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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儿当自强

笔趣阁 2022-05-28 10:30 出处:网络 作者:[db:作者]编辑:@028aab.com
  文案:   外表英俊、性格邪佞的石延仙有个隐藏很久的秘密,但是碍于形象问题,他总是表现出一副鬼见愁的样子,岂料一见钟情的对象竟然看到他也是吓的要死,想到此他就忍不住要捶心肝。


  文案:

  外表英俊、性格邪佞的石延仙有个隐藏很久的秘密,但是碍于形象问题,他总是表现出一副鬼见愁的样子,岂料一见钟情的对象竟然看到他也是吓的要死,想到此他就忍不住要捶心肝。

  好吧!为了让对方能够早日达到理想情人的目标,他决定开始展开“爱人培育计划”!

  只是亲亲爱人不堪日夜特训想要落跑,哼,岂能便宜了对方,他可是不做赔本生意的花乐歌嗜赌成性的伯父看上他的姣好容貌,胆大包天想利用他来个假结婚、真诈财,殊知利用完后就被轰出家门,从此流落街头,却意外遇到一位翩翩公子,竟改变他往后的人生。

  原本说好只要好好服侍他就可以不愁吃穿,公子的温暖关爱也让他以为找到这辈子的避风港,可是怎么没人告诉他,亲力亲为的服侍这么操?

  这究竟是救命的稻草,还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序章

  婴儿的啼哭声响彻了朴素的房间,产婆满头大汗的将婴儿给包上衣服,只是产妇惨白的双颊、无神的眼神昭告着即将不久于人世。

  “大……大伯,这个孩子就麻烦……您了……”产妇像是在交代遗言般说着。

  花忠世嘴巴像含了卤蛋含含糊糊的说:“这个……你还是好好的照顾身体吧……”

  “求求您了,大伯,梗仲早就过世,若是连我都不在,这个孩子还小,怎么活得下去?您就把他收在家里,作奴作婢的养,求求您了。”

  知道大伯花忠世个性心胸峡宰。但这是唯一的方法,他也只能含泪恳求。孩子命好或是命坏,他只能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为他求得一丝温饱,不必流浪在外。

  “这个……”产婆看不下去,低声道:“要不梗仲的家产你分给这孩子,保证多得是要人认养。”

  花忠世也不是蠢人,岂可肥水落入外人田,立刻就答应。“好,没问题,这孩子我会当成亲生的养。”

  母亲望了一眼婴孩,男婴长得粉嫩晶莹,两颗眼睛黑白分明,活脱是粉雕搬的玉人儿。最后她安心的走了,虽然还来不及抚养亲生的孩儿,却已为他留下一条生路,也算是给自己亲儿一份母爱与怜惜,只是她没料到,自己所托非人。

  第一章

  “倒楣,倒楣,真是有够倒楣的。”

  连连喊了好几声倒楣透顶的花忠世,因为手气不顺,赌了好几把,还不见回本。

  “伯母说……说要您回家吃饭。”

  来唤的孩子已经十七、八岁,因为天气寒冷,穿着布料极差的衣物,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孱弱的样子不似该年纪会有的体格。他久唤许多次,花忠世都置之不理,他只好双眼含泪等着,也不敢回去花府。

  若是没把花忠世叫回家去,伯母的打骂还更严苛,伯父顶多就是口头乱骂,但是伯母有时脾气上来,拿了身旁的东西就对着他打。

  花忠世赌输就已经够烦了,看他还红着一双眼睛来,不由得骂道:“哭什么哭,楣气都被你带来了,每次你一来,就是带输气过来,害我一见你就输。”

  “花老爷,这不是你侄子吗?骂得这么难听。”旁人听了,发了声,自家的侄子被他这么恶骂,若不是没有爹娘出头,岂容他这般乱骂。

  一听侄子两字,花忠世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什么侄子,老子才没那么倒楣,这小子在娘胎里就克死了他老爹,出生又克死了他娘,要不是我花大善人给他口饭吃,他老早就该出去流浪了。”

  “这孩子眉清目秀的,倒是长得不错。”

  “不错有个屁用,他若是女的,还能去赚点嫁妆,却是男的,且胆小懦弱,一见他就烦。每天都哭啊哭的,把我花家都哭倒楣了,田不是荒了,就是作大水冲走了,要不就是吃食花费多,得卖了地填他那张嘴,你说我养了他倒不倒楣?”反正任何倒楣事,都怪在孩子头上。

  花忠世又碎碎念了一堆,花家向来小有家产,只是他跟他妻子都爱赌,加上这几年家里多了花乐歌的开支,银子都是几百两的出去,从来也没见银子赢回来过。这孩子的父母双亡,更加深他的偏见,认为都是孩子克死的。

  “要不,你喜欢的话,这孩子给你抵个十两欠银如何?”见来人打量花乐歌,花忠世还以为他想要花乐歌。

  花乐歌害怕得发抖,那中年男子虽瞧这瘦皮猴似的花乐歌有几分姿色,但是他浑身脏臭,又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只能算是中上姿色吧,再加上花忠世之前渲染这个孩子有多会克人,谁还敢要这灾星在身边。

  “你别开玩笑了!这孩子看起来要力气没力气的样儿,真要是来我家,只怕我还得给他吃穿费用,这十两准拿不回来,我再怎么傻也不会要的。”

  花忠世一听他那么说,恨得牙痒痒的,劈头就拿起牌向花乐歌砸去,连十两银子也不值的废物,要来干嘛。

  “要你这没用的克星在身边干什么!连十两银子也卖不了!从小照顾你的花费都超过十两了,而且一看到你就越赌越输,还让人家看笑话。老子回家去,不赌了!”

  花乐歌含着眼泪,不敢回嘴,一路跟着伯父回家。花家这几年越来越败落,尽管两人生了一女,年纪比花乐歌小两岁,也是适婚年龄了,但是他们花家臭名远播,知道的人哪敢来结这种亲家。

  花忠世的老婆林云娘在家里等久了,见他一回来,立刻泼妇骂街,发了一顿脾气。花忠世受了气,不敢回嘴,转而对着花乐歌又是一阵臭骂。

  只是这几年日子不好过,没几天就有讨债的踏上门,他们正想寻个出路把女儿花娇儿给嫁出去,但是花娇儿长相不佳,再加上他们疼得无法无天,所以一直没人来求亲。

  林云娘请来这附近最黑心的媒婆商讨这件亲事。那媒婆眉奸眼诈,本姓黑,曾吃亏上当的人,都在背后骂她是名副其实的黑媒婆。

  “黑媒婆,你就行行好,帮我们找个大户人家,只要事情成了,这该包的大礼……”

  黑媒婆边吃果子,眼睛边瞧着林云娘、花忠世说:“不是我不帮忙,而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要一看喜欢的,就是要美色啊,说起你家的娇儿什么都行,就是少了那么点美色。”

  “就算我们求你了!这红包礼我们加倍给,你也知道我们花家自从养了那个克父克母的灾星后,就什么都不顺,若没靠女儿保障我们下半辈子,那我们两老以后怎么办啊?”

  讲起花乐歌,林云娘、花忠世一人一句又把花家的没落怪到他头上去,那黑媒婆迟疑了一下。

  “嗳,我记得你家的弟弟英俊过人,弟媳也是个天香国色的美人啊。”

  “人都死了,多美多俊也抵不了钱。”俊、美能当饭吃吗?还留个小杂种在他身边,耗他们的粮食。

  “不知你说那个小灾星长相怎么样?”

  林云娘也记不清了,这孩子就在家里打杂,他们见他就烦,给他点剩菜剩饭吃已经是最大的容忍,当然更不许他用家里的井水把自己梳洗一番,这水多珍贵!哪能用在他这种下贱人身上。

  “记不清了,记得他小时还挺可爱的,带了出去……”

  林云娘脸色难看的不想再说下去。她向来不喜欢花乐歌,原因是小时候带了出去,花娇儿穿金戴银的,人人眼里却直夸穿着洗白粗布衣裳的花乐歌可爱漂亮,这可犯了她的大忌。此后,花乐歌连洗白的粗布衣裳都没得穿了。

  “若是这孩子长得漂亮,要偷天换日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们得配合配合,先把那孩子洗干净,送到我面前好看个清楚,才能确定这事能不能成。”

  林云娘低头听了黑媒婆的计划,越听越眉开眼笑,花忠世本来还满怀疑问,一听这黑媒婆竟能想出这么妙的计谋,马上就拍掌大呼:“好,这计谋好。”

  花乐歌莫名其妙被拖进浴桶里,浑身洗得雪白,再给他穿件好点的衣服,等他一走出来,连花忠世都傻了。

  花乐歌肤白如雪,黑色的长发还淌着水滴,但是那丰姿绰约的姿态怎么形容得尽,可是比自家女儿花娇儿还要美个一万倍。

  黑媒婆大叫了声,“这个美人儿若是女的,包准你们赚进千金万两,只可惜是个男儿汉。”

  反正要嫁的是花娇儿,也不是不能安排,只是得先设个圈套让人跳下。

  “只要你们全听我的,包准这亲事一定成。”下面才是她心里的话,“但是红包要三倍,对方可是有点银两的富家少爷呢,要瞒过他得先安排安排。”

  “三倍?”

  花忠世、林云娘叫了出来,这黑媒婆也太黑心了吧,加倍给就已经比一般行情还要好了,黑媒婆哼了声,“你们嫌多吗?这位少爷的身分有多特殊,你们知晓吗?”花忠世摇头,黑媒婆道:“这少爷家里积福,所以家财不少。你们听过石延仙吧?”

  石延仙这名字一出来,花忠世立刻浑身颤抖,双眼发亮道:“要嫁给石延仙吗?他可是天下首富!红包别说三倍,四倍我都给。”

  黑媒婆唾了声,“您老想得美耶,石延仙是何等人物,家里的宠妾娈童住满了大院子,他缺女人吗?还要成亲吗?就算石家家中选娇妾,也是一关关选上去的,假若不是货真价实,是不可能近得了石延仙的身子;就算美艳无匹,石延仙少爷也没看在眼里,况且以娇儿的样子,您老死心吧。”

  “说来说去,不是石延仙,却要我们给三倍银两,你也太黑心了吧!”

  黑媒婆说得有条有理,“不是石延仙没错,但是这少爷跟石延仙有远房的关系,嫁进了这少爷家里,等于后面还有个石延仙当靠山,你觉得会差吗?”

  “这……这倒也没错,好,就给三倍,但要事成后才给。”一听这石延仙的名字,任何人都想高攀。

  黑媒婆很有信心的说:“放心吧,只要我黑媒婆出手,从来没有失手过的。”

  ******

  花乐歌被带去一间大房间,然后又给他添置好几件上等衣服,林云娘临走前对他耳提面命好几次该见机行事,然而他胆子小,对方还未到,他就已经畏惧得浑身发抖。

  曾修名一身极好的布料,衬得他玉树临风、顾盼自得,花乐歌哪曾见过这么风雅的少年公子!他僵硬得浑身僵直,在他住的小城镇里,从来不曾看过如此好看的少年公子,刹那间,他竟有那种对方好像是仙人降临凡世的感觉。

  “花娇儿的堂兄吗?”曾修名客气问道。

  “是。”发觉自己看对方看得呆了,花乐歌急忙应答,还照着伯母交待的话说了一遍。

  “我叫花乐歌,因为父母早逝,自小生长在伯父、伯母家,有媒婆特地为堂妹娇儿求亲,伯父、伯母不放心,要我先来看看对方的人品。”

  他这段话已经背了好几次,因为不识字,还被伯母一字一字的教着背。对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柔声道:“花娇儿也长得像你这般美丽吗?”

  花乐歌一听,心全都乱成一团,从未有人称赞他好看,在花家总是像野狗般苟延残喘的活着,除了打骂之外,就是夜半在柴房里偷偷哭泣,从没有人这么坦白的赞美他好看。

  他羞红了脸,忽然觉得眼前的曾修名是全世间第一好人,也是全世间最英俊的男人。

  “花娇儿长得比我更美……”他逐一背出林云娘要他背的话,之前若是背得不好,林云娘就会用小木棍打他的手心,硬逼他背出来,现在已经背得很流畅了。

  “是吗?我难以想像有比你更美的人。”

  花乐歌迷醉在对方的笑颜下,之后就像个傻子一样,呆呆的听曾修名讲话。曾修名对他态度和蔼、举止有礼,自己哪曾这样被人好声好气的对待过。

  之后,他的心情就时常起伏不定,若是伯母要他去跟曾修名见面,他的心就雀跃不已;若是一天不见曾修名,他就感到悲伤难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了最后,重头戏就是他扮成女的,隔着一层纱巾跟曾修名相亲。亲事很快就成了,他却心好空虚,他多想跟曾修名讲,跟他相亲的是自己,不是花娇儿,可是这些话要怎么讲,这样曾修名也会知道是他骗了他。

  亲事一成,黑媒婆又跟花忠世、林云娘咬耳朵。原来是怕他长久待在花家,恐怕泄了口风,反倒误了这场好不容易才成的亲事,便要把他赶走。

  花忠世、林云娘拿了些碎银,要他离开花家,他跪着哭泣恳求,不是他还眷恋着花家,而是若不留在花家,他怎么有机会见到曾修名。

  花忠世依旧骂声连天的把他赶出花家大门。

  “够了,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娘也说照顾你到成年就好,你就快些出去,别坏了这门亲事,走、走、走!”

  像赶流浪狗般,花忠世大门一关,任他哭泣恳求一天,花忠世也没再开门,他死心的想去找曾修名帮忙,越过了好几个城镇,终于找到曾修名的府邸。

  曾修名莫测高深的看着粗布衣裳的他,花乐歌一见到他,就像见到至亲的亲人一样,忍不住哭了出来。“修名,我被家里赶了出来。”

  “我已经听岳母讲过了,你不顾花家对你的恩惠,竟变卖花家的袓产,还四处狎妓玩乐,连娇儿都险遭你的毒手,若不是花家将你赶出来,只怕你还会做出更坏的事情来。”

  这些罪恶滔天的事,让花乐歌连连摇头,他们怎么把他讲得这么坏,这么不堪。

  “不是……不是,我没有。”

  “岳父说人证物证俱在,念在以前见面算还愉快,我不想计较什么,这些碎银给你,你走吧。”

  “我……我该怎么说你才会相信我?”他走投无路,又不认得任何人,这里是他唯一的生路。

  “我不会相信你的,难不成我未来的娘子花娇儿写信来泣诉的这些事情会是假的?”

  花乐歌哭了出来,曾修名看他的眼神,也像看着最低贱的东西般,他无法忍受曾修名这样看他。

  “别这样,修名,我才是你喜欢的花娇儿……”

  他将深藏在心底的秘密给说了出来,却让曾修名勃然大怒道:“你竟然敢污辱骄儿,你以为我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吗?给我滚!下次在见到你,我就叫下人给你一顿痛打。”

  花乐歌被赶出曾家,既没有一技之长,也没有认是的人在这个城镇,要再回到自己住的地方,也不够盘缠,于是他选择在这里落脚,曾修名在哪,他就去哪。

  最后曾修名烦不胜烦,对着他当众破口大骂,他每次一回到自己落脚的破庙,就是不断的哭泣,绝望一再打击着自己。

  银两渐渐用尽,他开始典当自己的衣服,怀着天真的幻想,总认为曾修名一定会知道他就是真正的花娇儿,而曾修名那么喜欢花娇儿,也代表着曾修名总有一日会了解这一切只是个骗局。

  在城镇上最盛大的观音寿诞即将来到之前,他尽力将身上那又脏又旧的粗布衣裳打理干净,梳整好杂乱的发丝,准备在那日,以最美的样貌见曾修名一面。

  ******

  这个寿诞办得规模之大,花乐歌从未见过,有人装扮得漂漂亮亮在街上游逛,也有人将脸涂抹得怪里怪气的走在人群里。信众点燃薰香味直达天际,附近的名士乡绅都请了有名的戏班子演戏。

  花乐歌不知道石延仙是谁,但就他请的戏班子最好看,而且前面人山人海、挤满了看戏的百姓:曾修名也请了一个戏班子酬神,但规模不如石延仙那么大。

  他等了许久,曾修名终于出现,身边还有几个人相陪。他俊朗的笑容,深深牵动着花乐歌,努力穿越重重人群,终于来到曾修名的面前。曾修名一见到他,脸色乍变。

  这无耻的男人再三纠缠自己究竟是想要什么?他实在不懂,竟然还说花娇儿就是他!那无耻的谎言,每次让他想起来就生气。他自是聪明绝伦,岂会连自己的未婚妻是男是女都稿不清处!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曾修名疾言厉色问道。

  花乐歌皱着一张小脸,眼底泛着水光。“我……我……”

  他还没说话,眼泪就像要决堤般。曾修名几位朋友好奇的看着这情况,嘴碎的已经先笑了出来。

  “修名,人家爱上你了,所以特地来此等你。”

  花乐歌心底的话被说了出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娇羞之态让众人倒抽口气。那人嘿嘿两声,意双眼经已经瞟向花乐歌的身上说:“修名,你好大的艳福。”

  曾修名脸色更阴沉,岂容他人胡乱造谣。“别再胡说八道了,这男人根本就跟我没关系,他堂妹是要嫁我没错,但是他早被赶出家门了,可想而知,他的人格有多低贱,我曾修名不跟低贱之人交友。”

  他一语撇清关系,而且还用力推开花乐歌,要他别挡在自己面前。旁边的朋友立刻叽叽喳喳起来。

  “我们是无所谓,既然你不要。那可以把他交给我们吗?”

  “请便,堂堂男子汉一副娘儿们的样子,看了就讨厌,而且我并没有龙阳之癖。”

  曾修名因为爱护名声,对此火气很大。花乐歌被他一推,跌扑在他旁边朋有的身上,男人满脸淫笑的看着花乐歌,一只手早已搂住花乐歌的腰身,让他吓了一跳。

  “美人儿,修名跟他那有名的远房石家表哥可不一样,他不爱男色,你在怎么勾引也是枉费,不如就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要什么有什么。”

  “请你……请你放手。”

  花乐歌吓坏了,那男人用力的拧了他譬股意把,一阵说不出的厌恶跟惊慌让他向曾修名求救。第二章

  他自小到大,还未遇过这么无礼的男人,只因幼小的他脏乱不堪,在加上伯父四处说他是克星,所以没人敢亲近他,是现今他为了曾修名打理好衣冠,那芙蓉出水般的艳丽立刻就引起不肖之徒的觊觎,而他因涉世未深,尚不知该如何自保。

  “修名,拜托,我好怕……”

  曾修名对于他的求救视而不见,男人的动作就更大胆了,不但将他逼到人少的角落,还拉扯他的衣衫,让他吓得哭出来,那男人碰触他大腿的感觉好恶心……

  花乐歌惊慌的想要逃跑,却被那男人给捉住了双手,他几乎要尖叫出声,曾修名竟掉头就走。他再也无法忍耐那男人的骚扰,使劲抵抗,却因为用力过猛,撞上了后面的来人。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撞我家少爷?”

  花乐歌泪眼汪汪,眼底布满着惊慌与害怕,衣物早被那个色咪咪的男人给撕破了一大块,另他伤心欲绝的是,曾修名竟对他的危难视而不见!他为何如此薄情?好歹他们也有数面之缘。

  而那个调戏他的男人,一见到来者,竟像老鼠遇到猫一样,脸上出现了畏怯的表情,刚才的好色样也一扫而空,只剩下谄媚与巴结,变化之快,让花乐歌讶异不已,他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变脸变得这么快。

  “石少爷,您也来凑热闹拜观音吗?”

  他言语谄媚,把手从花乐歌身上移开。花乐歌则低声道歉,忍不住抬头望向这个男人。

  那人身形雄伟高大,是他见过最英俊的男子,但是却浑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旁人感受到莫名的压力。

  “很抱歉,我不是故意撞你的。”花乐歌再他凌人的气势下,不自觉得声如蚊蚋。

  石延仙目光炯炯的望着那双带泪的眼眸,黑瞳里闪现的凌厉神色瞬息万变,目光既专注又渴求,好像要啃噬掉他身上的血肉一样。

  “少爷,您被撞伤了吗?”苍老地声音在意旁响起。

  花乐歌道歉后,因为先前调戏他的男人要巴结石延仙,所以不再死缠着他,而且他也很害怕石延仙这男人身上的危险气息,于是用衣袖擦着眼泪赶紧离去。

  石延仙对这个巴结他的男人不屑一顾,只点个头回应。他走出人群,俊美邪佞的面容露出沉思,他望向花乐歌离去的方向,冷冷道:“去查刚才撞我的人是谁,我要他。”

  简单笃定的几句话隐含着雷霆万钧的威力,老人默默的点了点头。少爷看上的人,绝对逃不掉。他指使着仆役,派人去追踪花乐歌的下落。

  ******

  花乐歌穷途潦倒的居住在破庙里,那不正经的男人不知从哪得知他的住处,竟然一路寻来。大庭广众之下他就已经那么无礼,自己单身居住在破庙中,心理更加害怕,一见那人来了,就飞快锁上了门。

  所幸庙们还算牢固,他一时半刻还进不来,他开始在外头好言讲些以后生活无虞的保证,后来见花乐歌没有反应,就开始破口大骂,说他再怎么刁钻,总有一日还是落在他的手里。

  他邪恶的声调,让花乐歌再怎么单纯,也感到毛骨悚然,他知道这男人若是抓到他。绝对不会让他好过的。

  这日,连典当衣物的银钱也用尽了,他忍着饥饿好几日才进城,偏又遇见这个男人,这男人瞧着他嘿嘿冷笑,他怕极了。吓得拔腿就跑。

  那男人也不急,就在后头慢慢的跟着他,他越跑越是没有力气,这些日子只喝水,费尽力气狂奔下,险些就要晕了过去。那男人见他这副惨样,笑道:“也不是不能给你吃的,但你要服侍大爷我开心高兴才行。”

  他不知那男人要他做什么,但可想而知,这男人铁定以折磨他为乐,从他眼神中看得出来,这人比伯父他们还坏。

  花乐歌饿得再也跑不动,那男人终于捉到他,他绝望的哭了出来,想不到那男人却一愣,然后惊惧的放开他,连忙跳到一边去。

  当花乐歌还搞不清处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有个老人已经拿了一晚温热的米水灌进他的喉咙里,他贪婪的吞咽着食物,差些连碗都咬了下去。

  那老人清笑道:“慢些,还多得是。”

  他喝了两碗,止了饥,才疑惑的问道:“你……你是谁?”

  那老人解释道:“花公子,我是替我家少爷来的,他名叫石延仙,是富可敌国的商贾,因为看上了您,希望您到家理去服侍他。”

  “服侍?什么意思?”

  花乐歌幼稚的问题让老人大笑了出来。“就是以我家少爷为主子,眼里、心里都要把他放在第一位,然后我家少爷会让你生活无虞,春夏秋冬都能增添新衣,不会有闲杂人等来烦扰你。”

  他说闲杂人等时,还朝着那不正经的男人意味深长地瞄了一下。那男人咬牙切齿,却不敢得罪石延仙的人,只好转头就走。

  那个男人终于挫败的放弃离开,他小声的问:“他真的不会再来了吗?”

  老人点头说:“放心吧!没人敢跟我家少爷作对的。就算我家少爷要你离开,也会给你几百两银子让你可以好好生活,不必在外困顿流离。花公子,这是你最好的出路了。”

  花乐歌首次见到石延仙这名字的威力,竟然能够让那人马上转身离开,不再纠缠自己,反正现在自己也居无定所,若是能图个温饱,就算像在花家一样被打骂也无所谓,至少有个地方可以休息睡觉。比现在好上太多。

  “好……”

  他颤声的许下承诺,老人十分满意的要他签下字据,就这样按下了指印,成为服侍石延仙的人。

  ******

  他不知道什么叫服侍石延仙,但是石家给了他意间上等房,比花家的还要华丽许多,而且会有人帮他送饭,比较可惜的是他不能离开房间乱走。

  吃穿都不用愁,的确比以前好上许多。老人说自称是石家总管,这碗汤却是专为他而炖煮的。这几日饮食正常,又补个不停,原本白皙的肌肤透出了珍珠色的光泽,美丽的黑发也闪亮无比,连他对着镜子梳理时,都无法正视镜子里的自己。

  那是自己吗?是以前那个干巴巴的花乐歌吗?

  感觉镜里的人纤弱娇美,比仙女下凡还要胜过三分,美若天仙根本不足以形容。

  “花公子,少爷今晚会到这个房间来,您知道要做什么样的服侍了吗?”总管知会他石延仙今日会来。

  花乐歌摇头,他在这里不必做花家那些粗活,而且婢女还替他把粗黑的手脚抹上油细心的呵护,现下他的手变得十分白嫩。

  “我会送来热水让您洗身,至于服侍的事情很简单,少爷会爱惜、疼惜您。由于您是初次,当然不会太舒服,我已备好了药,会让您舒服许多的。”

  在总管的胁迫下。花乐歌只好被婢女脱光了衣服,浸入桶中,此刻,他的内心慌张不已--男人跟男人之间真的能做夫妻之事吗?

  他有听过男女之间的,但是从不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那样做?

  心情忐忑不安之际,房门被打开了,他倒抽了一口气,看到石延仙穿着轻薄,眼光不禁飘过了石延先的裤裆间,那地方已经鼓起,他既羞涩又害怕,总感觉要跟陌生人做这样亲密的事情好可怕。

  “站起来,道床上去。”

  石延仙的话简短有力,就像早已习惯他人遵照自己的指令行动。花乐歌蹲在桶里没有起身,石延仙已经解开了衣物,他慌张得别开了眼神,下身的地方有着直挺挺的,既巨大又红黑的东西,恐怖至极。

  “啊!”

  他才别开眼神,忍不住尖叫起来,因为石延仙将他抱离桶子,让他赤裸的躺在床被之上,那美丽得床衾都被自己身上得水濡湿。

  “啧,你是处子吗?真麻烦,连跟女人得经验都没有吗?”虽然嘴巴里讲着麻烦,但是眼里噬人晶亮却仿佛星光一般明亮闪耀。

  “什么经验?拜托,请您放……放开我……”

  两人贴近道可以感受到石延仙身上得热气,他感觉好怪异。石延仙拉开他的双腿,两腿间的物事正呈现在石延先的面前,他羞得扭动身体。这男人好恐怖,竟对他那种地方兴致勃勃。

  “不要,拜托不要……”他挣扎起来。

  “给我乖乖的,我可没心情等到你准备好了。”

  他低声喝道。花乐歌从小就被呼来喝去惯了,他这一喝,就吓得缩起身体。石延仙将手放到他的双腿间,技巧性得爱抚着,一股热气从股间缓缓升起,他那里竟然也慢慢硬起来。

  “这里真是美丽、娇嫩啊。”

  石延仙意守完弄着他挺起了部位,另外一手拇指往臀办间涂上了油膏,那里马上就热了起来,而石延仙的拇指慢慢穿刺进去,那股滋味竟有些奇异的销魂,他强忍住那古怪意的感觉,呼吸急促了起来。

  “怎么?要曾修名,你才肯张开大腿吗?”

  “什……什么?”

  石延仙早已打听过他的身世,当然也知道他对曾修名再三纠缠的事情,花乐歌红了眼眶,提到曾修名还让他的心微微疼痛。

  “他那种蠢人,想了也是白费功夫,你就不必再想了。”石延仙冷言冷语,眸光也变得冰冷,挖了一坨油膏涂在自己的阳刚上,他抽出手指,不再温柔抚触,直接进入。花乐歌不禁叫痛,他也不理,直接进了内部才停住。

  “好痛……好痛!呜呜……”

  花乐歌哭得满脸泪水,没想过做这档事竟会这般疼痛,疼得他好像身体要分家了一样。这个英俊的男人,无论他如何挣扎喊痛,依旧不停的进出他的体内,好像进到体内最深处就是他此刻最想完成的愿望--纵然他会吃痛喊叫,也一样任性不管。

  石延仙弯下腰,要吻他的唇,他立刻别过头去,再怎么样,他都不想亲吻这个陌生人。

  石延仙脸色变得十分可怕,他双手用力一抓,趁他吃痛的时候,探舌缠了进来,在他口中肆虐,石延仙的吻激烈无比,就算想要拒绝,也变成像跟他嬉戏一样。

  他哭了出来,为何自己要被这个陌生男人亲密的亲吻。

  一股热气又开始从下部升起,石延仙竟微微抽动原本不动的下半身,轻柔的搅动,他下半身就像要酥麻掉一样,然而疼痛还是那么剧烈,那硕大昂扬不断挺进,另他承受不了。

  “好痛……拜托,真的好痛……”他哭着求饶,只希望他能停止,不要再造成自己的伤害。

  “只有痛吗?不只吧!”

  石延先的嘴角弯起了一股性感暧昧的笑意,他用力突进,不断戳刺在某一点上,让花乐歌咬住下唇发抖,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会如此怪异,而包含住这男人的蜜洞竟再三痉孪,好像得到无以伦比的快感一样。

  “再说痛啊!说啊!”

  他机笑似的用手指扯了一下他红通通的乳尖,粉红的乳尖顿时硬挺,只稍扯一下,那里就霎时收紧,分明得趣,竟敢嘴巴这么不老实。

  扯乳尖的动作,让他差点射出精蜜,内部更是将刺入体内的异物含食的更深。

  好丢脸,他觉得自己丢脸至极。

  他含着眼泪摇头,只怕自己一张口,出的就是不堪入耳的淫荡叫声了,他拚命的忍住。

  “你忍耐的表情更美、更动人,曾修名真是个彻底的蠢货,才会放开你这样一个美人,不过也多亏这样,你才会落入我的手里。”

  石延仙冰冷的话像是嘲笑,手指轻柔的拭去他脸庞的泪水,但底下的顶刺更加肆无忌惮,仿佛已得知如何做会让他难以忍耐。

  他几乎在狂暴的爱里高潮数次,他首次射出蜜水。石延仙再度激吻,这夜射出的无数蜜水溅湿了石延仙健壮的腹部。

  他几乎恨起自己这样青涩的身体,因为石延仙熟练的爱抚早早弃械投降,石延仙明白爱抚他哪里,就会让他有所感觉,也明白如何在里面顶刺,就会让他得道具列的快感。

  他哭得几乎湿了枕巾,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竟会在一个陌生、可怕的男人怀里,得到了自己毕生最愉悦、最难已言喻的美好经验。

  他觉得自己好可怕、好下贱!

  ******

  他到现在还是无法理解自己为何在这里。明明是深爱着堂妹未婚夫曾修名,但是这种羞耻的感情如何说得出口,他听信堂妹一家人之言,对他毫无怜惜,竟任由他人骚扰他。

  穷愁潦倒之际进了石府大门,后来才知,像他们这种人叫作禁脔。

  为了生活安定,他卖身进了石府,成为石延仙的禁脔,这半个月来,他每日枯坐在房里,不是仆婢送饭来,就是等着石延仙过来,压在他的身上,然后就……就……他别过脸,不愿再想那种身不由己的情景。

  好几次,他后悔自己签了这张与魔鬼的卖身契,禁脔这两自听起来多么的恐怖,也让他多么的不安,但是除了这一条路外,身无分文、无处可去的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活下去。

  自从知晓禁脔是什么意思,也已经预料未来的日子又会被石家的主子怎么糟蹋。

  经营的泪水再次滑落他白皙的面颊,房门打开,一阵冷风吹拂进来,他打个冷颤,以为是送饭的仆役,来人却是石延仙。

  “你怎么现在来了?”

  他惊慌的语调都变了声,石延仙平日都是夜晚才过来,没有白日来过,现在虽是黄昏,总是天还亮着。

  “这里是我的地方,你是我买的,我高兴什么时候过来,就什么时后过来。”他对他说话向来有着予取予求的霸气。

  他大惊失色,石延仙富可敌国,但是他不只富有,面貌还慑人英俊,甚至带着几丝危险的气息,而且他总让人稿不清楚在想什么,这才是花乐歌最畏惧的地方。

  他可以在床上温柔的爱抚,却又可以一边狂暴刺穿他的身体,一边嘴里说出冷酷又伤人的话来。

  “你……你……我……我……”

  他慌得口吃,话都说不清楚,石延仙比着床铺道:“上床去,把衣服脱下来,我要你一丝不挂。”

  如此裸露的说辞,让花乐歌全身僵直,随即他认命的点头,眼角滚下几颗泪珠。他从他进了石府,就算原先不知道服侍的方法,但经过第一夜激烈的交缠过后,他就知道自己来石府的价值。

  可悲啊!以前的自己怎会如此天真愚蠢,竟然连服侍两自的意思都不明白,就那样签下了卖身契,卖给了这个魔鬼,任他尝遍自己的身体。

  他双手不稳的解着结扣,委屈可怜的泪珠滑过他丝滑的绸衣上,随着绸依一件件掉落,泪水叫掉得更多。

  石延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晶莹无比的泪水,显现他不是会被泪水打动的铁石心肠,冷冷道:“上床来。”

  他上了床铺,在软被上躺了下来,凉冷的被单滑过他的后背,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石延仙的亲吻。

  仿佛要挑动敏感神经,石延仙极缓慢的吻他,灵活的舌头在他嘴里尽情肆虐着,不知识冷还是热的颤动从后背慢慢往上爬,因为初尝情事,再加上年轻力壮,他被挑拨的乳尖艳红硬肿,石延仙抚上那个部位来回揉搓。

  他的身体莫名的颤动了几下,同样属于男性的部位,竟然越来越习惯欢爱的动作,渐渐挺立起来。

  “不、不要……”

  他哭了,每次石延仙的手心往下移时,他就再也受不了的哭泣,此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被买的男宠,竟然再称不上认识的男人手里,享受着那种羞人的欢愉。

  “你硬了嘛。”

  石延仙在他耳边嘎哑笑道,他羞的满脸通红,掩住了脸,却叫出更难为情地声音,后方不应该有感觉的部位,也在越来越频繁的抚弄下,渐渐懂得收缩,甚至懂得讨好压在他身上的男子。

  他手指刺入,内壁竟欢喜的含紧。花乐歌咬紧下唇,拚命不让自己喊出声音,原本那么疼痛的行为,现在竟变成了一种不可告人的欢悦,这个男人知道他的身体要什么,他一步一步的给予,并一次一次的满足。

  “好紧,你每次都这么紧,好像初次我要你一样,你那时也是一样可爱,这里也是一样细嫩美丽……”

  他带笑地声音访服在嘲弄他,下流的话语也几乎贯破他的耳膜,花乐歌最难已忍受的就是这些话,仿佛自己真的是卖身的贱妓了,只是妓女要服侍无数的男人,他却要服侍这个男人无数次,而且一次比一次更难忍受。

  他哭叫道:“别说了,别再说了,我不要听!”

  就算在怎么哭泣、恳求,这个英俊却又危险的男人也不会停下来,这是好几个夜里早就体会到的事情,但是此刻,他还是哭着求饶,祈求这个男人能好心肠的放他意马,只是这个男人……根本就铁石心肠,

  “不要,拜托,不要……”

  他睁着泪湿的双眼,不论几次欢爱,一开始那么小的地方,要承受石延仙巨大的阳刚,还是让他心生畏惧。

  但是石延仙完全无视他的哀声恳求,扳开他的臀瓣,赤红着双眼,对准那粉嫩颤抖的开口,猛力的一举进入到深处。

  原本得畏惧与疼痛,在软热的肉穴开始习惯承受后,喉间嘶哑的叫出淫声浪语,头往上仰起,石延仙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腰身,开始在体内肆虐摆动,完全不留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咬紧下唇,不愿发出放荡地声音,但是喘息越来越急促,绯红遍布他白皙的身体,蜜穴里不间断的戳刺抽送,带来一阵快感,越来越猛烈,越来越难以抗拒。

  他的身体已经知道如何让自己在这场欢爱中得到快乐,双脚不由自主的环住了眼前英俊男子的健壮腰身,让他在体内移动的更加快速。

  他的身体就像柔若无骨的布匹一样,被这个男人给任意搓揉着,他的乳尖红肿,被咬啮的一边舒爽无比,另外一边因为空虚,面露些微失落。

  “要我玩这里吗?”

  “不、不要!不……”他摇着头,双颊却是火红一片。

  “何必说谎,明明要的……”

  他带笑的言语叫像要刺穿花乐歌所剩不多的自尊,戏弄般轻捏着那空虚的一边,然后咬上。他再也受不住的重重喘息,腰身一缩,却更紧紧包覆住体内的热物。一阵巨大无比的酥麻快感从股间涌了上来,很快的淹没了他的身体,忍不住叫出了放荡地声音,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到枕巾上,。他知道那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得到巨大快感时,无法承受欢愉的泪。

  第三章

  身子经过一连串翻弄过后,倦累的他枕在石延仙的手臂上,两人赤裸的睡在被里,他被疼爱了一整夜,每次都是这样,石延仙总不会放过他,一定要他一整夜后才甘心放手。

  有时石延仙要完了,花乐歌想要推离石延仙,就会被拉回来,瘦弱的力气敌不过他的蛮力,只是让自己多劳累而己,所以他后来放弃了,乖乖睡在他的怀里。

  石延仙抚摸着花乐歌的发丝,将它们卷在手里,好像对他的头发恋恋不舍似的,舍不得放开,一再的温柔抚弄。

  “我……我要睡了,能不能……”想要请石延仙离开房间,但是话还没讲完,对方回答的更坚决。

  “不行。”

  花乐歌生起气来,这个男人说的话既坚决又霸道,每一次都这样,根本就没听他在说什么,他只在乎他自己。

  “我已经陪你睡一晚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他气得口不择言,再也受不了陪石延仙睡,都已经这么伺候他了,到底还要怎样

  石延仙两眼宜盯着他,嘴里胡诌道:“好歹我也陪你睡了一晚,都累极了,为什么不能睡在这里?这里是我家还是你家?”

  “你说话好……好下流。”

  到底是谁陪谁睡一晚!他气红了脸,这男人不但是强暴狂,还下流极了,他的初夜根本就是被这个男的给强了,从人事不知到现在已经完全知道如何伺候男人,更明白在伺候男人时,如何动作才能让自己更加舒服--这都是这可恶的男人教的。

  “你也有性子啊,我还以为你没脾气到捏死你,都不会叫一声呢。”石延仙的声音忽然轻柔了些,看着他的眼神也有了温度。

  “你这坏人,到底要怎么欺侮我才开心?”

  他娇嗔似的话一出口,连自己也大吃一惊,感觉不像在骂人,倒像在对眼前的男人撒娇,但他怎么可能会对这个男子撒娇。

  “这样欺侮你才开心。”

  他接下他的话,花乐歌随即气息一窒'只见石延仙钻进被子里,竟然在玩弄着他的男性部位,随即一股湿热感觉包含了他,吓得他揭开了被子,发现石延仙竟然用嘴巴这人净是做些可怕的事情。

  “你在干什么?起来,起来!”

  因为太过震惊,花乐歌忍不住大吼大叫了起来。石延仙不理会他,再次深深的吸吹着,明明是如此放荡可怕的画面,理智却无法控制身体的自然反应,尤其是石延仙吸晚含舔的时候,他手脚发软,连忙伸手括住自己的红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但是腰部不听使唤,款摆了几次,终于泄出精华时,羞得拉扯石延仙的发丝,粉拳朝他头上乱打。

  花乐歌不禁破口大骂起来,骂的全都是这个不知羞耻为何物的男人。“你这坏人、坏人、坏人,我长眼睛没见过像你这么坏的人!”

  石延仙哈哈大笑。“哇,反应这么大,是不是非常舒服?”

  “你还说……”

  他羞愤交加,心里不知骂了几回他没廉耻的坏话,接着又是一阵粉拳乱打,但是论蛮力,他怎么可能是石延仙的对手,就这样被石延仙揽进怀里,被他的笑声震动肺肺,连带的,也让他听到了他剧烈的心跳声。头一次,他发现这个坏心又危险的男人的胸膛竟然如此宽阔,笑声竟然如此的爽朗。

  “你……你这坏人。”

  他又骂了一句,石延仙低下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看得他全身不自在。

  “你不哭哭啼啼了吗?”

  “我哪有那么爱哭。”

  他顶了一句,却记起每次石延仙来时,他总是只能无可奈何的承受一切,总是不停哭泣。就算初次是因为疼痛而口

  愿的,忍不住就会哭泣,就算石延仙尽兴, 是委屈的哭泣,难得这次不哭了。

  “你就是那么爱哭。”

  石延仙捉弄似的捏他的鼻头,花乐歌不悦的打掉他的手,石延仙乘隙摸了他白皙的屁股一把,让他羞得差点哭出来,这个下流无耻的男人专会惹他。

  他喉头哽,就要哭出来。石延仙轻扯住他的头发,将他往自己的身上带。

  “你这人是水做的吗?动不动就流眼泪,没看过谁像你这么会流泪的。”

  “你专会欺侮我,还敢这样说……”花乐歌不禁抽抽噎噎起来,已经记不清被他欺侮多少次了。

  石延仙望着他的泪水,像是无可奈何,又好像是深深迷恋,叹了口气道:“你跟她真像……”

  他耳朵一动。“我像什么?”

  石延仙脸色一凛,推被而起,精壮的身体沐浴在破窗而入的月光下,神色又回到一贯的冷漠。

  “我叫人送饭给你吃,你也应该饿了。”

  现在已经夜晚,仆役早就该送饭过来了,他一愣,随即脸上羞红的理解,仆役不是没送饭过来,而是在房前听到他跟石延仙正在做那一回事,所以不敢进门来有走了。

  又羞又惭的感觉涌上心口,一想及自己被他人知晓与石延仙的关系,心里就觉得既难过又羞耻,明明是个大男人,竟然陪侍着另外一个男人,只是为了生活温饱而已。

  “我卖身进来,没有说要天天……天天都要服侍……”他忍着羞耻,却又不禁哭了出来。

  石延仙伸手一捉'扳正他的脸,力气之大几乎可以扭断他的骨头,让他疼得眼泪直流。石延仙冷酷阴暗的话语像针一样刺人,阴冷的目光更是像黑暗的夜幕,将所有光亮都掩盖起来。

  “你不要搞错了,你是我买进来的,我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天玩你又如何,不要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你没有说不的权利,就算我要跟几个男人一起玩,你也拒绝不了。”

  最后威胁的话,让花乐歌惊骇得则白了脸庞,泪水滴落得更快。石延仙穿上衣物离去,他惊慌得抖颤着身体,石延仙就像他第一次所见一样,让他既害怕又恐惧,这个男人是邪恶的化身。

  ******

  石家总管亲手捧来一件锦锻制成的衣物,衣服是水蓝色,刚好衬他的肤色。花乐歌这一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衣服,不由得又惊又喜,爱不释手的抚触。

  “今日是少爷的生辰小请您穿上这件衣服,好好的到花园里玩乐。”

  “我我可以出去吗?”他吃惊的问。

  “梅菊兰三房的人在今晚都可以到花园里去玩,还备了些吃的喝的,少爷要大家玩得开心点。”

  花乐歌愣道:“梅菊兰三房?这是什么意思?”

  石总管解释说:“石家有三房,专门收着少爷喜欢的人,梅菊兰这三房有男有女,少爷特别爱的,就放在梅房里。”

  他不由自主的问出口,“那我是放在哪一房?”

  “您是兰房的人。”

  “兰房是什么意思?”

  石总管面不改色的答道:“最不受宠的人才在这一房。”

  花乐歌心口好像被针刺了一下,将手抽离那件美丽的衣服。他以为石延仙对他疋不一样的,因为之前一直天天来,甚至那日还黄昏就过来,他几乎每天都得张侍他,任由他的大手在他身上爱抚,那日还抱着他,一直笑他爱哭。

  他紧急止住想法,他到底在想什么!这个恐怖的男人不要过来是最好的,就像现在一样,多么轻松自在,不用再发出那种羞耻可怕的声音,也不必每次服侍的时,满心不愿的流下眼泪。

  “我知道了。”

  他答得冷静,心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到了夜晚时,就听到外头传来喧闹声,他换上那件衣物,踏出房门,花园里摆满了小小的花灯,处处衣香鬓影,他看得眼花撩乱。

  有艳若桃李的姑娘,也有绝色迷人的少年,每个人的衣服都不同,但是大概都脱不了三个颜色,像他这种蓝色衣物的只有几个人,而那几个人在这群花枝招展的花蝴蝶里,算是姿色平庸的,也是里面最显畏缩的。

  “哈哈哈……”

  他躲在暗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踏出来,忽然听见这声熟悉爽朗的笑声,他找寻着笑声的发起点。

  石延仙坐在花园里一个石制的躺椅上,一群娇艳美丽的人正围着他说话,不知是谁说话逗笑了他,让他笑得十分开心,那英俊的面容显得柔和了许多,不再尖锐无比。

  一刹那间,花乐歌自惭形秽起来。那几日服侍石延仙常惹他生气,其实以他的财力,网罗美女俊男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的美色在这里根本不算什么,竟还有脸要石延仙不要再过来。

  明明自己是排在最不受宠的兰房里,也怪不得石延仙那一日就不再过来,毕竟他有那么多的选择。

  “说得好,再说一个。”石延仙宏亮的声音传遍整个花园,人群渐渐聚集到他那里去。

  “少爷,剩下的咱们到床上慢慢说。”那说话的男子容貌秀美,嘶哑的嗓音别有一种诱惑的味道。

  石延仙仰头大笑起来,花乐歌见他的笑颜,不由得一阵自卑、涌上,他向来只会哭哭啼啼,不会说什么有趣的话,哪曾让石延仙如此爽快的大笑过,自己还拿乔要石延仙别再过来,怪不得石延仙那日对他说话那么难听。

  他根本就是不识好歹

  思及此,他的心情十分沮丧,转头要走,却撞翻了点着烛火的小花灯,火花烧上了衣服,他尖叫一声,急忙扑打火苗,下一刻却有人拉住他的手不让他扑打。

  “衣服……衣服……”他这一生从来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物,竟然被他自己不小心给烧毁了!他忍不住哭了出来,怎会如此笨手笨脚把漂亮的衣服毁了!就像伯父、伯母常骂他的一样,又蠢又笨又没出息。

  “衣服再买就有,别烧伤手了。”

  人用衣袖帮他扑打火势,火苗很小,一下就灭了,他抬起头来,对上的却是石延仙危险迷人的俊脸,不明所以的,他的心在此刻怦怦乱跳,跳得那么急、那么快,好像要跳出喉口一样。

  他以为自己的不识好歹激怒了石延仙,对方再也不会理他了,想不到他竟帮他扑熄了火苗。

  “站得起来吗?”

  刚才着火的惊吓让他脚下虚软,根本就站不起身,他试了几下,摇了摇头。

  石延仙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揽腰将他抱起,让花乐歌热气涌上双颊。石延仙这充满男子气概的作法,好像是在保护着他,宣示着他的所有权般。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被人这样保护过、爱惜过。

  他羞怯得把脸藏在石延仙的胸口里,再也抬不起来,心跳的飞快,好像这一生都没这么用力跳过。

  他之前那么崇拜、爱着曾修名,但是曾修名却眼睁睁见他被人欺负,连自己向他求救都置之不理。

  但是石延仙却主动走过来,为他灭了火,还说这件漂亮衣服再买就有,就仿佛他比这件漂亮无比的衣服更加贵重百倍,他这一生性命低贱,何曾被人这样保护宠爱过,这一瞬间,他的心沉溺了。

  突然不知谁骂了几声,“厉害的狐狸精,竟然烧自己的衣服,叫少爷注意他。”

  石延仙竟听得出声音的主人是谁,冷言道:“撤掉梅房的韩珠儿,像这种爱说三道四的给我赶出去。”

  喧闹声立刻在石延仙的命令下寂然无声,石延仙沉默的抱着他离开,花乐歌的双手更紧紧的环住石延仙。

  这一生从来没有人替他出过气,不管受了多大委屈、被人打骂,都只能暗自掉泪,连要倾吐的对象都没有,只能哀怜自己是个没父没母的孩子,就只有此刻,石延仙竟为他说话、护卫他。

  他感动不己的抬起头,将脸庞柔弱的依偎在石延仙的颈窝上,心里的感动泉涌而出,轻声道:“谢谢你。”

  石延仙没有回话,但是环住他的手劲变大,花乐歌讶然发觉尽管两人间隔着衣物,依然可感受到石延仙的那里硬挺起来。

  他整张脸又羞又热,再也说不出话来,明明自己讨厌必须要跟石延仙做这种行为,但是为什么现在他却又全身燥热,想要在他身上磨赠?甚至觉得就算石延仙强行要求他,他也不会拒绝,更不会说出一个不字。

  “放我下来,我怪……怪的。”

  他轻轻的想要挣脱,石延仙却已经打开了房门,将他放在一张大床上,床上还有几本散乱的书本,床尾有几件石延仙的衣物,这是石延仙的床铺,石延仙的房间。他抱着他,直接就到他自己的房间来。

  纵然他再不懂事,也知道石延仙是不会让一般姬妾到自己的房间里,这股殊荣让他颤抖着双唇,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说不出话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石延仙解下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他想要做什么事,他再傻也猜得出来。

  他的心跳得仿佛要冲出体内一般,口干舌燥,却不感到厌恶。石延仙拉下他的头,吻上他艳红的双唇,双唇主动分开,好像在欢迎他的强取豪夺。

  他吸吹着嘴里香甜的津液,一面扯下他的衣物,瞥了一眼,见到了石延仙的手臂上有几块红印,随即明白那是他用衣袖扑火时烫伤的。

  “等……等一下。”

  他喘着气,捧起了石延仙的手臂,爱怜不舍的吻着那几个红印,这些红印让他感动至极。

  石延仙任他舔弄,花乐歌顺着手臂往上吻去,吻上了石延仙的胸口,再顺势往下舔吻,碰上了之前根本连看都不敢看的部位。

  他暴胀的部位流出液体,花乐歌迟疑了一下,才用双手去抚触,令石延仙倒抽一口气,他脸红如火的问道:“我  我不知该怎么做,这样的力道可……可以吗?”

  他问得吞吞吐吐、羞怯不己,石延仙沙哑的说:“再用力点,上下搓揉……”

  他照着他说的做,手心里的健壮阳刚,湿淋淋的流出更多汁液,而且也更加胀大几分,他下身穴口的部位不知羞耻的收缩几下,好像是回忆起那几日夜里被贯穿的无比快乐。

  他不知所措的抬起头来,见石延仙的手指来到他穴口部位,抹了润滑的膏油,滑了进去,他微闭眼睛,轻轻张嘴喘息,明明以前如此排斥的动作,现在为什么让他的身体好像要融化般的舒爽。

  石延仙将他翻过身体,花乐歌刚才抚弄的部位完全刺入体内,而且深得不得了。他仰头呻吟出可耻的声音,石延仙听到他欢愉的声音,立刻更加狂烈、更加猛烈的撞击至深处,一次又一次都将根部尽没。

  他将脸埋入枕头里,不断的呻吟尖叫,挺直着腰背,让石延仙带着他冲向无数高潮的绚丽云峰。

  第四章

  他双颊还欲火未退,全身是汗的轻声喘息着,石延仙帮他轻拭汗水,这样的亲密感觉让他好不适应,他羞着脸找别的话题。

  “花园里的小花灯真好看”

  “其实花园里还有些奇花异草,花如果开了,还比那些小花灯更好看。”

  “是吗?自小我很少出门,也不懂什么花啊草的。”他怕自己看不懂,被别人笑话。

  “你从没出去玩过吗?”

  花乐歌从小就在花家做着杂事,最远也只去过赌场,要伯父或伯母回家。

  只有几次,伯母叫他找曾修名出外走走,然后又要他扮女装,隔层纱什与曾修名相亲,却在事成后赶走了他,以免他走漏风声,坏了这一桩亲事。

  “走吧。”

  他拉起他的手臂,花乐歌一时错愕。“要去那里?”

  “走就对了。”

  两人着衣之后,石延仙不说要去那里,迳自将他带出石府出外闲逛。市集热闹非凡,花乐歌看得目不转睛,这世间上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挤在这里,还有那么多摊子,卖着他从没看过的小玩意儿,让他难以想像世上竟有如此东西。

  这些小玩意都让他爱不释手,能在一个摊子前,光是看个雕成动物的小东西就看上半天,心想怎么能雕得那么像、那么可爱。

  旁边行人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在这么热闹的街道里,看着这些这么有趣的玩意,是住在偏远小镇里的他无法想像的事。

  “喜欢吗?”

  他正看着一只造型漂亮的玉佩,那玉不是纯青色,表面还有散布着火红的纹路。因为看了许久,石延仙问他是否喜欢,摊贩的商家更是用力鼓吹着,“这玉很稀奇的!少爷,您看这红色纹路的样子,像不像仙人下凡,这代表喜气临门、大富大贵啊。”

  “不……不了。”

  花乐歌摇头,他卖身来石家,吃住由石家供给,哪里有闲钱买这种漂亮东西。

  “包下来。”石延仙二话不说把银两递给了小贩。

  石延仙帮他戴上了这颗玉石,说的话不像是在讨好他,好像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不须介意。

  “这只是个小东西,喜欢就拿去吧,而且这彩头也好,你进了我石家的门,自然是喜气临门、大富大贵。”

  他这说法,好像是多珍情他进入石家一般,花乐歌痴了,伸出雪白的手轻按在胸前,那冰凉的玉石扎实的滑进他手里,他情难自禁的一并连为他戴上玉石的大手也搁进手心。

  生平第一次有人送他东西,纵然只是小摊子的玉石,但在他眼里,这东西已经价值非凡,他羞红着脸,说了第二次的感谢。

  “谢谢你。”

  石延仙神色不动,但将手放在他的细腰上紧紧环住,不再放开。“渴了吗?我的店家在那里,去里面坐一下。”晚上的市集绵延两条巷弄,有家店铺生意非常好,前面排了一长排的人都在等。花乐歌惊奇不已,就像乡巴佬进了大城市,从来没看过那么多人等着买东西一样,他好奇的问道:“那是卖什么的?怎么那么多人在等。”

  “这是从京城聘来的老师傅,在卖糕点的,你喜欢吃糕点吗?”

  花乐歌脸红了,那样高贵的东西他怎么可能吃过,在家里有剩菜剩饭吃就不错了。自从被花家赶出后,也过着三餐不继的日子,勉强温饱而己,说什么喜不喜欢,他根本连尝也不曾尝过。

  “我……我没吃过……”

  他支支唔唔的说出这一句,就感到自卑了,若不是他身世如此凄凉,又怎么会卖身进入石府,被这个男人给拥有。

  “那就尝尝看吧,说不定你会喜欢。”

  “可是排那么多人……”等买到还不知要多久,他怕石延仙不耐久等而感到厌烦。

  然而石延仙并不排队,一路领着他穿过人群,伙计一见是他,立刻双眼发亮,赶紧跑来前方,对石延仙一再哈腰。

  “少爷,您来巡店吗?”

  “你们忙,我顺便看个帐本,去弄盘糕点、香片过来。”

  花乐歌大惊失色,这家生意这么好的店竟然是石延仙的!尽管店面十分宽敞,人群依旧摩肩擦撞。

  他惊讶至极的问:“这店是你的吗?”

  石延仙没回答,伙计将他们迎进内室,看了几眼花乐歌。石延仙来此看帐,不太吃店中的东西,今日特地吩咐,分明是要给旁边这位美得像花、柔弱得有如水般的少年公子吃的。

  伙计不敢怠恨,每样口味都择了好几样,泡了香片,急忙送进内室。

  “吃吧,不过别吃太多,等会还要去吃别的,这只是让你试试口味。”

  盘中的糕点五颜六色,他每样挑了一块起来吃,入口即化的口感是他这一生从没吃过的东西,也无法想像世上竟有这么好吃的东西。

  “好好吃。”他吃得眉开眼笑,这是他这辈子最快乐的一天。

  石延仙看完了帐本,望着他满足的笑脸,站起来说道:“走吧,再去吃点别的。”

  一连看了茶楼、酒楼、布庄、古玩好几家店,石延仙都是进入看帐,要人送上东西给他吃,虽然石总管曾说过他家少爷富可敌国,但亲眼目睹才知晓石延仙的富有程度。

  “腿酸了吗?”

  走了许久,花乐歌觉得腿有点酸麻。石延仙最后带他进入一间大多是盲人的店,主要的工作是推拿筋络,只见店内有为数众多的床。掌柜一见是石延仙,立刻就迎上前说:“石少爷,您坐着,我这就去拿帐本过来。”

  “安排老师傅,替这位捏捏脚,他脚酸了。”

  石延仙坐在内室看帐本,掌柜的安排花乐歌的床位后,带个缺了门牙的盲汉到花乐歌床前,帮他揉背、放脚的筋血。

  经过按压,花乐歌觉得腿有些酸、有些疼,但是盲汉的技术很好,不曾让他真的觉得很痛,盲汉开朗笑道:“听说您是石少爷的朋友,我做仔细点。”

  “这家店也是石延仙的吗?”

  “不是的,石少爷把房子跟地租借给我们,收些租金,掌柜是他请的。他本人会月月来看帐,扣去租金跟掌柜的月棒,多的银两就由我们这些人平分。”

  “是吗?我以为这家店是他的”他一路走来,以为石延仙进入的店面,全都是他拥有的。

  “石少爷人很好,我们本来无依无靠,有的是家人弃养,有的是找不到活儿干。我们眼盲,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做事,他替我们开了这家店,请师传来教我们生活技能,赚来的银两还大多分给我们,自己收的租金很少。若是没有他,我也养不起我两个儿子。”

  盲汉说着还有点一哽咽了,“这个地段平常人哪里租得起,若不是租再这里,有那么多的人潮,单凭我们几个瞎眼的也赚不到什么银两。前些天我还了债务,还有余钱帮儿子做套衣服,小孩子开心得不得了。”

  花乐歌第一次听别人提起石延仙的事,觉得很惊讶,又听盲汉还道:“很多人都说石少爷吃人不吐骨头,其实不是这样,我看他一定是非常伤心那姑娘的死,所以性子都变了,他原本应该个性很温柔,才那么记挂着那姑娘  ”

  花乐歌心里一动,他从来不曾听过这些,忍不住问道:“什么姑娘?”

  “就是石少爷在还没发达前,有个深爱的姑娘,两个人互许终身,但是那姑娘的爹亲嫌贫爱富,将石少爷打出镇去,没想到后来那姑娘怀了身孕,因为两人结合无望,就选择投河自尽了,石少爷发达后,恨死了那姑娘的家人。”

  也不知是什么情绪突然涌了上来,他不曾想过石延仙心中有如此深爱的人,他的话少,神色也多是严厉,到他那儿去,都是为了一件事,就是要他的身子。

  花乐歌不敢再问下去,那盲汉按摩着,最后还笑道:“这位少爷,您最近挺幸福的,是成亲了吧?非常恩爱吗?”

  “什么?”花乐歌不解。

  “您的脸色我瞎了看不出来,但身子是不会说谎的,您最近过得很幸福,身子又调养得好,那方面应该也很契合吧。”

  花乐歌脸上一下子就全红,前些日子都跟石延仙在一起,今日也是放荡的与他纠缠在一块儿。原本他的腰臀在亲热过后都会酸疼,现在盲汉舒缓了他的筋络,倒不太痛了。

  他整整衣物出来后,石延仙已经看完帐本在等他。花乐歌想起刚才盲汉说的话,暗示他性事方面很好,让他不敢朝石延仙望去,觉得脸上一阵热浪袭来,没想到旁人无意的话,让他得知自己有多幸福。

  原本石延仙可以更……更残暴的对他,但每每欢爱的时候他总是会体贴他,就连初次那么疼痛的过程中,也会带给他舒服的感受。石延仙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怎么与他越亲近,对他的感觉却越模糊呢

  “走吧,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他带着他步行回家,一路上手掌没放开他的腰身,两人亲密得过头,花乐歌心里烦躁不安,最近这部感觉常涌上来,以前从来不曾这样,他不知自已在烦躁什么,只知道这都是因为身旁的男子。

  “你拥有的店面好多啊。”他开头说了几句话。

  “是比一般人多了些。”

  “那位大叔还说你人很好,收很低的租金,让他们在那里做事、养家糊口。”

  “我不是什么大善人,只是一个有利可图的商人而已。”

  他的话都是三言两语、简简单单,花乐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一件事,但是他喃喃了几声,还是说了出来。

  “那大叔还说你人很好,只是你心爱的姑娘死了,才让你性子大变……”

  石延仙就像被踩着痛脚一样立刻停步,他的眸光暗沉。“他是这样说的吗?你没听到这传言的后半段,才是人人说我恐怖、没人性的地方。”

  他的声调里透股阴沉,好像掉进一个深洞里,见不着亮光,也碰不着底般。或许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在乎时,就是如此。

  “我有权有势后,第一个迫害的就是她家,把他们搞得家破人亡还不放手,

  最后她爹拿来她的牌位,叫我看在往事上高抬贵手,我一脚踩碎牌位,冷笑的告诉他,人在情在,人亡情亡,她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人性的人。”

  他阴沉的声音令空气僵凝'好像要化身成魔王一样,花乐歌屏住呼吸,连气都喘不出来,这一刻,眼前的男人危险得令人惊惧,也陌生得令他害怕。

  ******

  他依然被分配在兰房,又像前些日子一样,石延仙没再过来,他的心空空洞洞的,一听到开门的声响,都会心跳停止的去看开门的是谁,但大多是送饭的仆牌,根本不是他想见的人。他开始神思恍惚,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奇妙,到底自己在期盼谁

  每次思及石延仙说得那段故事,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紧束住一样。

  又心疼又同情他,谁会把自己形容成没有人性?他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呢?还说得这般难听。

  他已经稿不懂自己得心情,他之前还那么爱着曾修名,现在怎么可能会对这个对他身子需索无度的男子有其他感情

  玉石还安安稳稳的放在梳妆台前,他轻抚着玉石,任由玉石特有的温度滑过他的肌肤。

  他为什么不再过来了?是他问了那姑娘的事触怒了他吗?所以又开始冷淡起来,还是……

  一想及花园里见到的那些女妾男宠,个个艳丽无双,还会说些有趣的话题讨好他;自己如此无趣,又不曾见过世面,哪里比得上别人。

  石总管曾说他家少爷喜新厌旧,说不定他是厌倦他了,因为他既不会服侍,又常常说话得罪他,既笨又傻,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

  一滴清泪落下,他的心竟为这个男子感到悲伤,不,他悲伤的是石延仙不会再看他、要他了。

  不,他在想什么,他只是石延仙的男宠而己,怎么能痴心妄想?忍不住又哭了,衣袖上斑斑点点的泪滴,莫名的伤心落泪了。

  “花公子,劳烦您把门打开。”

  外头传来苍老的声响,他急忙擦泪开门,只见总管捧了好几样东西进来,衣袜、鞋子、首饰等。

  “这是什么?”

  “少爷要您穿上这些,随他出门去。”老总管话里透着古怪,像是不太赞同石延仙要做的事。

  “要要去哪里?”他问道。

  老总管欲言又止,最后回答一个他无法理解的答案。

  “去一个您想不到的地方。少爷要您打扮好,待会儿我会叫婢女来服侍您更衣。”

  总管退了出去,他抖开衣服,平生所见最华丽的衣服展开在他面前,衣袖、下摆上的手工刺绣,每朵花都绣得那么真、那么美,他不觉得自己能穿这么美丽无双的衣服。

  首饰是比拇指还大的珍珠,色泽晶莹圆润,鞋袜也是特别裁制的。婢女进来后,迅速的为他穿上衣服,梳整头发,整理好了之后,由总管领他到大厅,石延仙正在那里等着他。

  “我不懂,为什么要穿上这样华丽的衣服……”

  他话还没有说完,忽然一愣,石延仙也特地打扮过了,只是他不像他那么花俏,素雅有光泽的锦服,就像石延仙的个性,内敛而不显于外。

  他不禁心儿狂跳,怎么觉得石延仙今日特别的俊雅。石延仙的眼底充满欣赏,“这衣服穿在你身上正好衬你的肤色跟眼睛,你果然很适合清雅可人、纯真无邪的白色珍珠。”

  他走近帮他调整了发上的珍珠饰品,花乐歌心跳得更快,在他欣赏的目光下,脸蛋微红,吐气如兰的低声道:“要去闹街吗?”

  “不,要去吃喜酒。”

  石延仙话题就到此为止,他要人起轿,轿子落地时,石延仙为他掀起了轿帘,两人并肩走到了大门,他却愣了一下,脚步跟舱,险些跌倒,惊疑的望向石延仙说:“这是……这是……”

  他来过这扇大门,是曾家的大门。

  “是曾修名与你堂妹的婚宴,我是他的远房表兄,纵然平日不亲近,他大喜之日也该到场祝贺。”

  花乐歌眼泪险些夺眶而出,他不懂石延仙为何要折磨他,明明早已知道他之前对曾修名纠缠不休,也知道曾修名不屑于他,为什么还要他看着曾经恋慕的人,娶了假相亲的对象,他怎能承受这种折磨

  “进来。”

  “不……不要!”

  他以为自己能够假装没事的踏进大门喝喜酒吗?他做不到!更何况还要看到伯父、伯母那种视他如眼中钉、肉中刺的脸色,他更加无法承受。

  “我叫你进来。”石延仙握住了他的手,使劲拉住。

  “不要,不要,不要!”他一连拒绝,几乎要哭出来,可是石延仙没放手,他前进一步,就被拉进大门一步。

  “我……我恨你,你分明是……是要折磨我。”

  就连在伯父、伯母的淫威之下,花乐歌也不敢说一个恨字,但是现在对石延仙却能够这么轻易的说出口,是不是只有在石延仙面前,他才敢展示真正的自我

  “你恨我也无所谓,我就是要你进来。”

  石延仙坚定言语让花乐歌寒透了心,为何这几日还为这个无情的人悲伤,甚至因为他不来看望自己而感到寂寞,自己简直就是笨蛋一个,石延仙比伯父、伯母还要坏。

  伯父、伯母也不过是口头骂人,身体的责打,但这怎么比得上要他看着的曾修名结婚,那种心中的创伤跟痛苦。

  “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让你对我这么坏……”

  他几乎啼哭出声,石延仙站在他面前,一手为他整整发上的珍珠,另一手则捉住他稚嫩的脸,严厉的命令,“笑,听懂了吗?”

  “我怎么还笑得出来,这里面没有人欢迎我--曾修名讨厌看到我,伯父伯母根本就把我视若煞星,我若进去,以后曾家出了什么事,他们一定会说是我……”想到以前加诸他身上的诅咒,花乐歌便哽咽道:“他们一定会说是我带来楣气的。”

  “你头上的一颗珍珠,比花家的家产还要值钱,你身上穿的衣物是最好的师傅独一无二的作品,你的美。……”石延仙严厉的声音柔和下来,“会让所有的人相形失色。等掀了头巾之后,曾修名才会知道他错失了什么。”

  “我一点也不美,哪里比得上你梅房里的人”他为何说这些话来刺激他,他一点也不懂石延仙的心。

  石延仙扯着他再上了一个台阶。“你不美,怎能让我见你一面,就非要你不可,还大费周章的把你带进石府?”

  花乐歌愕然的看着石延仙冷酷的侧脸,他不是在说甜言蜜语,只是在陈述事实,而他从来不曾听过石延仙赞美他的外貌。

  “我美吗?”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美。

  “等一下你就会知晓。”石延仙不再多话

  第五章

  石延仙没再回答他的问题,大门打开,旁人高喊石延仙石少需到了。所有人屏气凝神。俊美白石延仙身边,带上一位娇弱如水的少年公子,早如花、我见犹怜的美丽面孔立刻席卷大家的心思,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就是在谈论这位少年公子究竟是谁。

  花乐歌一步步跟着石延仙走向酒席,曾修名似乎认不出他,就算跟石延仙讲话,也好像魂不守舍似的,眼角余光不断的向他这里瞟来,花乐歌被他看得脸红如火,他低下\螓藤首,心头五味杂陈。

  害羞又欢的是他竟会如此注目他,悲伤的却是两人已经毫无未来可言--一个已经嫁娶,另一个却是别人的禁脔。

  “这一位是……”曾修名话题一转,问起石延仙身边的美丽人儿是谁。

  “你们是旧识,只是换了件新衣服,稍稍打扮了一下,怎么曾少爷就认不出了?乐歌,跟曾少爷道喜。”

  曾修名脸上神情变了变,仔细一看认出是花乐歌之后,嘴角眼神立刻转为不屑,再见他对石延仙亦步亦趋的跟着,他退开时,在他耳边讲了一句轻蔑的话。

  “石延仙的男妓。”

  花乐歌的心险些碎了,他眼里含满泪水,纵然打扮得再怎么出色,在别人眼里,他不过是石延仙的男妓而已,在夜里伺候石延仙,这当然无法反驳。

  “我……我要回去了,求求你,让我回去。”

  他恳求石延仙,这次再也止不了哭声。石延仙默许,眼神里却尽是失望,他要人送他到门口,搭上软轿,先行回石府。

  进了轿子里,他才放声哭出来。他不懂石延仙为何要他到这里来,难道不知来这种场所,他只有被人轻贱的份!

  他哭哭啼啼的回了石家,拿掉身上所有贵重的东西掷在桌上,然后趴在桌上放声大哭,就算总管进来收拾这些宝贵的东西,也哭声不断。

  “花公子,这些东西我收拾了。”

  “拿去,拿去,戴了这些东西,别人都知道我是石延仙的男妓,是给他睡的,是他夜里无聊拿我来解闷的。”他哭拗了脾气,一口气就说出心底所有的话。

  “解闷的人那么多,又不缺你一个。”老总管不愠不火的回了两句。他满脸泪痕的抬起头,“总管,您这是什么意思?”

  “少爷砸了大钱要让你做面子,你却哭哭啼啼的回来,一点也不了解少爷的心,当然,少爷的脾气倔,也不会解释,我就知道这些钱是白花的了。”

  “您是说石延仙这一次不是要折磨我,而是对我好?如果真对我好,为什么要带我去曾修名的喜宴,我被他说得多难听,您知道吗?”

  一想到这里,他就又哭得跟泪人儿一样。

  “那是因为你美丽无双,他嫉恨少爷得到你,才会毁谤你。你以为花娇儿能跟你比吗?云泥之差,从何比起?”

  “我……我一点也不美,我只是石延仙的男宠,陪睡的下等人。”

  他拗起脾气,因为自怜身世,而哭得涕泪纵横。老总管收拾了衣衫、首饰,也不安慰他,泠冷抛下一句话。

  “你若觉得你是少爷的男宠,那你永远都是。”

  花乐歌尖叫着要他出去,又哭了半个时辰,抹干泪痕才躺到床上,又记起他曾在这张床上,怎样伺候石延仙。曾修名骂他男妓的话,让他再度悲从中来,最后终于冷静下来。

  他才想到,自己就这样放了石延仙一人在喜宴上,独自回家,而那些收拾好的衣服并没有被总管拿出去,只是摆在一旁,头饰上的珍珠还闪闪发亮。就算他再不识货,也知晓这东西价值连城,而且听总管所言,还是石延仙为了今日让他去参加喜宴,才特地买来的。

  他不懂石延仙在想什么?但是他这一生从未穿过这么美的衣裳,就算在镜子里,他也知道穿上这些衣饰的人会显得有多么华贵雍容,站在石延仙身边有多么匹配。

  他哭着离开喜宴的那一刹那,石延仙并未挽留,反而对他露出了十分失望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他揪心至极--他就这样撇下了石延仙一个人--他怎会这样对待石延仙。

  一阵愧疚涌上了心口,他的手抚上了衣服的布料。再怎么样想,石延仙也不会耗费银两去买这么名贵的东西,只是为了折磨他。

  “是我……错了吗?”

  他不知道,因为石延仙的心思难测,尽管跟他夜里欢爱无数回,但是他一点也不懂他。

  他再次穿好了衣物,羞红着脸,低声下气的求总管再送他到喜宴的会场去,总管表情一贯冷淡,要下人扛了轿,送他到曾家大门。

  他推开门走进时,可以感觉到全部的人无声的望着他,他却只是着急的在人群里找寻着石延仙,只见石延仙鹤立鸡群、宛如人中之龙的在人群中。石延仙放下手里的筷子,脸上平静的对他露出一笑。

  那笑容平抚了他不安的心情,花乐歌嫣然一笑,无视旁人的眼光。朝着石延仙的座位走,他羞涩难堪的低语:“我……我回来了。”

  石延仙旁边的位子并未有人就坐,好像为了他空下来。等他坐定,石延仙递给他筷子,就在他以为石延仙不会回答他的话时,石延仙轻声答道:“我知道你会回来,你需要的只是个契机而己,帮你摆脱一切的契机。”

  曾修名一脸穷凶极恶的瞪着他,他有些害怕。石延仙按上他的大腿解释:“他刚从喜房出来,心情正坏着呢。”

  “伯父、伯母也不在主位上……”主桌上空荡荡的,送上的菜都没人吃,只有曾修名一人坐在那里,感觉气氛很诡异。

  石延仙低笑,这花家二老也够无耻无德了,果然就像他所查探的一样,两人知道纸包不住火,立刻拔腿就跑。

  “他们逃得真快,要不然可有苦受着了。”

  “我不懂。”

  花乐歌心思单纯不能理解,石延仙为他夹了菜,放在他的碗里道:“曾修名揭了盖头,终于知晓这场骗局。娶了一点也不美的花娇儿,此刻却不敢丢了面子的悔婚,他哑巴吃黄莲,心底正懊恼着。”

  他懂了,却为曾修名难过起来,想必这场亲事沦为骗局,一定出乎曾修名的意料,但他也能感觉曾修名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花乐歌低着头,不敢望向他的眼睛,怕在他眼里看到的全是责难。

  “我有告诉你,你今日这样打扮美若天仙吗?”

  “咦?”

  他窘红了脸,因为石延仙轻抚着他的大腿,指尖只是淡柔的抚触过,他却不禁想起,夜里石延仙的抚触是多么温柔而热情。

  “你美得令在场的人哑口无声,而且你是属于我的。”石延仙环上了他的腰身,身上的热力传到了他身上。

  他的注意力马上被石延仙夺去,因为石延仙在他身边展露了占有欲强烈的笑颜,让他晕头转向的。能够被人如此欣赏、赞美,他也忍不住露出羞涩的浅笑,那浅笑美如春花,让所有窥见这抹微笑的人当场都醉了。

  “你好美……”

  想不到石延仙讲起甜言蜜语竟这般勾魂摄魄,让他忘了曾修名。眼前男子的魅力夺去了他的心魂,况且被他难得的赞美着,心里更是羞怯难当,忍不住轻嗔道:“你别再说了,我脸红得快要烧起来了。”

  “让我看看烧起来了吗?”

  石延仙的鼻尖触到他娇嫩的脸庞,他险些低吟出口,总感觉他的抚触是那么甜腻火热,而这坏人竟在喜宴之上招惹他。花乐歌狠狠的捏了石延仙的手,他这才哈哈大笑的缩回了颈子。

  “还未烧起呢?等晚上我再让你烧起来……”他低语几声闰房情趣的私密话。

  “你这个不正经的坏人、坏人……”他骂了好几声,只是逗得石延仙笑得更开怀,害他都不知该怎么骂他才好,这坏人越骂越坏。

  他却没发现,就是石延仙的刻意调笑,才让他将心思从当修名身上离开。

  而曾修名一脸怨妒的看着石延仙,然后眼神转到花乐歌美艳的脸上,气愤、怨恨,还有欲望的情绪交杂。

  石延仙望见曾修名看花乐歌的眼神,也只是无所谓的冰冷回视,他那无畏的冰冷表情,让世日修名畏惧却又不甘的转过视线,不可否认,石延仙的人谁也动不了。

  而他原本应该拥有的天仙,却拱手让给了石延仙,让他在石延仙手里更加闪耀动人。

  ******

  闲了一天,无所事事,喜宴那晚回来,石延仙的店铺临时有事,又出门去了,所以两人之间根本没有进一步发展。他羞红着脸想这些,莫非是希望石延仙对他做什么色色的事吗

  总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这都是因为石延仙的缘故吗?害他越来越不像自己,也害他越来越想他。

  “花公子,请开门。”

  老总管在外叫门,他开了门,见到石延仙被老总管抱扶住,满身酒气。石延仙挣扎了几下,老总管边将他抱扶到床铺上,边解释道“少爷吗不少酒,醉得厉害。却坚持要来你这儿,说要你服侍。”

  原本还在思念着石延仙,哪知此刻他就在眼前,花乐歌眼光再也离不开眼前的人,柔声道:“没关系,我能照顾他,您先下去休息吧。”

  总管要人备上了水跟巾子,怕石延仙酒醉吐了要清理。总管一关上房门,石延仙便作呕几声,吐出了酒液,花乐歌手忙脚乱的拿着巾子擦嘴角,用男一条湿巾擦去汗水。

  石延仙醉酒,发丝也乱了,衣袜零乱不堪,一只脚露出了光脚丫,在床边晃啊晃的,哪里还有之前的吓人样。

  花乐歌忍不住笑出来,石延仙睁开醉眼朦胧的双眼看着他,花乐歌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他低声叫道:“我的头好痛……”

  “谁叫你喝那么多酒。”

  口气虽然埋怨,但是手拿着湿巾,温柔的帮他擦拭着冒汗的脖子跟额头。石延仙侧身,竟将头埋进他的双腿间,喃喃说道:“味道真好,真想好好的跟你来一次。”

  花乐歌又羞又气,用力的打了一下他的头。“你这醉鬼,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那一回事,色鬼。”

  “嘿嘿嘿……”石延仙笑了起来,看来就像个玩兴大发的孩童一样,抬起头,伸出手来玩着花乐歌的黑发笑道:“你真可爱,老爱骂我,还骂得那么可爱,让人真受不了。帮我做吧,像上次一样用手帮我,你上次那么主动,让我舒服透顶……”

  如此私密羞耻的事被大刺刺的提出来,花乐歌气炸了,拿起湿巾丢到他的脸上,气红了脸,也羞透了身子。

  “你再胡说,我、我要走了。”

  石延仙忽然揽住他的腰说:“不让你走,你不许走,听见了没?不许走。”

  他的蛮力大得吓人,腰几乎快被他折断了,花乐歌喊道:“好痛!你要把我的腰给扭断了。”

  石延仙放轻了力道,将身子赖在他的怀里,喃喃道:“你跟她真像、真像,爱掉眼泪,又一脸认命……认命……”

  这几句刺中了他的心窝,花乐歌想到自己的身世。父母早逝,寄养在伯父家,有的也只是被打打骂骂,没人疼宠,就连爱慕的曾修名,也对他如此冷漠。他不禁悲从中来,含泪道:“我命运薄幸,卖身在这里还能怎样,只能认命了。”

  花乐歌说出由衷之言,这一生凄凉可怜,全就像伯父说的,命格低贱、克父克母,所以才不配拥有幸福。石延仙忽然以憾动天地的强悍威力,像天地都要臣服在他之下的嗓音说:“什么认命?这全都是那些废人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把一切推托到命运上。像我石延仙这一生就不认命,所以才能功成名就,才能拥有商场的一片江山。”

  “我……我……”

  花乐歌落下几滴眼泪,心中的苦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啊。

  石延仙翻起身子,紧抓住他的手,声音阴沉的道:“我告诉你,有人就是出生在贫困农家,爹亲一生被算命之说困住,说他无法成功,说他命格不好,只要一喝酒,就开始动粗,家人都吃过他的拳头,连初生的孩子也不放过,生了一个女儿,还以克父的名义送给他人抚养。”

  石延仙拳头握紧,几乎要捏碎花乐歌的骨头,可是他不敢喊痛,因为石延仙此刻的眼神阴沉,宛如恶鬼。

  “送去抚养的人家好听点是大户,难听点根本就是地狱的无底洞,这是那户人家与算命串通好的,女孩儿容貌绞好,才十几岁而已,送去当养女是假,其实是当那大户主子的泄欲对象,屡屡强暴她、殴打她,还说是她命格就是这么低贱,不这么对待她,她的命永远也不会好。”

  花乐歌捂住了嘴,无法想像那种生活,这比身入地狱还要凄惨。

  “弟弟拼了命也要救她出去,然而她却说这一生命格就是这么低贱,只能被主人给践踏污辱,泪就算流干了,也永远无法逃脱这种地狱。”

  花乐歌霎时理解,不是石延仙心爱的姑娘死去,而是他一心想救的姊姊无法解救,成了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

  “后来她怀了孩子,那家的主子用药下胎,把她弄死了,又怕事情闹大,就把尸体投在水里,当她自尽身亡,对外说是弟弟诱拐她,才害死她的。”

  花乐歌泪水停不了,紧紧抱住石延仙,在好事人的渲染,这故事才失了真,将他姊姊说成是石延仙的情人。

  “什么狗屁命运,那全都是不肖的算命与作爹的联手害死她的,只要她不认命,愿意随我脱逃,也许就能免去这一死,她却认命认得死死的,难道她不知道只要我有能力,再大的困难,我也会将她救出,但为什么?为什么她就这么认命”石延仙的神情露出深深的怨恨,怒吼道:“这种命有什么好认的!”

  他转向花乐歌,喃声道:“认命是件蠢事,你懂吗?别人说你的个性叛逆,会尸骨不全的死在一文不名的沙尘里;说你命中低贱,一辈子都像你亲生的爹一样出不了头,你就要越不认命,你懂吗?懂吗?”

  原来石延仙年少时,也被人毁谤得这么难听,这些像诅咒的话,却让石延仙挣破,而造成现在功成名就的他。

  他一连问了好几句,好像个强的小男孩一般,花乐歌望着执拗不己的他,心中哀恸不已。此刻的他不再是让人惧怕的男人,而是一个令人敬佩的男子汉。

  他说他不认命,这要有多大的勇气!至少自己从未有过这样的勇气。他是他见过最勇敢,也最善良的人。

  花乐歌爱怜的抚着他俊逸的脸庞,为他落下几滴清泪,这一刻他知晓了石延仙的心事,因为年少的折磨,所以他才一直这么严肃,让人读不懂他的心情,只因为那颗心早已遍体鳞伤,流出泊泊的血液,无人为他疗养伤口。

  花乐歌柔声道:“那你教我好吗?”

  石延仙带着酒气的唇角泛着笑,他拉着花乐歌的发丝,吻上了他的唇,纵然这个吻里满是酒气,花乐歌却醉在这个吻里'难以自拔。

  ******

  花乐歌醒来时,天已经大亮,石延仙已经起身,正用旁边的湿布擦拭着自己的身子,他全身光裸'透射而入的阳光照在肌理分明的身子上,令花乐歌嘴里一阵发干,明明夜里在一起许多次了,但是他从未在大白日看过他的身子。

  石延仙的身材健壮,每一寸肌肉结实精瘦;胸膛宽阔,一直到强健的腰身都还很有看头,花乐歌呼吸一窒的往下瞄'看了不该看的部位。

  强壮的大腿覆盖着汗,而那总在夜里整得他又哭泣呻吟的部位正听话的伏贴在两腿间,就算平常时候,那部位也庞大的吓人。

  “你醒了吗?”

  石延仙的目光与他相对,花乐歌收回眼神,怕被他知晓自己竟在偷看他。想到这他脸上微热,心中更是羞怯。

  “我醒了,正要起来梳洗。”

  “嗯,起来吧,今日有事要办。”

  石延仙裸着身子,叫着外面的仆役,仆役没多久就送来石延仙的衣物。等花乐歌梳整完发丝,关心问道:“你酒退了吗?”

  石延仙答道:“我的体质容易退酒,今早睡起来就好了。”对于昨夜的事,他一句不提,这就像他们之间的秘密一般。

  花乐歌点点头,石延仙要老总管带东西进房,随即拿了张纸给他看。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石延仙将花乐歌的卖身契约放在桌上,花乐歌不识字,只见了那纸张上有自己的手印,认了出来。“是我的卖身契?”

  老总管脸色不豫,石延仙又拿出另外一张一模一样,也压了手印的纸出来。

  “那这一张是什么?”

  花乐歌怔愣了,看起来也像是他的卖身契,但是他不可能有两张卖身契。石延仙拿出了第三张、第四张,随即契约排满了整张桌子。

  “有一张契约是死活不论,终身为奴的,有一张是卖入两年,还有一张是官府里的公文……这些全是你的卖身契吗?”

  花乐歌认不出来,也说不出来到底哪张才是他的卖身契。石延仙最后从怀里再掏出另一纸契约,低语道:“如果我说这是你的卖身契,你信吗?”

  他放下了心,相信石延仙不会骗他。“嗯,我相信。”

  石延仙挑眉,老总管摇头说:“这是我的契约,花公子,不是你的。”

  花乐歌脸色霎时通红,总觉得石延仙好像在耍着他玩,觉得有些生气。石延仙冷声道:“你有什么可气的,我还算是老实,若是不老实的人,便会在契约上动手脚。你什么也不懂,假若对方告上官府,你就要依约而行,再怎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契约,你也要照做,若不从,就是刁民。”

  言词间非常严厉,哪还有昨夜的柔情。花乐歌坐在以上红了眼睛,自背的吞吞吐吐承认,“我……我不认得字。”

  “我知道,我会亲自教你,你要好好学,不识字、不识人,天下路再怎么宽广,也是寸步难行,懂了吗?”

  他点了头,之后石延仙开始亲自教他认字,要他三子字的辨识。学字真的很难,起初他连毛笔字都写得歪歪斜斜,还好几次一提笔就掉在纸上,窘困得哭出来,石延仙照样没理睬他的哭啼。

  “继续写,写一百次,直到熟了为止。”

  他冷言的命令着,当他是三岁小孩一样,既严厉又苛刻,他却在石延仙的教导下,快速进步起来,而这只是石延仙想要完成的一小部分。

  “少爷,您花了太多时间教他了,就聘个人来,也省事多了,您不必这么劳累。”老总管低声建言。

  石延仙脸上虽有疲态,但见他进步,比什么都高兴,他将花乐歌的契约随身携带着,等到他真能独当一面时,这契约就不必放在自己身上了。

  “我想要亲眼看到他的进步,想要看他被我亲手捏塑起来的样子,更想要看他不受制于人,开怀大笑的时候。”

  “他不受制于人,也就代表他不一定会留在少爷身边了。”老总管低语。

  石延仙一凛,语气中虽有些不确定,但仍充满霸气。“我若是留不住他,那天底下还有谁能拥有他?”他望向远方,目光充满了他独特的睿智。“若是鸟儿想从你掌中飞走,任你如何掌控,它仍有飞走的一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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