲的面竟也敢将自己一把搂住,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刚才的担心也一下子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她看了苗雯玲一眼,口中支支吾吾地想从谷勇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苗雯玲却毫无表示,只是嘴角含笑地看着他俩。

  「那你在想什么?实话告诉你燕姐,咱俩的事我谁也没告诉过,包括小玲。

  不信你问小玲,咱俩这一周的事,我给她说过没有?不过燕姐,有些事情即使不说,别人也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谷勇却将她搂得更紧,甚至还一边说笑,一边将嘴巴往她脖颈上凑去。

  「嘻嘻,你俩这周什么事?」苗雯玲敏感地捕捉住了一些信息,好奇地问。

  「啊!没……没什么事。谷弟,你,你还不快放……放开我。」听到苗雯玲的提问,路燕顿时更感羞涩,这周自周一以来和谷勇的种种放浪场面重又一幕一幕地映入脑海,深刻而又清晰,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在她身体深处又开始涌出一股热流,并使得芳心激荡。

  她继续扭动着身躯,以掩饰自己的慌张和不好意思。

  「放开你?嘿嘿,燕姐,你说可能吗?」谷勇坏笑着在她耳根处说了一句,然后扭头对苗雯玲道:「小玲,想知道这周我和燕姐有什么事吗?还不过来帮忙。」说话间,稍一使劲,已经将路燕横身放倒在床上。

  「啊!谷弟,不……不要!」看着谷勇招呼苗雯玲帮忙,并起身俯跪在自己身旁,不用问,路燕也知道接下来他准备干什么。本能告诉路燕,她应该挣扎抗拒,可不知为何,她却感到浑身软弱无力,宛若一滩肉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谷勇伸出双手,去解自己胸口的纽扣。

  没几下,连同里面的乳罩,都被谷勇除了下来,她那对丰满雪白的酥脯顿时暴露无遗。眼看此景,就连在一旁帮着按住她双手的苗雯玲看了,也不禁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谷勇则毫不客气,俯身下去,一边把玩,一边舔舐。

  「噢……,小玲,谷弟,放……放开我……」被两人合伙欺负,路燕顿感又羞又急,可又偏偏无力挣扎,只能吟声告饶。可换来的,是谷勇更为激烈,更为多变的亲吻,最后,范围甚至扩展到了她的整个小腹和肚脐。

  眼前的一切,让苗雯玲看的直是胸口发闷,口干舌燥,她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和李雨的那场恶战,那洋溢的肉欲,激荡的淫靡,一切宛如现在,唯一不同的则是,昨晚欲拒还迎是她自己,现在则换成了路燕。

  对于路燕的这种被动,她没有任何同情,反而觉得很过瘾。她开始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将昨晚李雨和谷勇在她身上施展出来的东西,现在全都在路燕身上在施展出来,让她也像自己一样,在彻底的肉欲中彻底开放自己。

  想到这里,她将路燕的双手抓得更紧。

  「哦,不……」路燕看了她一眼,随后又被谷勇吸引了注意力,因为谷勇已停止亲吻,正起身去解她的裤带,随着下身一凉,整条裤子已经被拽了下去。

  「好美啊……」眼前的美景让谷勇情不自禁地赞叹了一声,虽说已经得手,但还从没好好欣赏过路燕仅着内裤的身体。丰满的胸脯,修长的双腿,内裤下面饱满的阴阜,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

  「嘿嘿,燕姐,已经湿透了哦。」他伸手轻轻将那条内裤剥下来,挑在手指上,故意凑到路燕眼前转着,既是示威,又是最后的调戏,然后不等她回答,便分开她双腿,将头埋了进去,张口含住那洞早已淫水泛滥的蜜穴,开始吹口琴。

  「啊,不要啊谷弟……」路燕一声长呼,顿时将整个身子绷紧,谷勇的动作太突然了,让她根本没想到,也有点反应不及:「你……你可害死姐姐我了,你……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本来,对于一个女人而言,让自己心爱的男人给自己口交,那是一种何等自豪,何等幸福的事,可偏偏这第一次口交就当着另外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情敌。

  路燕无力地哀叹着,刺激的同时,也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

  可是谷勇却不管这些,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路燕现在越是感到羞耻,以后越不会感到羞耻。很多时候,女人需要的不是劝诱,而是侮辱。

  所以,他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不仅舔舐她饱满的阴阜,撕咬她卷曲的阴毛,最后干脆含住她那粒最为敏感的小阴蒂,用力吮吸起来。

  「啊,谷弟啊……」随着臀下明显的一凉,路燕忍不住又一声感叹,她知道,自己汹涌而出的饮水已经将床单也沾湿了。在她印象里,自己已经好久没这样了流过水了,无论是和丈夫,还是中午和谷勇的那场大战,都没这么流过了。

  现在,可谓她破天荒的第一次。

  「啊……,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得这么不要脸,这么兴奋?」羞耻感越来越弱,欲望却在不断地增强,路燕心中不断地问自己。她越来越盼望谷勇对她来点实质性的东西,而且越快越好,越快,她就可以越早地从这种折磨中得到慰藉,得到解脱。

  「谷弟,我……我受……受不了了,随便你,快……快把姐姐我办……办了吧……」终于,她再也无力坚持,娇喘着,吟喃着,从嘴里喊出了这句代表她彻底屈服的语句。

  恍惚间,路燕的眼光无意中瞄过床头墙上的电子钟,时间刚好过了午夜零点:

  「三八节,现在已经是三八节,难道我这个三八节,就这样庆祝?……」***    ***    ***    ***「啊……」当和苗雯玲那光滑细嫩的女体一接触,虽说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路燕还是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这种女人间的肌肤相亲,她并不陌生,大学时她便情愿不情愿地被李雨诱导上了这条道,就是在上周六晚,她俩一起享用了那柄胡打乱撞买到的仿真阳具。

  只是这一次有所不同,不仅对象不是李雨,而且还多了谷勇这样一个男人。

  毕竟,这可是她第一次经历这种一男两女的三P啊!

  「燕姨,不用怕的,其实很……很舒服呢……」看着路燕羞中带怯,却又满是渴望的神情,苗雯玲不由暗暗好笑,兴奋不已,以至于浑然忘记了,连她自己也是第二次接触这种游戏。

  现在对她来说,她满脑子想的,就是终于有机会施展自己刚才的想法了。自从谷勇认识路燕一来,她就没少听路燕的各种好话,还时不时拿她来当代替者,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无论如何,她苗雯玲毕竟是一个女人,哪怕再能迁就,心中也难免多少会滋生妒忌。

  「既然不能改变接受她的事实,那就也彻底让她沦落吧,沦落成一个像自己一模一样的放荡女人。」苗雯玲越想越是兴奋,她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一边用腿缠紧了路燕的腰肢,一边替她路拨滑落面前的发丝,轻轻地劝道:「燕姐,其实我……我也跟勇哥一样,好喜欢燕姨你,好想和你成为好朋友,成为一家人呢。」路燕红着脸,没有回答她。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还要她说什么,她又能说什么?她只想谷勇赶快上来将自己一枪挑了,然后彻底来一次过瘾,好逃避这种尴尬而又难堪的气氛。

  「快点,快点。路燕啊路燕,过了初一,就好过十五了。」她只能心中默念着,不断这样告诫自己。

  「燕姐,我要开始了哦。」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体赤裸裸地叠压在自己面前,等着他的享用,等着他的占有,谷勇心中澎湃着一种无法言表的骄傲,他感到一种极大的成就感,这种成就感甚至远远超越了昨天晚上。

  昨晚上虽说也是两个女人,可那毕竟只是苗雯玲和李雨,哪像现在。如果说苗雯玲带给他的是刻骨铭心的爱恨纠葛,那么路燕则寄托了他永生难忘的初恋情怀,而现在,两种美梦却如此完美地结合,并呈现在他面前。

  这种感觉,真是美妙之极。

  他拍了拍路燕跪立的一双玉腿,好挺高她那对丰臀,然后挺着早已血脉贲张的肉棒,朝着臀缝间的蜜穴凑了过去。好不容易能让这个女人彻底开放,他要好好地肏一肏她,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好好肏一肏她。

  这既是一种羞辱,又是一种诱惑,侮辱可以让她放弃最后一点自尊,诱惑可以让她彻头彻尾地堕落。

  ***    ***    ***    ***「啊?!谷弟,不,不能弄……弄那里!」先是惊讶,后是惊惧,当穴口接触到龟头,路本已做好了承纳肉棒的准备,可没想到龟头却仅仅停了一下,转而顺着臀缝往上一滑,紧紧顶住了后庭。

  那可是一个早已荒置多年的地方啊,怎能不让她惊呼?

  曾记得,那里的发开还是刚结婚的时候,经不住段逸的苦苦请求,才半推半就地尝试过几次,可每次不是因为自己的矜持,就是由于丈夫的猴急,要么是不欢而散,要么是草草收兵。

  从那以后,她一直就很怀疑,那些AV影片里的女人被后庭开花时的满脸的快感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为什么自己就从没有过,次次都那么不适,次次都那么难受。

  「嘿嘿,放心吧燕姐,我会很温柔的。」谷勇没理会她的惊惧和挣扎,反而将龟头顶得更紧,既然已经打定主意要将她羞辱一番,那么与其选择前阴,不如直接选择后庭。

  所谓一步到位,也就是这个意思。

  他一边伸手按住路燕的丰臀,一边给苗雯玲递了个眼色。苗雯玲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嘻嘻一笑,已经将路燕拦腰紧紧抱住:「嘻嘻,燕姨,不要勇哥弄你的哪里啊?」她当然知道谷勇要弄路燕的哪里,但是她故意装作不知道。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的情勇哥第一次带这个中年美妇玩3P,就准备开她的菊肛。

  「这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苗雯玲不由想起了自己,想起了自己被开肛的时刻。作为一个过来人,她实在太了解一个女人被人开肛的意义了,那不仅意味着最后尊严的丧失,更意味着彻底的堕落。

  她希望路燕彻底堕落。

  「燕姨,是不是这里啊?」苗雯玲兴奋地笑着,拉着路燕的手指摸向自己的下体,先是在沾满饮水的蜜穴上沾了一下,最终停在臀缝间那枚不断蠕动的菊瓣上。

  「啊,小……小玲!……」路燕没想到苗雯玲竟会来这一招,手指感受着她菊门的缩动和温热,怔怔地不知该把手抽回来还是不抽回来。

  她满面潮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燕姨,你……你好过分,你插进了小玲的后门里了……」苗雯玲故意不看她的难堪和羞赧,抓着她的手指继续往自己菊门里插去,没几下,已纳进了半根手指。

  「小玲啊,不要这样……」路燕虽然哀叹着,可手指却并没抽出来。她知道,在这种后有追兵,前有围堵的情况下,自己是彻底逃脱不得了。

  「罢罢罢,既来之,则安之,还是任由小冤家和这小蹄子轻薄吧。」她只能在心里这样劝慰自己。

  ***    ***    ***    ***「啊,啊,啊……」曾经的经历虽然不堪回味,但还是给这次菊门重开奠定了基础。在谷勇顶一顶转一转,转一转顶一顶,缓慢而轻柔的动作下,没费多大力气,菊门竟将肉棒纳进了小半根。

  路燕香汗淋漓,娇声低呼,她觉得肛肠里就像被捅进了一根刚从炉火拿出来的铁棍,又热又烫不说,并且还又涩又痛,撑胀异常地填满了整个直肠。

  「谷弟,好胀啊……」菊门的肌肉开始不受控制地收缩,好像要将肉棒给挤出来,可是结果却恰恰相反,越是收缩,肉棒却往里陷。

  谷勇自然知道她涨,因为就是他自己也感觉到狭窄异常,尤其是那永不停止的有节奏的蠕动,简直就像一张强有力的樱口,若非他早就在苗雯玲身上练就了足够的忍耐力,恐怕早就已经一泻千里了。

  他知道,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得快刀斩乱麻,趁热打铁,一鼓作气,不然时间久了,反而更误事。

  可是,路燕真的那么不适,那么难受。这后庭开花可不像前门,真不行了还可以霸王硬上弓,这可是一门技术活,极其需要耐心。

  「燕姐……」想到这里,谷勇深吸了一口气,一边爱抚着她的双臀,一边继续将她调戏:「你的后门这么轻松就吃下了我半根鸡巴,它以前是不是被段哥弄过?」以他的经验,这一点他可以很轻易地判断出来,他之所以还问,并不是怀疑自己的判断,而是有着明确的目的。因为他知道,此时的路燕,不仅需要转移注意力,更需要被激发出最后的那份淫欲。

  对于她这样一个闷骚的妇人来讲,为了达到这一目的,还有什么比提她的老公更合适的呢?

  这样做,不仅可以消磨她仅存的那点耻辱感,更能使她彻底放荡自己。

  果然,路燕的反应是全身一震:「啊?!谷……谷弟,你说什……什么?」她实在没想到此时谷勇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一下子便击中了她心里面最为薄弱的环节。夫妻之事本就羞于吐口,更何况还是有关肛交这样的绝对隐秘,而且,身边还多着一个苗雯玲。

  路燕感到自己最后的那抹尊严也在受到挑战,假装没听清楚问题。

  「我说段哥以前有没有干过你的肛门?」谷勇知道她明知故问,不由暗自笑着,嘴上继续紧逼的同时,还将下体一挺,搞了个小小的偷袭。

  「啊……弄过,弄过……」后庭再次吃紧,路燕顿时失声。连她自己也知道,此言一出,自己算是彻底地完了,她抛弃了最后一丝自尊,变成了一个淫妇。

  「谷弟啊,慢……慢一点,不然姐姐我……我会受不了的……」她娇声哀求着,既然已彻底放下脸皮,那么不如彻底地将自己交了出去。

  「嘿嘿,敬酒不吃吃罚酒,早承认了不就完了,还偏偏要我麻烦。」谷勇听了她的话,心中顿时大喜,伸手在她蜜穴口抹了一把淫水,全都涂在剩下的半根鸡巴上,准备开始真正的冲击:「放心吧燕姐,弟弟我自有分寸的。」他手扶茎身,便钻便磨地往菊门里挺进,不知是由于更多淫水润滑的作用,还是路燕已彻底放松自己,很快,剩下的半根肉茎也插了进去。

  「噢,谷弟啊,满了……,满了……」路燕吟叫着,谷勇的动作弄得娇躯乱颤,感到整个肛肠有一种几欲挤爆的感觉。可不知为何,内心和下体的某处,却还是那样空虚。

  看着她这种半是痛苦半是迷醉的神情,苗雯玲突然感到有点失落,一开始那满心渴望见到堕落的心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同情。

  她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过和路燕心心相通:「唉,勇哥啊勇哥,多谢你的好手段,又给这个世界多制造了个荡妇淫娃。」她不忍再看着路燕感觉错乱地挣扎,她要给她安慰,她要让她放松。因为,现在她已经和她成为姐妹,两人有着共同的身份——都是谷勇的女人。

  「燕姨,别紧张,来,来,我来帮你。」她知道这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路燕额外的刺激,这种刺激可以转移她对后庭的注意力,她觉得作为姐妹,自己有这个责任。

  一方面,她抬高自己的胸脯,好让路燕和她互相熨帖双乳;另一方面,她伸出手去,用灵活而多变的手指在路燕的大小阴唇,蜜穴口以及阴蒂上不断撩拨,挑逗……「小玲啊……」果然,她的帮忙很快见效,路燕迅速放松下来。她的肛肠对肉棒的接纳越来越自然,也越来越通畅,既不再有苦楚,也不再有涩痛,虽然还是又肿又涨,但整体感觉起来,已经演变成一柄活塞自由滑动在自己的管道里一样。

  到了最后,路燕甚至怀疑,自己的肛道是不是自己的另一个口腔,在不断吞吐着一根又热又滑的肉肠。

  「啊……,小玲,谷弟,舒服,好舒服……,你……你俩弄得燕姨我,哦不,燕……燕姐我好舒服……」在苗雯玲和谷勇的前后夹击下,路燕越来越兴奋,也越来越迷醉。她不仅疯狂地扭动自己的娇躯,并且也越来越高亢地吟唱起种种淫声浪语。

  她真的要疯了!因为,她已经彻底陷落在这无底无边的男女肉欲里!

  「噢……,啊噢……」直到最后,她在一阵嗷嗷怪叫的呻吟中瘫倒,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一起软了下去,软了下去……***    ***    ***    ***「小玲,还是我来收拾吧。哎哟……」见大家吃完了早饭,路燕连忙欠身抬臀,准备去收拾碗筷,可屁股还没等离开椅子,便忍不住一声轻呼起来。

  「咦,怎么了燕姐?」看她连连皱眉的样子,正端杯喝茶谷勇有些不解,出声询问。

  「嘻嘻,你说怎么了,还不都是你昨晚造的孽,弄得燕姨那样狠。」毕竟还是女人理解女人,一旁的苗雯玲早就看明白了原因,对着路燕的臀部朝谷勇使了个颜色,笑着提醒。

  「噢!明白了!明白了!嘿嘿,怪我,都怪我。看来这碗碟盘子什么的,还是罚我来洗吧。」顺着苗雯玲的眼神只一看,谷勇顿时醒悟过来,想起昨晚事后路燕的菊门红中带肿,合不拢口的样子,不由地哈哈大笑,拾起碗碟朝厨房跑去。

  「小坏蛋,谁要你献殷勤!」路燕羞红了脸,冲着他的身影连连发呸,转眼再看苗雯玲,愈发显得不好意思,支吾着转移话题,一座掩饰:「小玲,我……,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叫我燕姨了吧,整天燕姨燕姨的,都把我叫老了。」「嘻嘻,那我叫你什么啊?燕姨!」苗雯玲顺着她的意思,借坡下驴。

  「你看你,还叫燕姨。不如,不如你也跟着谷弟叫我姐吧,那样,也免得咱仨错辈。」见苗雯玲知情达意,很会替自己考虑,路燕对她愈发感激和喜欢。经过昨晚的那场狂欢,她也早就打心底里将苗雯玲认做姐妹了。

  「那敢情好啊,我还巴不得叫你姐呢。燕姐,燕姐,我现在可就开始叫了哦……」苗雯玲娇笑着正要和她打闹,却听到客厅电视机旁的家用电话「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谁啊这是后庭的不适,路燕还是咬牙站了起来,一扭一颤地来到电话机旁:

  「喂,你好,请问找哪位?」电话那头,一个满是官僚腔的男声响了起来:「路燕同志吗?我是市纪检委的,省纪检委来了几个同志,想就你丈夫段逸的事再向你调查一下情况,希望你马上到市政府来一趟。」「什么事啊燕姐?」谷勇闻声从厨房里探出头来,见路燕一副慌慌张张地穿衣穿鞋的样子,和苗雯玲一堆视,双双感到了一种强烈的不详。

  ***    ***    ***    ***「路燕同志,我看你还是不要隐瞒了。你丈夫犯了那么多事,你以为你隐瞒了我们就不知道吗?告诉你,我们早已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了,之所以在这个时候还要约谈你,就是相信你还是个好同志,能够和你丈夫划清界限。再说了,你坦白了也算是家属的变相自首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路燕同志,我们奉劝你还是说了吧。」省纪委负责人看着路燕,一副循循善诱的样子,可他满脸的油汗和眼中的焦急却背叛了他,让路燕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在故弄玄虚,花言巧语。

  「燕姐,到时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千万不能松口。省纪检委这个时候派来调查组,而且是来专门约谈你,要我说,要么是他们已经摸清了所有状况,要么就是什么也没掌握。前一种情况无论你说与不说都已于事无补,要是万一是后一种情况,你哪怕说漏了一点,那段哥可就真得没救了。」回想着来时谷勇的叮嘱,再对比眼前的情况,路燕越来越拿定了主意。

  「哼,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还不知道吧,网上早有人总结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最多三年。别说我不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们。段逸毕竟是和我同床多年的丈夫,我儿子血脉相亲的父亲。」她心里冷哼着,决意就按谷勇所说的,坚持到底。

  「我不是都说了嘛,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来都不过问我丈夫工作的事的,他回家也从来不谈,让我说什么。你们不是掌握了证据吗,而且也去我家搜过了,那好啊,拿出来啊,我丈夫真要真犯了什么事,不用你们法办他,我亲自去法院告他去。」她慢条细理地侃侃而谈,显得不亢不卑。

  可她越是这样,那省纪委负责人越是暗中生气,这几句话下来,整个胖脸更是涨成了紫茄子的颜色:「路燕同志,你……,你……,你还真想顽抗到底啊。

  你就真以为值得替你老公隐瞒?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们没证据,就这一条,就够给你老公安排个聚众淫乱罪。」恼羞成怒的省纪委负责人伸手从旁边的公文包拿出个档案袋来,「啪」地丢在路燕的面前:「你自己看吧,这都可是你逼我们的啊!」「啊!这……这些你……你们从……从哪里弄来的?」听到聚众淫乱罪几个字,路燕心中已是一颤,等将那信封打开,更是当场震惊在哪里,哪还有刚才的镇定和侃侃而谈。原来档案袋里装的,竟都是段逸和甄星李雨的性爱照片,有裸照,也有3P。

  「哼哼,哪里来的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你是不是感到一种强烈的被背叛的感?你还要替他隐瞒?」省纪检委负责人脸上又露出得意的神色,想乘胜追击。

  「我……,我没替他隐瞒啊……」猛然看到这些照片,路燕精神一时有点恍惚,对于省纪委负责人的问话,有点答非所问。

  「哟呵,都这样了你还嘴硬。告诉你,我们不仅掌握了你丈夫的问题,还掌握了你很多问题呢?」「我?我有什么问题?」路燕听了,越发迷茫。

  「你自己看吧。这些聊天记录是不是你的,那个网民『海精灵』是不是你?」啪地一声,省纪检委负责人又丢给她一个档案袋。

  「啊!」震惊,这下是完全震惊了!只见这次的档案袋里是一叠打印纸,上面的内容全都是路燕和「擎天柱」网恋时的聊天内容,更可怕的是,连那天「擎天柱」裸聊的照片,竟也夹杂在里面。

  「硬盘!电脑硬盘!一定是从我家那台被拆走的电脑硬盘上查出来的!可是,可是,自从那天晚上和儿子吵架后,我明明已经将聊天记录删除了啊?可怕啊可怕,高科技真是可怕!……」震惊之余,路燕还感到后怕,后怕自己的轻率,后怕高科技的泄密。

  「哼哼,怕了吧。告诉你,可怕的还在后面呢。你知道和你网恋的这个『擎天柱』是谁吗?哈哈,猜不到吧。注意,请看这些聊天内容下面的那两组数字,那是两个IP地址,一个你很熟悉,是你家的,另一个你知道是谁家的吗?」「谁……谁家的?」「告诉你,就是你的好邻居苗雯玲家的,多亏了她昨晚和她那个小白脸,也就是你那个小帅哥同事,谷勇,一起袭警,才让我们在她家的笔记本电脑上发现了这个秘密。嘿嘿,本以为自己找了个白马王子,没想到到头来确实被算计。怎么,要是我们把你这事告诉你老公,他会怎么看你,你儿子又怎么看你?怎么,还不选择和我们合作?」三件杀手锏抛出,省纪委负责人满脸得意,在他看来,这已足以粉碎路燕的精神防线,达到他们搜集证词的目的。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路燕捧着头痛苦了良久,最终却昂起脸来,冲他们丢下了这么一句:「你们还有什么好东西让我看么?没有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给我丈夫安什么罪名我管不了,至于我的事,那是我的私事,你们愿意告诉他,我也不会介意。」(十八)谋逃

       「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呵,『擎天柱』,你骗得我好苦啊你!」路燕指着房门,声嘶力竭地下了逐客令。太伤心了,实在是太伤心了,她可以接受谷勇对她的种种凌辱,却绝对不能容忍对她的算计。

  「燕姐,勇哥他……」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苗雯玲有点手足无措,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刚刚张嘴,便感到说不下去。

  「小玲,别说了!」谷勇低声喝止了她,转身对路燕深深鞠了个躬:「对不起燕姐,你保重。」然后拉着苗雯玲便朝外走去。

  他不想再多做解释,一是因为这事确实错误在他,二是因为他也知道,以此时路燕的状态,也根本解释不通。

  他只希望以后还有机会,能让他通过其他途径,弥补过来。

  「勇哥,那,那我们能去哪儿?」下了楼,面对楼道外面刺眼的阳光,感觉着怎么都不像才刚刚三月。望着这原本熟悉的小区,可苗雯玲怎么觉得,自己都像是个陌生人,而且还偷了别人的东西,有点鬼鬼祟祟。

  「不知道,不过我们最好先离开这里,因为你有太多熟人。」谷勇捂着自己的左脸,上面越来越清晰地隆起一个掌印,那是刚才拜路燕所赐。他不想让路人看见,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幸好,或许是由于这晌午大太阳的关系,小区里并没见什么行人。

  「唉,目前也只能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苗雯玲紧跟在他后面,急匆匆地走着。由于怕遇见熟人的关系,她将头压得很低,以至于拐弯经过自家门前,都没敢扭头观望。

  「哎,你俩怎么现在还敢在外面乱晃,还不给我快进来!」正在此时,旁边窗口突然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将他俩吓了一跳,然后才觉得声音很熟悉。

  「啊!老公!」苗雯玲扭头一看,只见窗内那个满脸焦急,正冲她和谷勇挥手的,正是她的丈夫马杰。

  ***    ***    ***    ***「呜——」关上房门,路燕再也忍受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她背靠房门,慢慢滑坐在地板上,双手抱膝,眼泪有如断了线的帘珠。无论是此前得知丈夫被协查,还是被儿子摊牌威胁,她都没这么痛苦过,无助过。

  因为,她总觉得,哪怕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还有一个知情达意,值得依赖的谷弟。可现在,不仅仅是谷勇,就连她最亲密的挚友李雨,竟也早就背叛了她。

  虽然她早就怀疑丈夫在外面另有女人,但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是李雨,而且还伙同甄星,一起搞那种淫秽不堪的放荡游戏。

  天,这下是真塌了。

  「傻啊,真傻啊,路燕啊路燕,你怎么会这么傻啊。」她情不自禁地陷入深深的自责中:怪不得每次网聊总是很容易被牵住鼻子,怪不得总觉得谷勇那东西是那么熟悉,怪不得丈夫动不动便经常跑去找甄星,说什么一起看球……你一个足球迷,他一个篮球迷,一起看的哪门子球啊!

  哭了一会儿,路燕挣扎着起身,她去卫生间找了拖把抹布。寂寞的时候,她喜欢泡温水澡,用舒服来慰藉自己;痛苦的时候,她就狂干家务,用疲劳来麻醉自己。

  这是她多年养成的两个习惯。

  ***    ***    ***    ***「老公,你,你是怎么回来的?」看着马杰反锁好房门,苗雯玲急不可待地跟着来到客厅,仰脸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俩!我说你们两个,胆子还真够大的,竟然敢袭警。知不知道,你们所长昨晚半夜就派人赶到了我那里,想守株待兔抓你们。最后见没什么收获,又非要我回来协助调查。这不,整个上午都耗在了你们所里,这才刚回来没多大会,正要打开窗户透透气,便看见了你俩。唉,你俩啊你俩,让我怎么说你俩好呢?」马杰的言辞充满着责备式的关切,这使得他与其说是像一个丈夫,不如说更像是一个兄长。

  「我们,我们……」路燕自知理亏,嗫嗫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着乱糟糟的家问道:「咦,他们昨晚搜完,怎么没将咱家查封起来?」「封什么封!一个堂堂的刑警队队长被你俩揍成那样,真要查封了咱家,还不等于是公告了天下。他们才不想丢这人。」马杰指了指她的鼻子,有点哭笑不得:「说,昨晚你俩跑哪儿去了?我又发短信又打手机的,总是联系不上或无法接通,你俩是不是直接关机了?」「嗯,怕电子跟踪,把卡直接丢了!」苗雯玲点头回应着,看着老公关切的眼神,再想起刚刚被路燕赶出来的事实,不由鼻子一酸,心里充满了委屈。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谷勇,嘟了嘟嘴,把袭警后怎么躲到路燕家,又怎么被赶出来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当然,她和路燕联合搞得那场双凤盘龙,隐瞒了没讲。

  「噢,原来是这样啊。嘿嘿,不错,不错,所谓灯下黑,别说是中国公安这些酒囊饭袋,就是福尔摩斯来了,也断然想不到你俩会躲到她家。」马杰听了,顿时恍然大悟,一边拍大腿叫好,一边笑着转向谷勇:「嘿嘿我说兄弟,哥哥我早就告诫过你了,千万不要惹那个母老虎,你偏不听,这下终于惹出事来了吧。」「喂,说什么呢你!」见他笑话谷勇,苗雯玲不干了,赶紧娇声喝止。毕竟,在她的心里,更倾向于把谷勇当作爱人:「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还不快帮我们想想办法,现在应该怎么办?」「唉,你呀你!」对于她的偏向谷勇,马杰故意假装无奈,然后正色道:

  「现在还能怎么办?先在这里躲着,等晚上夜深人静了,再带你俩去我那里,然后随便找辆车,帮你俩逃出去。至于这里嘛,你那些笨蛋同事已经搜查过了,我也刚从派出所配合调查回来,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俩就先好好休息休息吧。」苗雯玲听了,心里十分赞同,但还是扭脸看向谷勇,想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却见谷勇眉头紧蹙,正若有所思地直盯着自己。

  「不好!勇哥一定又要钻牛角尖了!」她心头一紧,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杰哥,晚上你还是先把小玲送走吧。」果然,她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谷勇话的意思好像他自己并不打算逃离。

  「那你呢?」马杰也急了,赶紧反问。

  「我?我还有一件事情,必须得做。」谷勇站起身来,走到窗台边望向外面,坚定的神情不容质疑。

  ***    ***    ***    ***「怎么办,怎么办,老公的事怎么办,儿子的事怎么办,我的事怎么办,和李雨一家的关系又怎么办……」路燕一边忙碌着,一边嘟囔着。对她来说,干家务活不仅可以转移痛苦,还有助于她重新理清头绪。

  和李雨不同,她一贯是个偏理性的人,而且越是遇到大事,她越是能迅速调整自己。

  客厅,厨房,浴室,卧室;地板,墙壁,花盆,茶几,甚至锅碗瓢盆和各种家用电器……,家里的各个角落,各种物品,凡是能擦拭能清理的,她都擦拭都清理了,最后直到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她还感到意犹未尽,却根本没注意到屋外的时光早已黄昏。

  「还有什么,还有什么……」路燕不停地满屋寻找,并不停地自问。

  其实,平时她是很少干家务活的,因为有她老公在。思维慎密的段逸比她更爱清洁,更爱整齐,三天两头就要将家里打扫一次,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犄角旮旯的全都打扫一次。

  就连家门口铺的那张小地毯,他都不会漏掉。

  「不就是蹭鞋底用的吗?何必每次都弄那么干净?」路燕记得,自己为此还不止一次表示过不屑。

  「嘿嘿。」可每次,段逸都是若无其事的笑笑。

  家务活都被他到这个地步了,怎么还用得着路燕。她只有在情绪极度不佳,急需发泄的时,才会硬抢着去做。

  「对了,还有那张小地毯。」想到这里,路燕猛然记了起来。她起身跑到家门口,捏着一角,将那张已经好久没清洗,又旧又脏,毫不起眼的小地毯提进了卫生间里。

  「哎呀,真脏啊!」用水冲了一下后,她开始拿鞋刷刷洗:「咦?这毯子的一角怎么有块四四方方,薄薄硬硬的东西?」***    ***    ***    ***「啊?!护照!」看着眼前的东西,路燕眼前一黑,差点没昏厥过去。没错,是护照,三本他们一家三口的护照,由于好几层防水油纸包裹的保护,显得崭新如洗。

  「完了,完了,老公贪污的事看来是真的了。」路很明显,傻子也知道,这些护照就是段逸为自己和全家人准备的退路。

  可现在,这些早已准备好的后路还没来得及用,他人却已被协查了起来。

  「这,这些东西都是什么时候办的?我……我怎么就不知道?」路燕无助地自言自语着,她突然发现,自己对于这个家庭,包括丈夫和儿子,竟然全都那样的陌生,那样的一无所知。她不知道儿子和老师搞师生恋,不知道丈夫同甄星李雨之间的淫乱,不知道他贪污,也不知道早就留好了退路,更不知道退路竟被藏在这张毫不起眼的小地毯里。

  「呵呵,老公啊老公,你可真够精明的,连我都被你瞒得好苦,可是,就算你这样精明,还是一样被协查了。留下这些护照,又有什么用?难道我和逍儿还能就此就不管你,拿着这些护照单独跑了?」绝望至于绝顶,路燕只能苦笑。

  她拿着三张护照,胡乱地摩挲着,翻看着,突然间又是一声惊叹:「咦,这又是什么?」在一张护照的后封皮里,她找到了一张纸片,准确地讲,是一张名片,上面还写着一句话和一组数字:「老婆,对不起,我如出事,不要管我,速带逍儿去澳大利亚,找章启华,电话XXXXXXXXXX。」「老公啊老公……」一字一顿地读完,路燕感到芳心突突乱跳,又是欣慰,又是感动,眼泪再次流了出来。

  毕竟是同窗多年的同学,外加同床多年的夫妻,俩人哪怕早已在肉体上互相背叛,但心底的真情依旧诚挚无比。

  「老公,你个傻瓜。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难道还真的大难来时各自飞?你自己都那样了,却还惦记我和逍儿……」路燕闭上眼。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在翻涌。刹那间,她发现自己竟已原谅了丈夫,或者说,压根就不曾真正地怨恨过丈夫:不曾怨恨他的冷落,不曾怨恨他的隐瞒,不曾怨恨他的贪污,更不曾怨恨他的背叛。

  「老公,其实,我也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把逍儿送去澳大利亚,不过我自己会留下了,是死是活,和你坚持到底。」她的大脑快速运转,只一瞬,便拿定了主意。

  她,向来是个理智而果敢的女人,尤其是在大难临头的时候。

  「周红虹不是要和逍儿好吗,不是正要带着她儿子和晓悠去澳大利亚吗,正好,让她把逍儿也一并带去。」她起身跑到卧室,拿起自己的手机,顾不上前不久才和对方翻脸,翻找起了周红虹的号码。

  「嘟,嘟嘟……」很快,按下外拨键后,手机听筒里传来清脆的等待音:

  「咦,这个周红虹,急死人了,怎么就不接电话呢?」***    ***    ***    ***「嘟,嘟嘟,……」「逍儿,等……等一下,手机,我……我的手机,都响了好几次了,你妈可……可能有急事。」周红虹趴在床上,无力地扭动着腰肢,她秀美的胳膊虽然尽力地伸长,可还是够不到被段逍丢到床头的手机,因为她整个身子正被他拽着,一点不能自己。

  她和段逍全都赤裸着,正准备开始新一轮的性戏。

  「她还能有什么急事,还不是怕我跟你跑了,要催我回家。嘿嘿,幸亏我的手机早就关机了,不然的话还不被烦死。」段逍跪坐在美女老师的双腿之间,满脸的坏笑,好像在得意自己的未卜先知。

  「你个没良心的小坏蛋,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啊你……」一旦肌肤相亲,周红虹彻底不再将自己的学生当成是学生了,而是完完全全的情人,话语间自然也多了情人间打情骂俏的成分。

  「嘿嘿,你这个骚婆娘,得了便宜还卖乖,看我怎么收拾你。快,把腿再分开点,露出你下面的这张小嘴来。」段逍故作生气,伸手各抓了她一片丰臀,用力地向外一掰,发出了最新指示。

  他喜欢自己这个美女老师这样对自己撒娇,她越是撒娇,越是更有女人味。

  「哎呀,你……你不会温柔点?」周红虹娇呼着表示抗议。她的臀瓣被分的很开,不仅露出了菊门的嫩肉,还让茅草丛生,圆圆鼓鼓的阴阜显现出来。

  虽然还是有点难为情,可她最后还是顺了学生情人的主意。这不仅仅是因为她此时已经身不由己,更是因为,她早已许下诺言,分别前要彻底地将自己奉献出去。

  「嘻嘻,温柔点是吧,我会。」段逍调笑着,俯身将自己的身子趴了下去。

  整个脸面都埋在美女老师那道深深的臀缝里,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张口含住那凸毛茸茸的阴阜,吸了一大口淫水。

  「啧啧,好多的骚水。」然后,他还故意仰起脸来,看着美女老师嬉皮笑脸地调戏。

  「啊!逍儿啊……」周红虹粉脸通红地娇呼着,被学生情人羞得五体投地。

  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扭动着丰臀,将蜜穴又向段逍脸上凑去。

  她喜欢段逍给她口交,口交不仅让她感到兴奋和刺激,更能让她深深体会到一种被爱的感觉。

  「哦……,逍儿,舔我……」她甚至主动发出了邀请。

  「嘿嘿。」段逍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又开始施展起了自己的口技。这门技术,他已经掌握得很熟练了。他发现,原来男人征服女人,并不一定非要靠他胯下的那柄钢枪,软软的一条舌头,同样也可以达到让心爱的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地顺服的目的。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虽然才只不过刚过了一个整夜和一个白天,尚不足过二十四小时,但对他来说,真是收获颇丰的二十四小时。

  二十四小时前,他还只是个小毛头;二十四小时后,他已经是个男人,一个不论是用胯下的钢枪,还是用口中的寸舌,都能让心爱的女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的男人。

  「噢……,痒啊,好痒啊,逍儿,你弄得老师好痒啊……」粗壮的舌头不断地在大小阴唇间游弋,在穴口处游弋,在敏感而娇嫩的阴蒂上游弋,很快,周红虹便有点受不住了。

  因为,那舌头游弋得越快,她便越感到刺激;她越感到刺激,蜜穴深处也觉得空虚。

  「给……给我,逍儿,给我。」她娇喘连连,媚眼如丝,邀请更加直接,更加彻底。

  「给你?给你什么?」听到美女老师娇媚的邀请,段逍抬起头来,坏笑着,又是抿嘴,又是咂舌,明知故问地将她调戏。

  「给我,给我你的大鸡巴!我要逍儿的大鸡巴!」事已至此,周红虹干脆放弃了自己残存的最后一丝羞耻,扭动着,吟喃着,一个她一直耻于出口的脏词脱口而出。

  这个词,之前她丈夫一直求她说,她没说;昨晚段逍也想让她说,她也没说。

  虽然她知道,她要说了丈夫和段逍都会更兴奋,但她就是说不出口。

  她一直怀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将丈夫最终推给了自己的亲妹妹。

  可是现在,她说了,而且说出来后感到很轻松,打心底里的轻松。

  「什么?老师,你说什么?你说要我的什么?」果然,段逍听了竟激动的浑身发抖,发出一连串的逼问「我的好老师,你再说一次,你,你要我的什么?」「我要你的大鸡巴,我要它肏我的小屄!」既然有了初一,那就一定会有十五。已经彻底放开的周红虹再无任何顾忌,大声呼喊起来。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今天在段逍面前,自己为何会变得如此放纵:「难道就仅仅只是因为面临分别?还是自己根本就和其他女人一样天性淫荡?」她很想找个同为女人的蜜友问问,可又能去找谁?她女性朋友本来就不多,她对之唯一有好感,同时认为有可能谈得上来,认为和自己是同一类人的,也只有段逍的母亲,路燕!

  可是,别说之前没把握住机会,就是以后,恐怕因为段逍的关系,两人也只能做敌人了。

  「唉!不想了!爱谁谁去!人生苦短,还是尽情享受吧!」她心里苦笑着,继续对学生喊出污秽不堪的淫声浪语:「逍儿,我的好逍儿,用你的大鸡巴肏我,肏我的小屄!」「噢!」听到美女老师直接而粗俗的召唤,段逍再也忍受不住。他起身扶住那两片丰厚的臀瓣,下身只一挺,肉棒便照着蜜穴尽根插了进去,然后从后面紧紧搂着她,双双趴倒在床垫上面。

  「逍儿啊……」狭长的蜜穴被满满的占据,尤其是那光滑的大龟头直顶着花心,周红虹顿时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她忍不住更大声地呻吟。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学生占有了,她只记得,从昨晚到现在,中间除了睡眠,洗浴,和进餐,她的学生情人都一直在向她求欢,求欢,求欢……在这期间,她的口唇,蜜穴,肛菊,无不被弄过多次。

  她从来没感到这样酣畅过,从来没这样放纵过。她压根就没有想到,这原本是为了离别而准备的一次补偿,最后竟演变成一场令她销魂蚀骨的狂欢。

  「啊!太过瘾了!太舒服了!」她在心里默默地呼喊着,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真没白做一回女人。

  「年轻就是好。」周红虹闭上眼,让自己全身心地享受其中。她很庆幸自己这个年龄了,竟还能找到这么年轻的一个情人,在经历了最初的紧张和生疏之后,越来越渐入佳境,每次事后,都能很快地重振雄风。

  「老师,舒服么?」看着美女老师陶醉的模样,段逍心里也是无比地自豪。

  他终于体会并印证了,原来性爱真的就像H小说里写的那样美妙,那样让人沉醉其中。看到亲爱的老师在自己身下婉转呻吟,极尽娇媚之能事。这种征服的快感,真是一种作为男人的至高荣誉。

  美女老师的后背是那样的光洁而华润,尤其是那两瓣臀片,温热而多肉,不仅协助着蜜穴将他的肉棒含得更紧,而且垫在他的小腹上,给他一种前所有未的弹性和踏实。

  他还可以绕过两手爱抚那对乳房,同时,他能把头放到她的肩头,用牙齿和舌轻咬和舔舐她的脖颈和耳垂。

  这种贴肉的后入式性爱,真的令他陶醉。这种方式,不仅可以让他切实体味蜜穴的狭紧,更能让他尽情享受美女老师那小鸟依人的柔媚。

  这让他有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他恨不得自己整个身体都变成一根阳具,深深地插在那洞淫穴里,紧紧地夹在那道深深的臀沟间。

  「逍儿啊……」周红虹可以分明地感觉到,学生情人是越来越有技巧了。他的抽送不再像前几次那样一味地追求快、深、狠,而是时而快速,时而舒缓,时而入深,时而出浅,有时还故意左一撞右一摇的,追求更多的花样翻新。就连他那只留在穴口外面的睾丸袋,撞击阴阜时也变得更具节奏感。

  「你……你弄得我好……好舒服啊……」她呢喃着,情不自禁地扭过头去,张开樱唇,寻找他那条湿漉漉的舌头。下面的那张小嘴已经被填满了,她还想上面的小嘴也不闲着。

  「老师……」段逍低呼一声,伸手扳住她的下巴,张嘴将那两片主动凑过来的樱唇吻住。

  此时此刻,任何的情话和甜言蜜语都是多余,美女老师和学生情人全都将自己沉浸在这美妙无边的性爱里,尽情地应承爱人,全心地奉献自己,用彼此的口水和津液的交换,来表示各自的爱意。

  于是,灯光昏黄的整个卧室,全都被「呜呜」和「噗噗」的声音占据,前者是两人热吻的呜咽,后者是彼此性器的奏鸣。

  什么师道尊严,什么年纪差距,什么世俗道德,什么人心伦理,一切的一切,现在在两人面前都不复存在,两人能够感受到的,就只有情,只有欲,只有爱。

  「逍儿——!」「老师——!」两人你缠着我,我抱着你,很快,俩人全都浑身颤抖着,喷泻了各自情到浓时的爱液。

  「老师,我好舍不得你啊。」激情过后,却是深深地伤怀。段逍将头深深埋进美女老师的怀里,愈发地难以割舍。

  「逍儿,我又何曾舍得?」周红虹回复的,却也只能是喃喃的叹息。

  冰冷的现实面前,爱情显得是何等的渺小。

  「叮铃铃……」正当俩人依依不舍,抱头伤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门铃声,接着是周自傲大声的喊叫:「妈,你在家吗?我是傲儿,晓悠和我在一起,李雨、林海音和路燕阿姨她们有急事找你!」***    ***    ***    ***「什么?现在就走?还带上逍儿?路姐,哦不,路老师,我……我有点不明白,你……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主意,而且还这么的急?」胡乱穿上衣服的周红虹头发散乱,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拿着路燕递给她的机票和护照,还以为是听错了,路燕竟然让她带上段逍、周自傲和晓悠,马上坐飞机去澳大利亚。

  这当然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但更是一个惊奇,以至于让她在称呼路燕时,忘记了该叫路姐还是老师,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唉,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这个不孝的逆子。」站在周红虹面前,路燕也感到有些尴尬。毕竟她不仅大骂过而且还无情地拒绝了人家。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放下面子,并稍作解释,就很难说服周红虹将段逍也带去澳大利亚的。

  她咬了咬牙,看了看同样正忙着整理着衣服的儿子,简短地将发现护照的事说了一遍,然后以一种几乎求饶的口气说道:「周老师,就我丈夫那情况,你也知道后果,要是让上面知道护照的事,那我们全家都完了。刚才给你和逍儿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时间紧迫,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到医院和李雨一商量,也就订了机票,让逍儿跟你们先出去。」「妈,我不走!我……我要跟你一起等爸爸回来!」听了母亲的解释,段逍本来还在一边冷眼旁观,不解母亲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现在终于明白了真相,不由大是感动,冲上来一把抓住路燕的胳膊,话语带着颤音。

  「逍儿!」路燕也一把搂住他,两人相拥而泣。母子之间,毕竟血浓于水,之前的所有隔阂和怨恨,即刻烟消云散。

  「好逍儿,别捣乱,听你妈妈的话,快跟傲儿一起收拾东西去,咱们马上去机场。」同为母亲,周红虹当然明了路燕的苦心,等她母子俩哭了一会,然后安慰着学生情人,朝自己的儿子递了个眼色。

  「走吧段逍,你不走是个累赘,你走了燕姨反倒更方便做事。」周自傲很懂事地上来拉开挚友。在路燕坚定的泪光下,段逍虽然万般不舍,最后还是咬牙跟着周自傲转身走向卧室。

  「我也去。」甄晓悠昂头看了李雨一眼,也跟着追了过去。马上要出国了,要离开这个令她感到羞辱的地方了,毕竟还是女孩家,有点迫不及待。

  看着三个小孩走进卧室,周红虹心里也十分安慰:自己儿子周自傲实在太懂事了,刚才明明自己就有钥匙,可还是按门铃叫门,目的便是为了给她和段逍留够整理衣物的时间。

  「不用急路姐,现在才9点,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她拢了拢头发,先是冲着路燕安慰地笑了笑,然后举着手里的机票转向了林海音、甄晓悠和李雨:

  「雨姐,晓悠好的怎么样了?能做飞机吗?」「没事的,医生说只是皮外伤,发现的早,根本没失多少血,可以坐飞机的。

  而且,晓悠也早想离开这地方了。」想到马上就要和女儿分别,李雨不免心疼,张了张嘴,竟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林海音出言替她做了解释。

  「那感情好啊。」周红虹听了,又转向路燕道:「路姐,你还有什么嘱托我的么?」「哎呀,差一点忘了。到了澳大利亚,你就带逍儿去找一个叫章启华的人,我这里有他的电话……」给提醒后,恍然大悟的路燕赶忙手忙脚乱地翻找下午发现的名片,却丝毫没注意周红虹已经变了脸色。

  「什么?!路姐,你说找谁?章启华?哪……哪个章启华?」只见她凤目圆睁,樱唇微张,满脸震惊的模样,有如见鬼。

  「对啊,是章启华,立早章的章,启明星的启,中华的华。怎……怎么啦?」听到她的惊呼,路燕这才发现有异,手捏着刚刚掏出来的名片,不解地问道。

  「他,他就是傲儿的父亲,我,我的老公。」结果名片,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周红虹吃吃的回答,让路燕,林海音,以及甄晓悠和李雨母女,也都给惊得目瞪口呆,张口不语。(十九)心结

       看着周红虹领着段逍和其他两个小孩在登机口消失,路燕心里一片怅然。此前,她是那样立场坚定地反对师生俩相处,可现在,她却不得不主动将儿子拱手相送。

  冥冥中,难道真的有什么命中注定,造化弄人?

  想当初,她路燕是何等自信的一个女人啊,自信自己一定能扼住命运的咽喉,不受人摆布,不拘谨规俗,爱情,友情,亲情,一切事情都能处理地得心应手,完美搞定。可现在,她发现并非如此,短短几天来,接连发生的事情全都出乎她的意料,让她措手不及,疲于对付。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浮萍,随着波浪的起伏,被抛上去摔下来,摔下去再抛上去,完全身不由己,随波逐流。

  几天来,她觉得自己的心情也有如坐了过山车,忽上忽下,急剧变动:先是寂寞的侵扰让她的芳心不住地骚动,后是出墙的刺激让她的情欲暗潮汹涌,接着,当她正全身心地沉浸在和小情人的的幸福欢爱中,没想到却突然得知儿子畸恋,丈夫沦陷,自身受骗,友情寸断……这不是造化弄人又是什么?

  「唉!」想到这里,路燕情不自禁地深深叹了口气:「周红虹啊周红虹,我路燕最终还是输给你了,我只希望到澳大利亚后,你不要让我儿子在你和你丈夫之间太过难堪。」她不确定儿子到澳洲后会发生什么事,她唯一的欣慰只能是:等飞机在澳大利亚一落地,儿子就彻底安全了。

  至于段逍到了那里,如何与章启华面对和相处,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现在,她唯一需要担心的,就只剩下丈夫了。甄星去省城已经好几天了,该活动的应该都已经活动了,该打点的也应该都已经打点了,可还是没有一丁点的消息。这本来就够让她焦急的了,可偏偏今上午省纪委又专门派来那么一个调查组,向她透露了那多的事,怎能不让她越发担心。

  她心里很清楚,丈夫贪污的事万一要是落实了,哪怕只有传说中的十分之一,那至少也得是个无期。

  即使再往好里想上一万倍,丈夫最终毫发无损地回来,她们夫妻俩所面临的,也将是一个极难收拾的烂摊子:她和谷勇的关系,丈夫和李雨的关系,和甄星的干系,她又和李雨的的关系,和甄星的关系,等等等等,一切人和一切事情,全都纠结在一起,绕成了一团乱麻。无论如何,这一切总得需要解决吧!可是,办法呢?

  「我们回去吧。」候机厅里的广播又响起播音员小姐那棉若无骨的声音,播报着儿子所乘航班起飞的信息,将路燕路燕从思绪中惊醒。她轻声叹了口气,看也不看身边的李雨和林海音,只是嘟囔了一声,便转身朝候机厅外走去。

  ***    ***    ***    ***李雨驾着比亚迪,林海音坐在她旁边的副驾驶座上,路燕则在后排,三个女人,谁也不说话。暗夜中,车外,是一盏盏飞闪而过的路灯,车内,则静得出奇,静到整个车内开始凝结出一种尴尬的气氛来。

  李雨可以分明地觉察出来,自从下午突然心急火燎地跑到医院非要立刻给段逍他们买去澳大利亚的机票那一刻起,路燕对待她的态度便变了,变得爱理不理,变得充满敌意,眼神里满充斥的都是冷漠和积怨,哪有一丝昔日的友好和善意。

  「这才隔了一天,路燕这是怎么了?就算是发现了段逸私自办的那些护照,这些护照对他的案情极其不利,也不用这样子吧。」李雨心里暗暗揣测着,不知怎的,她越来越觉得路燕之所以突然变成这样,一定和她自己有关系。

  「难道,难道,她对于我和她老公的事知道了些什么?」越想,李雨越觉得惴惴不安,心虚不已。

  沉默越是继续,尴尬便越令人难堪。终于,还是林海音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种奇怪的氛围。

  「呵呵,燕姐,幸亏雨姐家这车型号够大,来时竟挤了那么多人。幸亏晚上没有交警哈,要不,还真害怕查车。」她早已感觉出了路燕和李雨之间的异常,虽然她也不明白原因,但还是想从中调剂调剂。

  可是,对于她的回应,路燕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根本没有搭茬。

  「燕姐,逍逍现在算是安全了,接下来段大哥的事你又有什么打算呢?」见上一句话没什么效果,林海音心中暗笑了一笑,干脆转身看着路燕,转向了她更为关心的话题。

  「打算?我还能有什么打算!明天我就去把房子和值钱的东西卖了,然后去省城。是死是活,好歹得拼上一拼。总不能这样一直呆在这儿,自己的老公被关起来了,却总指望着别人。」路燕这次回话了,可却话里有话,语带讽刺。事实上,她说的是实话,下午发现那些护照后,在做出要将段逍送往澳大利亚的决定的同时,她也做了这个决定。

  甄星去省城活动也好几天了,却还没有一丁点消息,本来就令她焦急,上午又看了李雨和丈夫的那些照片,更添加了她的羞恼。她虽然早就做好了丈夫有外遇的心理准备,但她还是万万没想到,丈夫的这个外遇,竟然就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和闺蜜。而且,而且,就连甄星竟也参与在内,三人一起瞒着她,玩那种荒乱之极的淫荡游戏。

  这样的情况,她还能指望谁?

  「啊?!燕姐,你说的是真的?」她此话一出口,林海音顿时一惊,就连李雨听了,握方向盘的手也不由一抖。

  「当然是真的,都这时候了难道我还儿戏。唉,我自己的老公,我不拼谁拼?

  难道靠那不……不要脸的小……小三?情人出事了,还假情假意地派出自己的老公。」路燕本来想骂的更厉害的,比如婊子荡妇什么的,但一看到李雨的背影,抿了抿嘴,还是硬生生地将话改了回去。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李雨承受的了。

  在李雨的记忆里,和路燕好友这么多年,发生矛盾时虽然也经常吵吵骂骂,相互挖苦,可这样如此伤自尊的指桑骂槐,却真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足以深深刺痛她敏感的内心。

  「够了!够了!你不要说了!」唰地一下,她猛地将车停到了路边,双手掩面涕泣了几声,然后扭头直视着路燕,她多年的好友和闺蜜,一字一顿地说道:

  「燕,看来我和你老公的事你都已经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再掖着瞒着。

  你……你想知道我们三个是怎么开始的吗?」就着车内淡淡的灯光,李雨的眼里满是坚毅,一向感性多于理性的她,第一次有这样的冲动要表达自己。

  ***    ***    ***    ***「还记得咱们大三的那年的夏天么?音妹,那时你是大一。全国很多城市都在闹学潮,咱们的学校在首都,闹的更厉害。你知道,我和甄星一直自由惯了的,不像你和段逸,你是从来就不关心政治,段逸是向来都谨慎沉稳,沉浮很深。我俩可不一样,运动一开始,我俩便参与了进去。

  一开始,我俩还抱着一点跟着玩玩的心态,可随着形势的发展,却越来越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了。时间长了,连自个儿都觉得,什么民族的希望,什么国家的未来,还真得就指望我们了。哼,现在看来,真是幼稚。

  那时候,根本就没感觉到什么危险,哪怕到后来JF军开始进城,我们还一起成群结队地慰问去。这期间,还是段逸看得准。呵呵,他啊,在政治这方面一向很敏锐的。他不止一次劝说我和甄星,让我们不要再参与,说真弄不好了,可能闹出大乱子,到时惹祸上身,而且还说大祸。可是,可是,那时我和甄星正在兴头上呢,哪会听他的啊。

  那年儿童节后不久的那天,虽然已经宣布了戒严,但我和甄星还是到了广场。

  当时我们和其他人一样都想着,难不成那些大人物还真敢开枪对付他们的人民。

  不幸,还真让段逸给言中了。就在那晚,我和甄星遭遇了一场终生难忘的人间悲剧。」说到这里,李雨低声叹了口气,神色显得异常凄惨。

  「具体什么情况,想必后来你也从很多同学啊校友啊那里听说了,这里我……我也不想说了。我只想说的是,就在广场封锁前不久,段逸竟跑到那里找到了我俩。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那个情景,他满头大汗,不停地大口喘气,顾不得歇歇,便拉着我俩要走,说他从一个同为学生会干部的朋友那里得知,上面已经决定那晚要动真格的。他说他那个朋友是高干子弟,消息不容置疑。

  可是,就在我和甄星还犹豫的时候,悲剧就开始了。咳,现在想起来,都怪我和甄星,要不是我俩,也不会连累到段逸都没来得及出来。

  在一片警笛中,轰鸣中,哭喊中,惨叫中,我们三个夹杂在人群中,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跑,顾不得南北东西,只是满心恐惧的乱跑。最后,慌乱中,也不知当时怎么找到的,我们和另外几个人,一起躲进了一条小胡同里的一栋破旧四合院里。

  现在想起来,那栋四合院当时很可能正赶上拆迁,却还没拆干净。大门已经没了,围墙还剩一半,有的房子屋顶都已掀翻在地。

  我们一伙人就躲在一间还算有屋顶的小屋里,听着外面不时响起的枪声和警笛,大气都不敢喘,不分男女地三三两两搂抱在一起。

  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以及,满腔的不甘心。

  大家都才二十多岁,正是青春烂漫的大好年华,别说人生了,就连上帝赐予我们的身体都不曾享受过呢。要是就这样糊里糊涂被流弹打死了,或坦克车碾死了,怎么会甘心?

  或许真是物极必反的道理,当恐惧到了一定程度的时候,大家反而不那么恐惧了。再加上当时是夏天,大家又各自和相熟的人搂抱着,温度孕育情欲,导致有些原本就是情侣的开始互相爱抚,互相摩挲,随之,亲吻和激情便变得水到渠成,瓜熟落蒂。

  在她们的感染下,一些不是情侣的男女也开始纠缠在一起。燕,你应该可以想象的到,在那样一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丢掉性命的时刻,大家谁不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尽情享受人生的欢欲?

  就这样,我和甄星,还有段逸,根本就没考虑什么道德,什么伦理,主动或被动地,迈出了我们三人一起的第一次。」***    ***    ***    ***「啊!原……原来是这样!」李雨轻声细语的一席话,却听得路燕是通体发冷,动魄惊心。想当年,在那场风暴中,本就对政治不感兴趣的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读闲书,哪会想到腥风血雨中竟还会发生这样的奇艳际遇,不由又是感慨,又是好气,不知不觉中,脸上对李雨的恼怒消失了不少。

  「后来,等风声渐渐稳了,我们都回了学校。我和甄星虽然一直有参与活动,但却都是随大溜的小角色,法不责众,学校根据上面的要求也就大事化小,只是各自给了个记过处分。至于段逸,他本来就是学生会干部,学潮期间政治立场又一直很坚定,那晚去广场救我们的事也没曝光,所以很快被升为学生会主席。这些你都是知道的。」见她神情渐转,李雨心情也是大好,说话也更加坦率。

  「至于我们三个的那……那件事嘛,我们后来也想就此打住的,可是,可是,你也知道,那种又刺激,又兴奋的感觉,我们三个任凭是谁也无法忘却,于是,也就瞒着你,一……一直持续到现在。」说到关键的时候,李雨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对不起好友。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话说到这里,路燕的心思已经不在羞恼上了,而是开始对三人之间那种奇特的关系越来越感兴趣,李雨本是无意的一句「你也知道」,一下子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她还以为,李雨已经知道了她也和苗雯玲谷勇一起玩过三人行呢。

  「呸呸呸!你……你们仨什么感觉,我……我怎么知道?」说着,脸上已飞起一抹潮红,两人之间的宿怨和隔阂愈发消散。

  「你是不知道,是不知道。」路燕如此小儿女般的反应,更使李雨安心,情不自禁地暗叹毕竟是多年的姐妹交情:「后来,我们也不止一次想对你坦白,可是每次想给你说的时候,又总顾虑重重。你这人好强,清高,又骄傲又死要面子,知道了段逸和我们的事,还不把我们都给撕了,你们的家庭毁了不说,咱们多年的友谊也……也……所以,我们犹豫过来犹豫过去,也就也只没有告诉你。」李雨的话,正说中的路燕个性中的痛处,让她不禁暗暗感叹:「唉,也确实。

  按照自己的个性,他们仨这事要是真在几年前让我知道了,我还真会闹他个天翻地覆不可。可是,现在嘛,就难说了。谁让我自己也禁不住诱惑,已经和谷勇那个小坏蛋也那个了呢。」将心比心,推己及人,事情至此,路燕对李雨的恼怨已经是彻底释然。在心中,她不得不暗暗叹服:至少在感情这事上,李雨,她的这个闺蜜,比她要潇洒得多。

  想到这里,她扭转脸,重新开始正眼直视老友,叹道:「唉,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再说它还有什么用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到底还有没有可能将我家那口子给救出来?」听到话题转到了营救段逸的事情上,李雨眼里不由也露出一丝迷茫:「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老公不是已经去省城了么?他会尽力的。」李雨不说甄星去省城的事还好,一说路燕反而又有点生气了,想到平时甄星对自己眼馋不已的样子,不由有点担心他营救自己老公的诚心,低声嘟囔道:

  「他会尽力?哼,我不信。这都去了好几天了,还没有一点消息。我看他是巴不得段逸被一直关在里边吧。」「啊?燕,你怎么能这么说啊。我老公可不是这样的人,这次去省城,他几乎把家里的所有存折和银行卡都拿走了,连他公司的执照和资产证明也都全带着。

  他说,真不行的时候,就是把所有的东西拿去抵押做保,也要把你老公给保出来。」听了她的话,李雨感到有些委屈,连忙将甄星走时祝福她千万不要告诉路燕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下轮到路燕吃惊了,她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啊?!

  雨,你……你说的都……都是真的?」她可知道,甄星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公司规模虽然不算太大,那也得值上一个多亿。现在听李雨的语气,看来他是摆明了已做好准备,为救段逸纵使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路燕不由暗暗感慨:这两个男人,一个宁愿分享自己的娇妻,一个甘心倾尽自己的家财,这究竟是一种何等铁的友谊!

  而李雨,对于甄星这种近乎败家的行为竟然也这么坦然!路燕更是另眼相看:

  「雨啊雨啊,看来过去我也小瞧了你。」「当然都是真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我老公前天晚上还打电话回来,说他正再四处托人活动呢。至于这两天他为什么没有电话,我,我也不大清楚。」看着路燕震惊的模样,李雨不禁又是为老公骄傲,又是为情人担心。

  「哎呀,对了,对了!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注意到呢!」所谓旁观者清,当事者迷,这时,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林海音突然叫喊了起来:「雨姐,路姐,我想,很可能星哥在那边的活动现在已经起作用了。」「你这话怎么说?」路燕和李雨齐齐望向她。

  「你们想想,星哥是星期天晚上去的省城,周一周二开始展开活动,然后昨天上午搜查组就到路姐家搜家,今天上午,省纪委干脆又派来人,专门找路姐谈话。你们不觉得,这一系列事情之间有某种联系么?」林海音双眼闪光,透露的满是兴奋。

  「对呀对呀!音妹,快说,什么联系?」路燕和李雨听了,都大感有理,急声催促她赶快解释。

  「当然是星哥的活动起作用了。你们想啊,段哥和他局长贪污的那些钱,哦不,弄……弄的那些钱,那么大的数额,不可能就他两个单独分了,一定还有其他人共享利益。这些人,恐怕不仅仅包括咱们市的其他一些部门的领导,我想,就连省里一些更大的人物也逃脱不了干系。星哥在省城只要向那些大人物一吹风,他们还不赶紧帮忙,向纪委施压?这种事情我工作中见多了。纪委嘛,本身就很尴尬,夹在党和行政中间,两面不是人,谁也不敢得罪,只要有人一打电话,就很容易慌神。我判断啊,前天上午搜家,那是案情走投无路情况下的孤注一掷,今天上午谈话,则是濒临绝境时的最后尝试。如果我猜的不错,星哥那边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而且说不定还会是好消息呢?」林海音凭借她的经验,满脸兴奋地一口气说了一大通。她满怀希望地认为,路燕和李雨听完一定会喜出望外。可事实上,路燕和李雨却听得长大了嘴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的尽是不信。

  短短时间内出了那么多事故,她俩这会儿可不敢相信会发生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于是,一时之间,三人谁也不再说话,车内重又回复了最初的那种沉寂。

  「咚- 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 咚咚咚……」正在此时,李雨的手机猛然响了起来,熟悉的猪八戒背媳妇的铃声,将三人吓了一跳。

  「啊!啊!是,是我老公,是我老公!你们说接不接,接不接?」手机上显示的来电号码,更是让李雨手忙脚乱和语无伦次。

  「什么?你老公?接啊,接啊,当然接啊!」路燕和林海音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地提示她:「哦,对了,按免提,用外音。」「喂,老婆,这深更半夜的你和女儿去哪儿了,难道还和海音妹还在外面游玩?知不知道路燕干嘛去啦?打她的手机无法接通,家里也没人。我和段逸已经回来了,半小时前下的飞机,我俩都没有家里的钥匙,正在他家楼下等着呢。」甄星那熟悉而又略带疲惫的声音响起,听得三个女人目目相觑,片刻之后,「哇」地一声,猛地抱紧在一起。

  ***    ***    ***    ***「真的吗?这真的是真的吗?」坐在车上,路燕感到脑袋一片眩晕,事情的发展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让她简直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她觉得自己的心腔里好像被灌了各种各样的饮料和酒,整个感觉是五味杂陈,既高兴又欣慰,既兴奋又胆怯,另外还有点小紧张。她实在没想到,之前盼丈夫回来就宛如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可现在真盼回来了,自己却是这种心情。

  「既然专案组把丈夫和李雨的事都告诉我了,那我和谷勇的那些事想必也都告诉他了罢。虽然他也应该明白这不过是一种分化我俩关系的小伎俩,但他毕竟还是知道了。到时,他会怎么看我?我又该如何面对?」她眼睛望着车外,脑子却忐忑不安地乱想,车窗外黑沉沉的着夜幕扑面而来,路燕感到那简直就是一处无边无际的黑洞,她正一头扎进去,怎么逃也逃不出来。

  ***    ***    ***    ***「什么?你们送晓筱和段逍的飞机去了,刚刚起飞?」看着满脸还带着惊喜的三个女人,甄星刚听她们解释了两句,便一下子变了脸色,瞪大的双眼充满了意外和失望,差点就想动手打人。「你们,你们,你们干的好事!本想给你们一个惊喜的,没想到,没想到,却让你们给我们一个惊喜!」听得出来,他口中所说的第二个惊喜,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反义词。

  「不用急,不用急。我们先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段逸沉得住气,他先是安慰了一下好友,然后转身看向了路燕,自己的妻子:「燕,这么说,你已经发现我放在家门口的垫毯的秘密了。你告诉我,除了你们三个和周老师,还有没有其他外人知道?」「没有。我也是今天下午打扫卫生时无意中才发现的,发现后赶紧到医院找李雨商量订机票的事,等订了机票就已经傍晚了,然后找到周老师就直接送了机场。这其中我们一直没接触外人,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看着丈夫消瘦不少的脸颊,路燕心中禁不住一阵阵疼痛。刚才的那点小紧张和忐忑一下子消失到九霄云外。如果有可能,她好想一把就将丈夫的脸揽进怀里,好好地爱抚,好好地亲吻。可是,甄星紧张的叫喊和丈夫脸上那严肃的表情告诉她,又出事了,而且看来麻烦还不小。

  「又……又怎么啦?」李雨却没她想的那么远,本以为回来后会得到丈夫的笑脸相迎,没想到却是一阵猛训。

  「怎么啦?你说怎么啦。你们不知道机票都是实名制啊,而且还是全国联网,机场和有关部门都是有联系的。你们这时候送段逍出去,不就等于告诉有关部门,重大贪污嫌犯的家属外逃了,赶快过来抓捕啊!你说你们干的这叫啥事吧你们,事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在省城求爷爷告奶奶,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可是,可是,现在所有的努力,却有可能因为几张小小的机票全都付诸流水。你们说,现在可怎么办吧。」甄星没好气地看着她们三人,嘴里连珠炮似地一阵痛斥。

  「啊!是,是这样吗?」听了他的话,三女一下有点傻了,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尤其林海音,她平时的工作中就没少遇到过这种通过家属出国而发现贪官外逃线索的案例,而她竟一点没考虑到,更是自责不已「都怪我!都怪我!怎么我就一点没想到这点呢?!」她满脸通红,看着李雨和路燕,眼睛里几乎要掉下泪来。

  「没关系,没关系。」段逸看着这个老同事的妻子,想到她是那样毅然决然地跟王建生决裂,转而追随甄星并主动提供材料营救自己,现在又在主动承担责任,不由有点刮目相看,于是出声相劝,表示安慰:「我这次能出来,除了感谢老天爷外,其次就应该是甄星了。他忙活了那么一大阵子,难免有点怨气,你千万不要怪他。」见三女的脸上有不解的神色,段逸知道,她们是对他表示感谢老天爷的事有疑问。于是笑了笑,开始解释。

  「我说感谢老天爷,并不是说着玩的。就在前天上午,『老头子』,我说的是我们那个被双规了的老局长,脑梗塞发展成脑溢血,彻底一命归西了。他一死,我的事也就没了最直接的证人。加上我一直拒不承认,以及甄星在外面的大力活动,纪检委迫于各方面的压力,最后只能同意我今天下午被担保出来,但前提条件是我不能随意离开,更不能擅自出国了,这其中也包括家人。其中只要我们有一个擅自离开或出国,纪检部门就有权将我再次关押和受审。所以,你们一说送逍儿去澳洲,甄星立马就急了。」「不过,我觉得,如果按照路燕刚才的说法,事情倒还真没发展到无法挽救的地步。」「你们给逍儿订机票的时候已经傍晚了,那时公检法部门早已下班,即使机场给他们打电话或发传真,他们也不一定有人接收。况且,逍儿他们登机不是很顺利吗?我和甄星也安全地回来了。所以,仅根据这两点就可以判断,咱们的纪检部门还不知道情况,等他们知道了,想必也得是明天上午上班了。」「所以,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收拾一下东西,然后逃离这里,之后再想办法,到澳大利亚去。」他的话条分缕析,句句在理,虽然声音不高,但却显得相当掷地有声,大家听了,只有佩服的份。

  「咱们两家嘛,我倒不大担心,稍微收拾一下立马就可以走人。我所担心的是……」最后,他先用目光瞟了瞟林海音,然后扭脸望向甄星,意味深长地问:

  「我所担心的是,林妹怎么办?她是跟着一起走呢,还是……?」话虽没说完,但大家却已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包括林海音自己,也才发现自己面前猛然摆出了一个两难的抉择:跟着一起走吧,可是女儿怎么办?留下吧,虽说安全没什么问题,可是与甄星确守又难以割离。

  一时之间,无论是她,还是甄星李雨,全都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愣愣地呆坐在了路燕家的客厅里。

  ***    ***    ***    ***「段大哥,星哥,雨姐路姐,我想好了,我,我还是先留下吧。怎么说,家里都还有个小孩,等我把她安顿好了,我……再去找你们。你们收拾东西吧,我先……先回去了。」沉默中,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或许是一分钟,或许是一个小时。这边甄星和李雨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林海音已经冷不防地丢下一句话,然后掩面而去,抬头再看时,只剩下「呯」地一声,路燕家那扇猛然被甩上了的防盗门。

  「音妹……」当甄星恍然醒悟过来,哪里还有林海音的身影。他呆了一呆,起身便要去追。

  「哎,甄星,我说还是让她去吧。人活一辈子,凡事岂能皆如人意,有时候,留一段美好的回忆也就够了。更何况,正向她说的,以后你们有的是重逢再遇的机会。」不等他抬脚,段逸已伸手将他拦住,厉声相劝:「当务之急,是我们要赶快收拾东西离开。她留在这里,一点事都不会有,我们要是再耽误,可真会坏事了。」「啊?!是啊是啊!星,你……你不用担心,总有一天,音妹会到澳洲与我们相会的。」呆了一呆,路燕也没想到竟会出现这样的转折,一时之间,竟也不知如何安慰甄星才好。

  她已经记不清楚,自多久没直接称呼甄星的名字了,以前,她总觉得这样叫太过暧昧,她可不愿意让甄星以为自己对他有亲近的意思。可这次,她却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原因无他,她太感动了,太出乎意料了。

  她实在想不到,林海音这样一个看上去娇滴滴柔弱弱的女人,在这关键的当口,竟能做出这样的抉择。同样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她完全可以体会得到林海音做这决断时的痛苦:一边是亲生女儿,一边是挚爱情人,却必须得非A即B,从中选一,那时一种何曾的难事?

  这样的选择,换作是她,恐怕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决定,而且还做得那样迅速,那样果敢,那样正确。

  她不由开始对林海音刮目相看。

  先是苗雯玲,再是周红虹和李雨,现在又加上了一个林海音,路燕突然发现,自己这几个相知相熟的闺蜜或熟人,竟好像是在一夜之间,全都表现出了之前从没注意过的坚强和潇洒。尤其是在感情方面,更是洒脱果敢的无以复加,让她这个一向很自诩的女强人也有点自惭形秽。

  「女人啊女人,你这一辈子,到底是为谁活着?」不知怎地,她心底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莫名的疑问(二十)欲欢(大结局)

       「噢……,老……公,不,不要啊。」就在段逸即将进入的刹那,路燕还是没有忍住,伸手将他推了开来,挺身坐起,满脸的歉意:「老公,对……不起,我,我还是不行。」「又是这样。」段逸强忍着内心的不快,低声嘟囔了一句也坐起身来。却是,他有足够的理由感到不满,他坚挺的下身已经很久没尝过妻子蜜穴的味道了,即使不算在国内被协查的那段时间,就是来堪培拉后,也有半年多了。这次去悉尼回来,俩人也有半月多没见了,本想着她应该已经想通了,一概可以来一场久违的鱼水之欢吧,可偏偏结果还是像以前一样,所有的前戏都还挺好的,可一到紧要关口,还是被当头浇一盆冷水。

  「老公,都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你要进来的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李雨,想起甄星,还……还有谷……谷勇,脑子里都是你们仨,以及我……我们俩的那种画面,这让我感觉怪怪的,异常怪怪的。」看着丈夫微愠的脸色,路燕怯怯地解释。

  她说的都是实话。来澳大利亚后,夫妻俩虽说也开诚布公地谈过,约好了互不计较彼此的过去,共同面向未来。可是,她毕竟是一个女人,拥有一颗相对而言更为敏感和柔弱的内心。她可以继续和李雨甄星夫妇像以前一样相处,逗笑,她也可以继续容忍丈夫和她们的那种特殊关系,可是让她自己也参与进去,总还是不行。就连和段逸的正常夫妻性爱,她都觉得有种被置身于大庭广众之下,任人参观的感觉。

  这让她浑身不自在。

  「唉!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理解,睡吧。」看着妻子坦诚而又可怜的眼眸,段逸却又无话可说,只能强忍着下体的肿胀,埋头又躺了下去。

  「老……老公……」看着薄被下面丈夫背向而卧的侧影,路燕嗫嗫地说不上话来。她知道,这责任确实怪她,是她的放不开,是她的难以释怀,才弄得夫妻的关系这么尴尬。

  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放不开,让她这么难以释怀,一时之间,她还真闹不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一切的心理准备的,为什么实际做起来偏偏这么困难?」路燕躺在床上,徒望着天花板。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自己,无论是亲情、友情、家庭乃至爱情,她都已经不能掌握主动权了。

  「不!不行!这样不行。我是路燕,我还是以前的那个路燕,还是那个不管是工作还是家庭都能掌控一切的女强人路燕!」渐渐的,心底深处开始萌发出这样一个声音,由低到高地这样对他说话。

  「老公,你……你是不是憋得很难受?要不,你,你还是去甄星他们家吧。

  下午李雨过来串门的时候还说,老家的一个朋友捎来了几包上好的铁观音,等你回来了去尝尝呢。」十一月份的墨尔本已是初夏,及时是入夜,也显得有些燥热。听着丈夫高低起伏的呼吸,路燕知道他是在假装睡着,猛然间一阵莫名的冲动,一句之前好几次都没好意思说出口的话脱口而出。

  ***    ***    ***    ***「哦……好舒服啊……」躺在两个男人中间,满面绯红的李雨娇滴滴地长喘了口气。她浑身赤裸,通体泛红,两腿间茂密的黑草丛里,还沾着黏黏白白的不知是谁的液体。

  「呵呵,舒服吧。算上阿逸被协查那段日子,将近一年没尝过被俩老公伺候的滋味了吧,嘿嘿,这下你可过足瘾了。」甄星接过段逸递给他的香烟,美美地吸了一口,然后笑嘻嘻地看着妻子调笑。

  「去,还说呢,两个饿死鬼,拿人家路燕没办法就死命折腾我,都快把我弄散架了。哎,也给我一根。」李雨冲自己的丈夫呸了两声,跟着也冲段逸伸出手去,向他要香烟:「真的是路燕主动让你来的?我怎么有点不信。」「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段逸将自己的那根给她,又点了一根,然后起身坐卧在床头:「不过,别说你,一开始我也不信,还以为她故意试探我呢。」「这个路燕,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怎么这么难琢磨。都这么长时间了,彻底将自己放开不就行了,干嘛还一直端着装着,活的多累呀。再说了,又不是不想。

  看看我们家小雨,多潇洒。」听了哥们的话,甄星连连称是,一边抚摸着李雨的美腿,一边逗笑。

  「潇洒个屁,你不就想赶快吃上她那块天鹅肉么,拿我比较什么。路燕你还不知道啊,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而且又心里系了小疙瘩,心急吃不了热米饭啊,而且关键还得找对人。」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对于自己这个多年的闺蜜,李雨还是很了解她的脾性的。

  「什么意思?找对什么人?」甄星和段逸都有点不解,满脸疑惑地看着她。

  「当然是找让路燕锁上心门的人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没听说过啊。」李雨故作神秘,报以诡异的微笑。

  「你是说……」看着李雨明亮的眼睛,还是段逸率先明白了过来。

  「哎哟,你看我这脑子,怎么就没想到这层关系呢,刚才来之前,燕还提到他的。」段逸拍着自己的头,为自己的思虑不全后悔不迭。他向来思维慎密,这次出现这么大的疏忽,自然有些自责。

  「到底是谁呀?你俩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出来吧,想把我急死啊。」看着两人一个故作神秘,一个恍然大悟的样子,甄星越发急了,连声催促。

  「看你那猴急的样儿,给,打电话问你海音妹妹去,那个人啊,她知道,而且说不定已经勾搭上了。今上午她还打电话来,说等几天来的时候,要带给她路燕姐一个天大的惊喜,作四十岁生日礼物呢。」李雨没有答他,只是笑嘻嘻地起身,随手替他抓过了床头边的手机。

  「啥生日礼物,这么神神秘秘的。你什么时候也变阴险了,竟然瞒着我和段逸,联合林海音那小骚货一起搞阴谋诡计。给我,让我问她。」甄星虽然还说没有猜透,但知道妻子已经在替他做准备了,顿时喜出望外,伸手要抢手机。

  「什么叫阴险啊,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俩啊,谁让你们两个淫妻狂,处心积虑地非要将人家路燕好端端的一个贞洁烈女变成淫娃荡妇的。」李雨笑嘻嘻地递给他手机,又瞄了一眼段逸,有意无意地问道:「你们说,现在路燕又在做什么呢?」***    ***    ***    ***「做什么呢?他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呢?」路燕又翻了一个身,刚盖上身子的薄被,也被她再次踢开。自称段逸离开,她就一直这样在床上辗转过来辗转过去地躺着,实在是睡不着。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那种事了。」对于自己竟然会想这些明知故问的问题,她也有些恼怒,猛然间坐起身来。刚才和丈夫的一场折腾,虽然是好事未成,但她已经是全身赤裸了,现在也不管不顾,抓起个枕头抱在胸前,在卧室里踱起步来。

  澳大利亚的12月份,正是初夏。卧室里本就燥热,脑子里又不断涌现淫靡的画面,时而清晰,时而混乱,她轻轻摇着头,想努力分清楚,画面里的女主角到底是李雨还是她自己。

  「唉!好闷。」她长吁短叹着,越来越觉得心里就像塞了团棉花,堵得她整个身心都又憋又闷,又麻又痒。

  「好多的星星啊。」踱步来到窗前,随手拉开窗帘,漫天的繁星立马映入眼帘。路燕突然有了一种出去走走的想法:「外面一定清爽些呢?」想着,她便丢下枕头,穿了件睡袍,踩着双拖鞋便走了出去。

  这是一处典型的欧式中产阶级住宅的后花园,面积不大,也就300多平米,在澳大利亚同等收入阶层中间,只能算中等。半年前购置住处的时候,考虑到既要有一定的舒适度,又要不能惹人注意,所以便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选择了这里。

  让路燕更为高兴的是,离这不远处还有森林,小溪,闲暇的时候,可以去野餐,郊游,钓鱼。

  那可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啊,虽然直到目前为止,她还不曾这样做过。

  「啊!果然清爽多了。」在葡萄架下的藤椅式秋千上坐下,一遍轻轻地荡着,一边任微风吹过,路燕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静夜,清风,香草,繁星……不知不觉间,她笑了。来澳大利亚后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离那种轻松惬意的生活是如此的近。

  「好熟悉的感觉啊,上次有这样的感觉是什么时候?」她情不自禁地问自己,思绪瞬间回到了大半年前老家西山的那个春夜。

  「啊?!」此时,一颗流星闪过,让她吃了一惊,那转瞬而逝的绚丽,竟像极了一个人坏坏的,帅帅的笑容。

  ***    ***    ***    ***「妈,生日快乐。」手机屏面上,段逍的笑容越来越像他爸段逸了,连说话的神情都像:「手机用着还可以吧,这是霓姐特地带我挑的,她知道你不用电脑了,便专门挑了这支最新款的智能手机。」「路姨好。」随之画面一颤,手机视频里多了一个娇媚的容颜,几乎和段逍脸贴着脸。路燕认得,是周红霓,周红虹的亲妹妹。与姐姐比起来,虽然同样漂亮,但眉宇间更多了一份坚毅,更多了一份果敢。

  「唉。」路燕心里暗暗叹了一声。看着手中下午才被快递公司送达的手机,她确实很喜欢,造型美观,功能强大,连视频通话都没一点停滞感。这是段逍专门送她的四十岁生日礼物,名牌,最新款,而且还是限量版,来澳大利亚后,她再也没沾过电脑,不沾过网聊,但手机视频聊天还是用的,儿子送这部手机给他,自然很称她的心意。但是,她唯一有点不快的是,这手机竟然是周红霓帮段逍选的。

  儿子和周红虹纠缠在一起,就已经够让她无奈的了,现在,又多了一个周红霓,虽说想必姐姐,她小了整整十岁。来到澳大利亚后,段逍和周自傲甄晓莜一起留在了周红虹他们所在城市,在一所私人贵族学校里读书,管理严得很,不能请假回来给她过生。

  「谢……谢你了啊,霓……,霓……,逍儿比较倔,他没给你和你姐姐惹什么麻烦吧?」看着视频里的周红霓,路燕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她,一时有些尴尬。

  「没有啊,逍弟懂事的很,他早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周红霓淡淡地笑着,眼神里尽是幸福的暧昧。

  「没办法,真是没办法。」看着视频里的的一对,路燕心里又是一声叹息,欣慰儿子长大了的同时,又感到十分奇怪:儿子怎么就这么有女人缘,而且偏偏还是两姐妹?

  她这当母亲的虽然反对,但生米早已做成熟饭,又能怎么办?

  「好了,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霓妹你该陪逍儿做作业去了,把手机给我,让我跟路姐说几句话。」这时,另一个女声响起,接着手机画面一晃,周红虹熟悉而俏丽的面容传了过来。

  ***    ***    ***    ***「路姐,最近还好吧?」周红虹娇笑依然,只不过显得更年轻了,这或许是幸福使然的缘故吧。

  「还可以,你呢?」面对姐姐,路燕则感到放松多了,毕竟,俩人此前早就有过交集。

  「挺好的。前几天段大哥过来谈成立职业病救助基金的事,路姐你怎么没跟着一起过来,那样的话,咱姐妹俩就可以好好聊聊了。」周红虹说话还是那样,不缓不慢,不亢不卑,脸上都是坦然。

  见她如此,路燕不禁暗暗佩服。以前,她对周红虹有过欣赏,有过可怜,也有过不齿,欣赏周红虹的气质和美丽,可怜周红虹被丈夫和妹妹的背叛和遗弃,不齿周红虹与自己儿子段逍的搞在一起。

  但现在,随着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感到,周红虹实在不简单。

  而且不仅仅是她,还有她的丈夫章启华,她的妹妹周红霓。

  路燕了解到,周红虹和章启华俩是真正意义上的青梅竹马,小时候一起玩耍,长大了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写作业,一起照顾当时还年幼的周红霓。她还了解到,上学的时候,俩人一起考上了高考。但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那时,章启华的父亲却偏偏患了癌症,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不说,还欠下了一笔巨额外债。没有办法,章启华只有偷偷撕掉录取通知书,选择外出打工。

  他挖过煤,他采过矿,在建筑工地做过泥水匠,还进过弥漫着化学药水味道和各种有毒灰尘的黑工厂。赚到的钱,他绝大多数都寄给家里,剩下的,还不忘给上大学的周红虹买点衣服、小首饰,抑或是化妆品,剩余的要是再多了,还会给已经上小学的周红虹买点小文具。

  所以,大学毕业后,周红虹不顾父母的坚决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和章启华结婚。

  婚后,为了给周红虹一个幸福殷实的生活,也为了挽回周红虹父母的心,章启华选择了下海。当时,他抱定了诚实守信,合法经商,一定要干出一番事业的决心,从而证明自己。可没想到,踏进商海后才发现,里面竟是那么多的肮脏污垢,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而且更可怕的是,如果自己不融入进去,就会被无情地淘汰,就会血本无归。

  没办法,他只能顶着头皮硬上,偷税,漏税,行贿,造价,还要无时无刻地准备好参加各种应酬,宴会,然后抽烟、喝酒、K哥、跳舞……直到有一天,他在酒桌上喷了一大口的鲜血。

  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是,酒精肝。而且更可悲的是,附带还检查除了另外一个不治之症,尘肺病。一个是他下海经商的恶果,一个是当年打工的后遗。

  当时,他自杀的心都有。

  但是,他没有自杀,因为他感到不忿,感到不公。他要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

  痛定思痛过后,他做了个决定,而且把这个决定只告诉了当时已经大学毕业正给他帮忙的周红霓。他本不想告诉她,但又不得不告诉她。因为,一是当时去医院检查时,周红霓是唯一的陪护人,二是,当时他和周红霓已经发生了关系。

  通过自小就开始的接触,以及长大后的种种照顾,周红霓早已对他这个姐夫暗生了情愫。

  他的决定是,自己的病情先瞒着周红虹,等从那些贪官手工搞到一笔巨款后,立马举家迁移。

  他对这个决定十分有信心,因为当时他已经认识了段逸。两个人一个在商界钻营,一个在宦海浮沉,本意都是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光明正大地闯出一番天地,可现实中却不得不随波逐流,委曲求全,到处碰壁,没办法只能墨黑朱赤。相同的遭遇使两人一番交往后互引为同道,知己。

  当时,对仕途心灰意冷的段逸也早有另寻后路的打算了。

  结果是两人一拍就合。城府更深的段逸还想了个绝妙无比的点子,就是《肖申克的救赎》主人公肖申克用过的那个点子:以躲避审查为借口,段逸劝说他的那个「老头子」局长,用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名义,在国外银行开一个账户,用以存放赃款。然后俩人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将资金另转。

  计划还没实行,章启华便陷入了一场行贿案的调查,幸亏段逸即使通风报信,没来得及带上周红虹和周自傲娘俩,便偷渡澳大利亚。不过真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没想到章启华到澳大利亚后,正好可以帮忙开那个银行账户,并提供隐蔽保护。

  就这样,既因为和周红霓的私情,又因为账户和段逸的安全,九年过去了,章启华除了每月通过特殊途径给周红虹母子汇款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联系。

  而同时,那个银行账户里的资金,也积累到了七亿,加上给其他人的分赃,总金额高达十亿。

  这七个亿,章启华一直分文未动,守得好好的。

  「这是一种何等的友情啊。」想着想着,路燕的眼圈不禁有点泛红。这些事情大多数都是段逸告诉她的,她虽然明知道这都是犯罪行为,但还是为丈夫结识了这样的朋友而感动。

  「路姐,怎么了?」见她情绪有异,周红虹连忙关怀的探问。

  「没……没什么。章大哥现在怎么样了,我们一家之所以还能有今天,真多亏他了。」路燕忙抹了一把眼睛,强装镇定。

  「呵,他啊,还是那样,彻底根治是不可能了,只能听医生的,好好静养。

  不过这样也不错,他可以彻底不用操心了,反正什么事都有霓妹顶着。他待的那个疗养院挺不错的,医生都很专业,护士也很负责,我们每个周末都去看他,每次去,逍逍都要陪他下半天象棋呢。」周红虹的回答很淡然,白净的脸上,有一种看穿一切的神情。

  「是吗?红……红霓妹还挺能干的呀!」听到周红虹提到周红霓,路燕不由又想起了刚才手机里她和儿子亲昵的画面,不由心里又是一震。

  「呵呵,她呀,能干什么呀,都是从小就被宠的了,凡是我喜欢的,她就偏偏也跟着要。」周红虹何等聪明,早听出了路燕的话外之音,若无其事地变相解释。

  看着视频里落落大方的周红虹,路燕愈发地感到叹服,叹服她的聪明,叹服她的坦然。她发现,真的是每一个女人,都像是一汪深渊,只有了解的透了,才能真正懂得她的内涵。

  「是吗是吗?」她只能报以弱弱的微笑。

  「是啊。说实话路姐,不怕你见笑,经过了这么多事,我现在已经是彻底看开了。只要我的家人能活的幸福,只要我喜欢的人能活得幸福,另外我自己也能跟着感到幸福,我才不管不管别人是怎么看我呢。一个女人,来这个世上活一趟本来就不容易,为什么还要被那么多的条条框框束缚着,何不让自己活的潇洒一点,快乐一点,随心一点,随意一点?女人,活着就一定要对得起自己。」这些话缓缓地从周红虹的双唇间吐出,在手机视频的另一头,每一字每一句,无不在敲打着路燕的芳心,让她暗暗点头。

  ***    ***    ***    ***「燕,我听到房外有车鸣声,是不是甄星和李雨接人回来了,你去看看。」关上手机,路燕正在发怔,便听见厨房里正准备生日晚宴的老公的呼喊。她看了看表,已经晚上11点多了,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正想起身,便听到大门外响起一个久违了的女声:「路姐,你在哪儿,可把我给想死了。」「哎哟,海音妹,好久没见了啊,也想死我了。我说要一起去机场接你吧,甄星和李雨那俩家伙偏不让去,说不劳驾我这寿星佬。对了,孩子呢?怎么没看见?」出门一看,夜晚明亮的院灯照耀下果然是林海音,满面春光的模样,一点不像刚刚下飞机。说话间,两人的手已经紧紧抓在了一起。

  「来的路上睡着了,怕跟着捣蛋,便留在雨姐家里,让保姆看着。嘻嘻,路姐,保养得不错呀,都说女人是花,美丽是浇灌出来的……」说着,将嘴凑到路燕耳边低语玩笑道:「但是我怎么听说,来澳大利亚后你戒了段哥的荤腥啊。」林海音早已学会同她开玩笑了。

  「呸呸呸,又是李雨这个嘴贱的白话的我吧,看我待会饶得了她。不谈这些乱七八糟的的,咱说点正事。王建生不是死活不同意女儿归你吗,怎么他又同意了?」路燕牵着她的手,一边往房子里拉,一边白了一眼跟在她后面的李雨,而甄星则还留在车旁,一手搭着车顶,笑嘻嘻地站着。

  「他又能怎么着,不同意也得同意啊。嘻嘻,告诉你,我有高人相助。」林海音却站在当地不走,脸上的笑容和甄星的一样神秘。

  「什么高人,神神秘秘的,不就是离婚争个女儿的抚养权,还能帮了你大忙?」路燕有点好奇,满腹疑惑地追问。

  「嘻嘻,让你说对了。要不是他,我还真没胆量给王建生下套,趁他在和她那个干女儿私会的时候喊上记者和纪检委的干部,当场捉奸在床。这招够狠吧,从此之后,一了百了,什么离婚,什么女儿的抚养权,全都搞定。」林海音说的眉飞色舞,满脸洋溢着得意。

  「是够狠。真看不出来啊,像你这样慈眉善目的小丫头片子也学会心狠手辣了。」林海音比她小几岁,路燕一贯乐得装老卖老:「不说这些了,听你雨姐说,你这次来给我带了件天大的生日礼物,在哪里啊,拿出来!」「嘻嘻,露出本色来了吧,这么热情地跑出来原来不是迎接我,是要礼物。

  呵呵,想要啊,问星哥要去,在他车里。」林海音盯了她一会,方才转过身去朝着甄星一指,脸上的笑容更加狡猾。

  「甄星,他能有什么好礼物……」路燕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一边扭头去看一边还准备将甄星损上两句,可话还没说上一半,已经惊呆当地。

  「啊?!谷……谷……谷弟!」只见随着甄星哗啦一下拉开后车门,一个熟悉的峻拔身影钻了出来,可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谷勇。

  ***    ***    ***    ***「谷弟,你……你跑哪儿去了你,可把姐姐我担心死了。」偌大的客厅里,其他人早已不见踪影,只剩路燕和谷勇,面对面地贴身搂抱在一起。头附着情人的胸口,感受着他熟悉的味道和体温,路燕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了出来。来澳大利亚后,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他的,为了他,她再也没摸过电脑,没上过QQ,现在她才发现,那哪里是恨啊,完完全全都是爱的潜意识表现。

  「傻瓜,我还能跑哪儿去,我和小玲一起去杰哥哪里躲了起来。」谷勇紧抱着她,不停亲吻她柔软而敏感的脖颈和耳垂,表示安慰:「他那里安全的很,你根本不用为我担心的。」「可是,我……我还是很担心啊,担心你被抓起来,担心再……再也见不到你。后来,你……你又是怎么也跑出来的?」依在谷勇的怀里,幸福一阵阵涌上心头。之前对丈夫的种种疏离和拒绝也找到答案了,她之所以放不开自己,全都是因为忘不掉谷勇的心思在作怪。

  「你是说来这里吗?呵呵,海音姐先找到的我。她当时正和王建生闹离婚,死活不同意孩子归音姐。我就同她合计了一下,设了一个套,最后让王建生乖乖就范,举手投降,既让音姐脱了身,也为段哥报了仇。事后,音姐托人给我办了个假护照,一起飞来了这里。」「哦,原来喊上记者和纪检委的,将人家干爹和干女儿当场捉奸在床的招是你出的啊。嘻嘻,一石二鸟,一箭双雕,你可真够损的。」听到他谈到有趣的地方,路燕终于笑了出来,同时又觉得深深感动。她知道,谷勇之所以这样狠地整王建生,十有八九是因为自己。

  「嘿嘿,损吧,对他那种损人,就该出此损招。」谷勇捧起她的脸,深情地凝望着,此前自己闹着被捕的危险而选择了留在国内,看来是值得的。

  「嘻嘻。哎,对了,小玲妹妹呢,她怎么没一起来?」说到苗雯玲,路燕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三人一起的荒唐事,脸上不由飞上一抹绯红。

  「她啊,只能先留在国内了,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过来。」「为什么?」「她老爸知道了她和我一起袭警的事,差点没给气死,现在还因为医院半死不活地躺着呢。要是她再和我一起跑出来,还不真让老头子自己喂自己枪子儿。」「嗯,也是,我那老领导确实够固执的。那,那玲妹的案底怎么办,她就一直躲着吗?」「早已解决了,她哪和我一样,她家老头子当了那么多年兵,还是有不少人脉的,随便找个老战友一个电话就搞妥了。」听着谷勇娓娓道来的谈话,再凝视着他那明亮而深邃的双眸,路燕越发觉得欣慰和幸福。灵机一动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哎,你刚才说是海音妹先找到的你,她又不知道你和玲妹马杰的关系,她是怎么找到的?」「噢,对了!一定是李雨那个小蹄子告诉她的,啊哟,不好,不好,又被她给算计了。看我,看我怎么收拾她。」不等谷勇回答,她自己已经想了起来,顿时俏面泛红,连连顿足。嘴上虽然骂着,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

  看着怀里女人娇嗔的样子,谷勇心中不由一荡,手上一紧,已经将她抱离了地面:「怎么,雨姐让音姐带我来这里,你不高兴么?」「我当然高兴,只是,只是李雨那个小蹄子没说是你,她只说音妹为庆祝我的生日,要送一个天大的礼物。你……你就也没想着送我件礼物么?」路燕可以明显的看到情人的眼神在发生改变,由刚才的温柔,变得更加狂野和炽热,炽热的透露着汹汹的欲望,简直能将她吞噬和溶解。

  受此感染,她自己也不自觉地兴奋起来,连说话的语气,都肆意流露着娇媚和绵软。

  「傻瓜,当然想到了,我的礼物就是我的吻以及我自己。」不再容她再说话,谷勇已经低头,朝那两片温润娇嫩的红唇吻去。

  ***    ***    ***    ***「谷弟,不……不要,有人。」当谷勇拉开牛仔裤拉链,掏出那柄粗长壮硕的阳具时,路燕忍不住一阵娇羞,连忙低声提醒。

  「嘿嘿,哪里有人?他们早忙着做他们自己爱做的事情去了,哪还有闲工夫管咱们。」谷勇抓住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放在肉棒上面,让她缓缓的握动。

  路燕扭头看了看,客厅里果然只剩她和谷勇两人,很显然,这是丈夫他们在故意为她二人创造机会。手中握着久违了的宝贝,路燕既爱不释手,又有点小紧张:「谷弟,可是我还是有点怕……怕他们偷看。」「怕什么呀,他们要是想看就让他们看呗,那样更刺激。」谷勇笑着,已经拉着她来到了沙发旁,自己坐下的同时,也将她侧身搂着放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你好坏,你是不是和他们商量好了,存心要我难堪?」路燕嘴上虽然这样问着,但心里早已十分清楚,谷勇之所以能找到这里,并且还这样大胆,背后必定不会只有林海音在给他撑腰,甄星和李雨想必也出谋划策过,甚至自己的丈夫也肯定表示过同意。

  这显然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

  「我哪有要你难堪,我想让燕姐你好看还来不及呢。」谷勇没有直接答她,利用谐音狡辩的同时,右手已经探入她的那件黑色半身裙的裙底,朝两腿根部的小亵裤摸去「啊……,谷……弟……」路燕嘤咛了一声,只感到内裤一滑,一直温暖有力的大手已经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桃花源捂住。

  「燕姐,我好想你的妹妹啊,你想我的小弟弟不?」谷勇一边示意她继续握住自己的肉棒捋动,一边用手指挑拨着她湿润狭紧的穴口,嘴上还不时进行赤裸裸的挑逗。

  「哦……,想,谷弟,姐姐怎么不想,你们两个我都好想啊……」路燕忍受不了他的手段,呢喃一声将自己的脸庞埋入他的肩膀:「谷弟,你知道么,为了你,我这里就连你段哥都好长时间没让碰过了。」内心深处长时期积压的憋屈终于得以说出,路燕的语音里情不自禁地带有一点颤抖。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小傻瓜,这么长时间真是苦了你了。」看着怀里女人委屈的样子,谷勇不由阵阵地心疼。他抱着她的一条玉腿轻轻一抬,便让她由侧身而坐变为面对面地跨坐在自己面前,然后双手抓着她那条黑色包臀半身裙的底边往上一拉,整个真丝小内裤包裹下的白嫩下体便露了出来。

  「你放心,今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让你天天享受做女人的幸福。」说着,他已经将她双腿中间的内裤布条扯到一边,肉棒挺动着,朝淫水越发泛滥的蜜穴凑去。

  「噢……」伴随着长长的一声闷哼,蜜穴顺利地将整个肉棒吞了个尽根。一棍入口,路燕顿时感到无论是下体还是内心,都无比充实,无比舒服:「谷弟,胀……胀得好满啊……」「满吧?这样是不是很舒服?」谷勇温柔地应和着她,开始了极具节奏的挺动。与此同时,他还将她上身的套衫和乳罩一起掀起,随便含住颗乳房便开始了有力的吮吸。

  「谷弟啊……,你可真是姐姐的小冤家,你这下可让姐姐好看了。」想到这还是在客厅,李雨她们随时都有可能过来看到,或者已经正躲在某个角落偷看,路燕不由有些紧张,可是在蓬勃的情欲面前,她偏偏又不能自已:「谷弟,姐姐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注定这辈子要还你?」坚挺的肉棒在蜜穴内进进出出,不知疲倦地操劳,而蜜穴的反应也是恰到好处,该紧的时候紧,该松的时候送,吞吞吐吐间,两件物品就好像天生就是一对似的。这样路燕不得不感叹命运!

  「燕姐,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咱俩这辈子能够相遇,一切都是缘分。」谷勇埋头嘟囔着,好不容易让她放开了自己,他可不愿再给她增加心理负担。

  「缘分……,缘分……」路燕毫无意识地随后也应和着,渐渐开始了腰肢和臀部的扭动,谷勇的肉棒不仅彻底撑开了她的屄门,也彻底打开了她心灵的窗户。在情欲一浪高过一浪的侵袭下,不知不觉,她已将丈夫和甄星他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看着她逐渐投入进来,并变得越来越陶醉,谷勇也乐得清闲,往沙发背上一靠,静静地欣赏起来,欣赏她的放浪,欣赏她的俏媚。那花样的容颜,那饱满的丰乳,那平坦的美腹,那修长的玉腿……,没有一样不让他心疼,不然他怜爱。

  更何况,好有正含住肉棒不停套弄的那洞既曲折蜿蜒,又紧狭深邃的蜜穴。

  「啧啧啧……,还是欢欲浇灌出的女人最美啊!」他情不自禁地赞美起来。

  「哦……,谷弟,你……你说什么?」正在爱欲中沉迷的路燕隐约听到了他的嘟囔,迷迷糊糊地问道。

  「没什么。燕姐,生日快乐。」他扶着她的纤腰,在她樱唇上深深地一吻,并且送上了自己真心的祝福。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呵呵,这个生日姐姐我真的很快乐……」路燕甜甜地笑了,在她听来,那真是她平生听到的最贴心的语言。

  然而,就在此时,她发现谷勇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诡异,而且眼睛也不在看她,而是看向了她的身后,心里咯噔一下,她心知事情不妙:谷弟,你……你看什么?」「没看什么,就是看雨姐和段哥他们。」果然,谷勇的回答给了她肯定的证实。

  ***    ***    ***    ***「哎呀,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还……还不快去把衣服穿上,这……这像什么样子,羞死人了。」与谷勇的好事被当众显眼本来就不好意思,回头一看,更把她羞得五体投地,只见在李雨的带领下,李雨她们四人竟然全都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唯一多余的东西,就是他们一起捧着的那个燃着蜡烛的大蛋糕。

  「嘻嘻,怎么了,许你和谷弟在这里男欢女爱,就不许我们看热闹啊。何况,我们之所以什么也不穿,还不是考虑到大小姐你的面子,以最大的坦诚和你赤裸相见。」李雨虽然在遇到事的时候没什么主见,但和路燕斗起嘴来却份外的伶牙俐齿,冲左右招了招手,扬声说道:「来,让我们一起祝我们的闷骚女王路燕小姐四十岁大寿生日快乐!」更让路燕啼笑皆非的是,林海音、甄星以及她丈夫段逸三人,竟然真的伴着李雨的号子,一起唱了起来:「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你……,你们……,哎呀哎呀!我……我不看了……」看着眼前的一切,路燕羞得整个脖子都红了起来,扭转头来,想趴在谷勇的肩膀上躲起来,可谁想,谷勇竟伸手又将她板转了过去。

  「嘻嘻,精心为你准备的节目,你怎么能不看呢,来,大寿星,吹蜡烛吧。」李雨偏偏不依不饶,推着林海音三人,将蛋糕往她的嘴边送去。

  「啊,不,不吹……」路燕顾不得找谷勇算账,只是一个劲地想要躲藏:

  「拿……拿开啊……」「嘻嘻,不吹是吧,不吹本姑娘替你吹。」李雨嬉笑着,张嘴几口将蛋糕上的蜡烛吹灭:「蜡烛吹灭了,来,大寿星,你先尝吧,你吃了第一口之后才能轮到我们呢。」羞赧无比的路燕哪里会吃蛋糕,头摇得像拨浪鼓似地只是躲避。见她不吃,李雨也不肯饶他:「嘻嘻,大家都坦诚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假客气,是不是光顾着喂下面的嘴,上面的嘴就顾不得了。好啊,你顾不得就让本姑娘来喂你。」说着,她伸舌头在蛋糕上舔了一口,满嘴奶油地朝路燕喂去。

  「不要啊……」有谷勇的配合,路燕哪里躲闪的开,左扭右扭,还是被李雨弄了一鼻子一脸:「李雨,你……,你个死人头,看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被她狠狠地袭中,路燕羞得有点恼了,一用力,一下挣脱了谷勇的怀抱,从他大腿上跳起,正想去追李雨,却发现众人正望着自己和谷勇,暧昧地笑了起来。

  低头一看,这才发现由于她的起身,谷勇的肉棒已经从蜜穴中脱将出来,昂首挺胸地夹在他牛仔裤的拉链缝里,正一颤一颤地抖着,在客厅灯光的照耀下,占满了淫水的棒身格外铮亮。

  「嘻嘻,我知道你恼我,想收拾我是吧,来呀,来呀。蛋糕不吃就不吃呗,连这个好东西也不吃了。来,音妹,你燕姐既然不吃那咱俩就来享用。这宝贝,我也好久没尝过什么味道了。」李雨不仅不躲避,放下蛋糕,反而挺了挺胸脯继续挑衅。这还不算,最后竟还蹲下身去,伸手捉住了谷勇的肉棒,朝林海音招呼了起来。

  「嘻嘻,我不,还是你自己享用吧。」林海音笑着,没有上前,缺往后挪了一步,伸手抓住了段逸的手臂。

  「你个小蹄子,也不听我的话了。哼,谁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上次狂欢后,你也早想你的段哥哥了吧。罢了罢了,本姑娘乐得吃独食。」她数落完林海音,抬臀起身,一下便背靠谷勇跨坐在他大腿上面,伸手扶着肉棒,「噗」地一声便尽根纳入了蜜穴里面。

  「啊哟……,好舒服啊……」她一边扭腰摆臀,一边夸张地呻吟,好像她已经和谷勇缠绵了很长时间。另一边,林海音和段逸互看了一眼后,也笑着走到一旁,拥倒在沙发上亲吻起来。

  路燕哪里见过这阵势,之前虽说她也曾看过多人群交的AV,看过李雨甄星和丈夫他们的照片,但那些毕竟都不是亲眼所见。如今就在她的面前,人是活生生的人,淫乱是实实在在的淫乱,虽然在被谷勇再次俘虏的时候便已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惊得目瞪口呆,愣在当里。

  「噢……,老公啊,你还傻站着干嘛,看人家大寿星孤零零的多可怜,你也不去安慰安慰。那可是你做梦也想的好事啊。」李雨却没打算放过她,娇颤着声音怂恿自己的老公甄星。

  甄星当然想去了,胯下那早已青筋贲张,直指青天的肉棒便可以证明他的欲望,可是,看着路燕,不知怎地,就是提不起勇气,明明天鹅肉就摆在面前,双脚偏偏像灌了铅,一步也不能迈动。

  「啊!不!不不!甄……甄星,你……你敢!」可是,路燕哪里知道他的情况,听了李雨的话,又见甄星在看她,不由一下慌了神,面红耳赤地便要逃跑。

  「哎哟!」只听一声惊呼,她非但没跑成,反而一个趔趄,整个人向前栽了过去。原来,刚才和谷勇的一阵激情竟将地板上的地毯弄得皱了起来,慌乱间正好绊住了她的一只脚。

  「小心。」说时迟,那时快,甄星一个箭步,正好将她接个正着,两个人一个不着一缕,一个衣不蔽体,已经顺势抱在了一起。

  「啊!放……,放……开我,放开我……」这下路燕更加慌了,心中想要挣脱,可就是无从用力,越是挣扎,就越和甄星抱更紧。

  「哈哈哈。老公啊老公,你真是个窝囊废,天鹅肉都摆到你脸前了还不敢动手,最后还得靠人家主动相送。你呀你,怎么,都已经这样了,你还不赶快向人家奉上你的宝贝?」眼前的事情让李雨乐得哈哈大笑,一边调笑自己的老公,一边不忘对路燕挑逗嘲讽。

  这可真是难得一遇的天赐良机,就是再心虚,甄星也知道自己绝对再也不能错过,心中一热,已经将路燕懒腰抱起:「燕,我……,我……,我好喜欢你。」憋了多年的心里话一经说出,他再也没什么顾忌,趁着那股心气,不等路燕反应,已经将她平着身子,按趴在沙发旁的地毯上。

  「不要啊,噢……,甄……星……」根本没有挣扎的机会,甄星已经趴上了她的丰臀,然后只轻轻地一拱,粗长的肉棒便从后面侵入了她的身体,留给她的,只剩下徒劳而无力的挣扎。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我终于也变得和李雨这个骚货一样了。」私密的蜜穴终于纳入了继丈夫和谷勇之后的第三根阳具,她却感到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于融入李雨她们的方式,此前她曾做过无数个设想,可怎么也不曾料到竟会是这样,就在丈夫和情人的眼皮底下,她终于又接纳了另外一个男人。

  「啊……,笑我,他们都在笑我,我……我可丢死人了。」她扭头挣扎着,无意间竟发现,大家都在看着她笑,除了甄星正埋头趴在她上面猛送猛挺,看不到他的脸外,包括丈夫在内,谷勇,林海音,李雨,一干人都在看着她笑,大多数人的笑容都是鼓励,只有李雨的的充满了得意。

  而且,她还扭腰摆臀地,夹着谷勇的肉棒套弄地异常恣意。

  「哎哟,这……这不是明摆着再故意显摆,惹本姑娘妒忌吗!」看着李雨淫荡的样子,路燕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无名业火:「不!不行!在这个骚货面前,我绝不能有一点示弱的样子!」她的思维飞快地转着,好强的本性开始再次将她驱使。对于今后的人生,很明显,她知道自己是铁定要融入丈夫他们其中了,在前面等着她的,将会有更多的放浪,更多的荒淫。

  既然如此,自己要是再缩手缩脚的,又怎么可以?

  何况,谷勇那双俊美的眼睛也正充满期盼地望着她,好像正在对她说:「放开吧燕姐,彻底将自己放开吧,只有那样,才能绽放女人真正的美丽!」「甄星,你个混蛋,放我起来!」思前想后,她决定不再犹豫,伸手猛拍了一下地毯,冲身后的甄星吼了起来。

  「干……干什么?」正埋头猛干的甄星被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她背上滑了下来,略显紧张地发问。

  「你这样压着我,我很不舒服,拉我起来,咱换个姿势。」她粉面通红,发出的命令虽然娇嗔,但却又无容置疑。

  「好……好吧。」甄星半信半疑,但还是爬了起来,并递上手,想要拉她。

  「噗嗤」抓住甄星的手站起,路燕随意往他胯下瞄了一眼,见那沾满自己淫液的宝贝还在一颤一颤地挺着,不由一下笑了,伸手又将他推倒地下:「看你那傻样,还不给我躺下。」说着,她优雅地将自己身上早已混乱不堪的衣服一件件脱掉,然后若无旁人地叉腿跨坐在甄星的小腹上,粉臀只轻轻一扭,便再次将他的肉棒整根吞下。

  「燕儿……!」见她真的没骗自己,而且还这么主动,甄星顿时感动得无以复加,几乎有点说不话来,赶紧抱紧了一双丰臀,卖力地挺送起来。

  「喔……,好舒服……」她先是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竟风骚地伸手在自己的蜜穴口抓了把淫水,一边涂抹着菊门,一边对丈夫和谷勇抛着媚眼,向林海音和李雨挑衅:「我……我还想要个鸡巴,你……你们两个谁想来?」段逸和谷勇对视了一眼,眼神里不免有谦让的意思。最后还是段逸更加需求,毕竟,他已经很久没品尝过妻子的味道了,更何况,还是在这样刺激的场合,而且还是菊门。他轻轻从林海音体内撤出,起身来到了妻子的后面。

  「老公……,轻……轻点……」路燕装作没看到林海音失望的表情,娇声呢喃着,指引丈夫进攻自己的后庭。

  菊门虽然早就被谷勇大力开拓过,但还是有些狭紧下,连涂抹了好几次淫液做润滑,方才将段逸的段逸整根肉棍吸纳了进去:「哦……,老天啊,好……好胀,好紧……」这是她第一次享受这种两王一后的双插,一前一后被甄星和丈夫双插,紧张的同时,却还真感动一种前所唯有的充实和舒服。

  「哈哈,路燕你个骚货,这下可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以前端着架着,清高骄傲得跟什么似的,嘻嘻,现在多好啊,只有真放开了,才能享受做女人的真正滋味。我这里还有一根,你还要不要呢?」看到闺蜜终于彻底变的放浪,李雨不由笑了起来,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蜜穴,故意挑衅似地提问。

  路燕没有说话,但强硬的眼神却无疑是一个回答,看里面的意思,好像是说:

  「来呀,来呀,放马来呀,本姑娘不怕!」「嘻嘻,音妹,既然如此,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成全你燕姐的心意?」见她丝毫不示弱,李雨也乐得继续逗她,招呼着林海音的同时,自己已经谷勇腿上站起身来,然后连拉带推地把她推倒路燕面前:「谷弟,还不赶快把你的宝贝给你燕姐送去,让她的每一个小嘴都能享受到这人间的美味。」「噢……,谷弟,你……你的鸡巴好粗……」话还不等说完,已经变得词语模糊,原来,伴随着谷勇的轻轻一挺,鸡蛋大的龟头连着小半根肉棍,已经插进路燕的樱唇,她剩下所能做的,只能是吱吱呜呜的呻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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